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怜绪睁大眼睛看着桃花,对方指了指墙上的一个小孔,掩嘴笑说道:「您们或许会对里面的感兴趣。」

说罢,桃花便敛衽告退,临走之前,她还摸了小黑炭的胸口一把,媚笑道:「你要是不好好学习,一定会弄痛你这瓷器似的小少爷,到时候可不好哄呢旁边的抽屉有香膏和勺子,第一次得慢慢来,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呢。」

晏怜绪哪有心思理会桃花,只跑到那个小孔前觑探。

小黑炭拉着晏怜绪的衣袖,喝道:「别看!」

二人争持不下之际,突然听见一墙之隔传来一声柔腻至极的娇吟。

晏怜绪索性拉着小黑炭一同靠在小孔前,窥视孔不大也不小,足以把隔壁房间的一切也收在眼底。

只见一个美少年被一个高大黝黑的男子压在绣床上尽情肏弄。二人也是全身赤裸,姿势如同一对当街发情交媾的野狗。

美少年四肢纤细,皮肤雪白,臀肉却是不成比例的肥软,他正披头散髮地跪趴在床上,高高地挺起浑圆诱人的双臀,男子则伏在他的身上,胯下巨大的阳具肆意在那肉臀之间征伐。

那男子浑身肌肉贲张,乌黑捲曲的毛髮浓密旺盛,一直从下腹延伸至鼠蹊,那根阳具更是粗若儿臂,青筋虬结,跟一根烧红的铁棍似的,两颗鸡蛋大小的饱满囊袋用力地拍打着臀肉,穿透肉膜的淫靡声音不断地响起来。? ?

「好哥哥饶过奴家吧……要死了……奴家要舒服死了……」

美少年的淫声浪语诱得男子不住地粗重喘息,男子一手用力扣着少年的细腰,强壮的五指深深地陷进那柔软的肌肤里,彷彿被吸进去一样,一手则不断拍打少年的雪臀,嘴里凶巴巴地骂道:「小骚货!就会摇着那淫尻捱肏!」

每次拍下去,美少年那肥大的屁股也会重重地晃动,雪白的肌肤刺眼地泛着通红的掌印,足以诱发任何男人的虐待欲。

虽然被男子如此兇狠地对待,但美少年却没有生气,反而愈发愉悦。他大大地分开双腿,使劲仰起上身,不时翻着白眼,长长地伸出舌头,语无伦次地淫叫道:「好哥哥再用力一点……好舒服……大肉棒要把小骚货也操坏了……屁眼要坏掉了……」

虽然是出恭的地方承受那么大的东西,但那少年看起来似乎真的十分享受。

看着这般粗鲁野蛮的欢好,晏怜绪的整张脸也热得快要冒烟了,下身不由自主地起了有生以来最强烈的反应。他馋涎欲滴地看着男人那古铜色的健壮腹肌和狰狞的阳具,愈来愈口干舌燥,恨不得也成为那少年,尝试一下那阳具的销魂滋味。

到了此时此刻,晏怜绪才真正地明白为什么平日的春宫图总是无法使他满足,还有为什么每次梦见小黑炭时,晏怜绪总会遗精,弄得绸裤里里外外地湿透。

晏怜绪转头看着小黑炭,小黑炭果然也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下一颗鸭蛋。

「要不要试试?」晏怜绪脱口而出地道。

小黑炭看着晏怜绪,绿眸湿润深沉,再次燃烧着晏怜绪不瞭解其意的火花,这次的火花比起往日的更为强烈。

晏怜绪吓了一跳,明明想要躲避那带着侵略的眼神,却忍不住被跟平日截然不同的小黑炭吸引。

小黑炭似乎看穿了晏怜绪的心虚,只低头看了看晏怜绪的下身,轻声问道:「我替你纾解一下?」

晏怜绪松了口气,怯怯地抓着小黑炭的腰带道:「我也来帮助你吧。」

二人一起看春宫图时总会替对方纾解欲望,早已经驾轻就熟,此刻隔壁的淫声浪语愈来愈不堪入耳,更是使二人兴奋不已。

晏怜绪如常为小黑炭纾解欲望,他清晰地感到小黑炭的反应比平常敏感强烈,但他知道自己也不比小黑炭冷静多少。

他耳里听着的是一声声淫乱的好哥哥和小骚货,眼里凝视的却是小黑炭绯红的容颜,他再次发现小黑炭真的很漂亮,比那个美少年要好看得多,称得上冰肌玉骨,清凉无汗。

第26章 | 鶯籠玉鎖二十五

二十五

晏怜绪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跟小黑炭做隔壁的事情是什么感觉。

这个念头产生之际,晏怜绪的下腹涌来一阵熟悉的热流,爽快地在小黑炭手里洩身。他不自觉地退后,刚好此时小黑炭倾身上前,似乎想要亲吻晏怜绪,却因为他的躲避而扑个空。

「我……」晏怜绪正要开口说话,小黑炭已经退回原位,同时他也在晏怜绪手里洩身了。

晏怜绪呆若木鸡地看着小黑炭,完全没有留意隔壁已经偃旗息鼓,只听到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跳,然而他还是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什么事,甚至开始怀疑,他在那一瞬间看见小黑炭的靠近或许只是洩身前的错觉罢了。?哽茤恏雯綪联细輑酒5舞???玖肆0?|??君

不同于晏怜绪的神不守舍,小黑炭已经彻底回復平静,彷彿他根本不曾唐突晏怜绪。他一如既往地掏出手帕,仔细地为晏怜绪擦净沾满浊精的手指。?

今天楼月璃跟曲清淮三朝回门,曲雪珑和玉鸾在内阃里招待这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西风一夜剪芭蕉,满眼芳菲总寂寥。莎阶下的红蓼开到荼靡,桐影吹香,长空一片琉璃浅,参差桂影,鸳瓦寒生。暖阁里瑶麟香家飞瑶席,沉香甲煎为庭燎,玉液琼苏作酒杯,花梨八角圆桌上放着曲清淮爱吃的菜,有醉鲤鱼脑丶白苏鸡丶金银蹄丶五香冬菜和煨鱼翅,香味扑鼻,使人食指大动。?

金波潋滟堆瑶盏,席间燕笑语兮,楼月璃和曲清淮坐在玉鸾的对面,皆是满脸春风,一者俊美非凡,一者娇憨活泼,莺声燕语,当真是佳偶天成,一对璧人。

曲清淮梳了坠马髻,插着一双银鎏金錾花钗,髮髻左侧再插着玛瑙花钿。她穿着荷花红交领短襦配上翠霞百摺裙,臂间环着浅黄烟罗纱披帛,身上散发着新妇独有的娇羞喜悦。她不时看着楼月璃,眼神里全是温柔依赖,全然沉浸在幸福里。?

纵然玉鸾明白楼月璃不会守身如玉,可是想到前一夜还在紧抱着他,在他的耳畔说尽山盟海誓,跟他赤裸缠绵至天明的男人,在翌日晚上却抱着另一个女人,破了她纯洁的处子之身,玉鸾依然极为嫉妒,偏偏他却是恨不得,因为是他恬不知耻地自荐枕席,投怀送抱,抢走别人的夫君。

玉鸾的眼神愈来愈阴暗,他满腹怨气,哪里吃得下东西,只草草地喝了一点煨鱼翅,藏在圆桌下的左手一直按着下腹。

楼月璃在跟曲雪珑对酌,然而曲雪珑喝了一点酒便放下杏犀?,淡淡地道:「我不胜酒力,楼兄自便吧。」

「大舅子这可不行呢。」楼月璃歪着脑袋,甜笑道:「清淮明明挺会喝酒的。」

曲清淮把糖霜玉蜂儿送到嘴里,嫣然笑道:「哥哥才不是酒鬼。」

曲雪珑不置可否,只道:「听说楼兄不日就要起行前往大地山庄?」

「是的,半个月后就是司空老庄主的死忌,我于情于理也要去拜祭,清淮跟司空家不熟悉,又是长途拔涉,她就不跟去了,劳烦大舅子多多照应。」

曲清淮不以为然地道:「司空家有什么好的,虽然老庄主对你不错,但他去世之后,他的那些儿女不是对你赶尽杀绝吗?你为什么还要回去自讨无趣?」

「当年司空家的少爷小姐大多已经不在山庄里,现在那里由司空家的远房亲戚把持着,我跟他们的关系尚可。」

曲雪珑接口道:「我也略有听闻,司空家的四兄妹近年接连遭遇不幸。」

「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曲清淮用力地咬了一口乳油松瓤卷酥,她哼了一声,说道:「其实那些远房亲戚还不是因为你名成利就才对你曲意逢迎吗?」

楼月璃笑而不语,倒是曲清淮转而向玉鸾道:「嫂嫂的脸色一直很不好,要不要喝点酒暖身?」

玉鸾猛然回过神来,只见曲清淮关心地看着自己,她的神色单纯天真得让玉鸾厌恶。

「妳嫂嫂吃醋也吃饱了。」楼月璃的神态懒洋洋的,却是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