一直表现的守礼的云卷云舒,被面前人的笑容一晃,险些愣在当场,靠着意志力才艰难回神,心里暗叹,难怪侯爷巴巴地把许小姐骗来宅院,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饶是侯爷那般不开窍之人,也抵挡不住美人的魅力。

许沫沫不知前面带路的俩丫鬟在想什么,只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如果她们想害自己,她不管如何都躲不掉,不如大方点,直接照着她们的指示为之。

一群人走到一个占地极广的院落前,云卷云舒站在门口,示意已经抵达目的地。

正打算抬步入内,一直未开口的云舒突然出声。

“碧荷姑娘可能不太方便一同入内,不如奴婢先领姑娘到别院歇下。”

许沫沫微微一愣,没想到还有这出,目光先投向满脸焦急的碧荷脸上,而后滑至云卷云舒处,沉默半晌后,才勉强颔首,同意这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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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1 第两百二十章 剧本:搞错下药之人后

单独在里屋用完膳后,许沫沫忍不住起身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又一圈,以抒发心中的急躁。

不对劲。

尽管一开始已有察觉,她却还心存侥幸,直到云舒要支走碧荷时,不妙的感觉达到最顶峰,让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晚了。

她当时思虑良久,想着幕后之人应当是冲着她来的,既是如此,跟在她身边才是最危险的,让碧荷离开,说不定反倒是件好事。

对方对她忠心耿耿,这种时侯还在担忧自己的安危,怕发生不测,就冲这点,她更不能把对自己好的人牵涉其中。

想着想着,她紧张得手心汗湿,心里不断向各路神明祷告,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皆被拜了个遍,希望他们能够发发善心,让她化险为夷。

双眸紧闭,嘴里念念叨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连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都没有注意到。

直至来人已站至身后没几步远的距离,她才忽地惊醒,警觉地向后察看。

这一看,心下不由得一凉。

来人赫然是那晚的登徒子,是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她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脸,转念一想,对方既已查明自己的身分,现在捂脸怕是一点用处也无,遂大起胆子,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什么把我骗到这里?竟敢以长公主的名义,行龌龊之事,怕是不想要脑袋了,如果现在放我离开,我可以答应不声张此事。”

因为过于紧张,她叭叭叭地说出一大长串话,连个中途插话的机会都没给对方。

对比面前人的疾言厉色,傅屿凡神色淡定许多,狭长的眼眸一扫,刚还十分硬气的女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做完这个动作,似乎觉得丢了面子,鼓起勇气回瞪,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男人缓步走到主位上,大马金刀地坐下,朝面前的位置一指,不容置疑道:“许大小姐,坐下罢,不管如何,那晚的事总得有个分辨,在许府好好睡着,夜半被不认识的女人爬床,许府便是如此待客的,如若不想我与令尊讨要说法,妳便好好同我说说。”

轻飘飘的话语如同一根针般,瞬间刺破许沫沫强撑起来的气势,她知道这事经不起查,破绽一抓一大把。

僵持片刻,终是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走至男人指着的坐位,一语不发地等待对方诘问。

没成想,迎接她的是甩至桌前的一卷纸。

她犹犹豫豫地展开纸张,发现上头记载的是日日情的药效,是她当初备好的春药。

看见上面写着药效将持续半个月,不定时发作时,小脸立时惨白无比,望着闭目假寐的男人,嗫嚅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其实女孩的答案并没有出乎傅屿凡的意外,一个深闺少女,哪可能熟知春药的药性。

不过那又如何?对方所做的事又不是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抹平的。

他用指节往桌面重重一敲,嘲讽道:“不知道?许小姐可真是一问三不知,爬床对象搞错时,妳不知道,随意给人下药,妳又不知道,莫非是觉得祭出这个借口,我就会轻轻放过?”

男人声音严厉,表情肃穆,与那晚的状态完全不一样,看样子是要追究到底的。

许沫沫来不及思考,顶着布满泪水的小脸,跪在男人腿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0222 第两百二十一章 剧本:搞错下药之人后

许沫沫跪在男人腿边哭,一部分的原因是心里愧疚,另一部分则是希望对方看在自己可怜的份上,高抬贵手,不要继续追究了。

谁知,男人竟古井无波地看着娇俏少女,梨花带雨地冲着他哭,没有一丝软化的迹象,彷佛亘古不化的冰山一般。

确认这招没用后,她干脆地抹去脸上所有泪水,底气不太足地问:“那公子希望我如何弥补?”

说着话,少女仍跪在身前,脸微微抬起,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有了张牙舞爪的小兽模样。

这才对,比起刚才那一副小可怜的样子,这才应该是对方的真实性格。

傅屿凡微不可察地勾勾唇角,食指和拇指摩挲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他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垂眸细细打量面前的少女,那晚虽有烛火的亮光,能隐约看出些轮廓,一看便是个美人胚子,如今再一瞧,只觉得在光亮的场所观察,更能看出少女五官的优越。

长得如此之好,竟在京中无甚名气,看来许府那位继室不是好相与之人。

晾了面前人好一会,直把对方吓得心惊胆战,他才幽幽开口:“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解决,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男人说的不算隐晦,许沫沫立马接收到对方的意思,但因这个要求过于离谱,反倒以为自己解读错误,把那段话翻来覆去的理解几遍,越想脸色越黑,不可置信地高声尖叫。

“不可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别说我不是许府大小姐,就算是普通女子,也不能任由你作贱。”

少女满脸屈辱,泪水早已收起,只剩掩藏不住的愤怒。

傅屿凡与之对视片刻,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点破事实。

“是啊,别说大家闺秀了,就算是普通女子也不会夜半爬上陌生男人的床,许小姐却这么做了,让傅某大开眼界了,世上竟有如此行事之女子。”

有许沫沫对不起对方的前提在,无论如何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她低垂脑袋,虽不再出声辩解,却说什么也不肯同意,一副顽强抵抗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