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雪珑慢慢地喝着抹茶,玉鸾却是心里发冷,十指绞紧彼此,此时楼月璃已经轻松地笑道:「妳好歹已经嫁给我了,还老是黏着大舅子,嫂嫂当然得吃醋的。」
「嫂嫂才没有你那么小气。」曲清淮向楼月璃作了个鬼脸,他似笑非笑地瞥了玉鸾一眼道:「是吗?我倒不觉得。」
这一顿饭吃得胆颤心惊,玉鸾早早借病告退,免得楼月璃又在语不惊人死不休,而且楼月璃和曲清淮也实在太碍眼了,可是他独自待在茜云阁里却极为寂寞,毕竟今夜曲雪珑自是不会来的。
在玉鸾和楼月璃上次幽会之后,楼月璃给了玉鸾几包蒙汗药,要他出门幽会之前藉故给夕雾喝茶,然后把蒙汗药下在茶里。今夜玉鸾强忍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给夕雾下药,在她沉沉睡下之后偷偷溜出曲家。
虽然明知楼月璃今夜不在,但玉鸾还是来到这里,坐在那张不久之前二人还彻夜欢爱的绣床上,如同一缕幽魂般在昏暗的内室里缠绕不散。
万籁俱寂,时间彷彿只在窗外流逝。玉鸾瑟缩身体,深深地埋首冰冷柔软的罗帔里,明明罗帔己经洗得干净,却彷彿残留着楼月璃的薰香气味。
夜雨冷滴芭蕉,红幕半垂清影,画屏灯照,山色凝翠沉沉,玉鸾玉钗斜篸云鬟重,裙上金缕凤,罗带惹香,无言泪满襟。他不愿想像楼月璃和曲清淮那红烛帐暖的绮丽春光,逼真的想像却如同附骨之疽般反覆刺伤自己。那个滚烫得足以溶化玉鸾的火热拥抱,被狠狠地进入身体最深处的销魂蚀骨,萦绕在耳边的粗重喘息,印在肌肤上的深吻或许曲清淮现在就在享受此等鱼水之欢,而玉鸾往后就要跟曲清淮分享同一个男人。
然而,下身那异常的沉重却使玉鸾生出病态的愉悦,因为他知道楼月璃一定不会把这些下流的东西送给曲清淮,他今天还是向夕雾称病不舒服,才免除了五年来从未免除过的调教,否则他下身的东西早就露馅了。
啪的一声,香灯熄灭,唯有风雨潇潇,铜壶花漏长如线,枕障薰炉隔绣帷,玉鸾安静地待在黑暗中。正在此时,他忽然嗅到薰香如醪,一人从后紧抱着他的腰肢,手臂温暖有力,在他的耳边轻笑道:「想我吗?」?
「谁想你。」玉鸾想要赌气,却掩不住笑意。
楼月璃扳过玉鸾的肩膀,吻了吻他的额头道:「果然是吃醋吃饱了。」
玉鸾伏在楼月璃怀中,钗凤摇金,髻螺分翠,只薄施桃花妆,含羞和恨转娇盼,委屈地道:「妾不过是为楼爷司寝罢了,哪有资格吃醋。」
「不许妄自菲薄。」楼月璃捏了捏玉鸾的鼻尖,拦腰抱起他,片刻不停留地往绣床走去。
玉鸾咬着楼月璃的下颔,嗔道:「急色鬼。」
「难道你不想要?」楼月璃把玉鸾放在绣床上,绣茵锦荐承迴雪,双手压在他的身侧,从高而下地看着他,唇角带了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
玉鸾拢鬓新收玉步摇,背灯轻解绣裙腰,奖励地咬着楼月璃的唇瓣道:「还不快点。」
二人也是风月场老手,楼月璃不多说废话,熟练地解下玉鸾的衣服。却见玉鸾光裸的下身赫然带着一条黄铜带,也就是高卢人流行的贞操带。据说高卢的士兵在出行之前会为妻子戴上贞操带,以防妻子在丈夫出征其间与其他男人通奸。
黄铜贞操带穿过胯下,贴肉地藏起菊穴,紧紧包裹畸形的下身,愈发突显凝酥砌粉的肌肤,在缺口里开了一圈尖牙状的小洞,只有欲张未张的缺口从里面露出来,已是红莲双瓣映波光。
楼月璃的春笋纤指轻挑缺口,划过敏感细嫩的蚌肉内侧,彷若挑开烂溶的海棠胭脂,细细地看着肥沃熟软的肉壁。?
细雨落檐花,帘卷金泥红湿,玉鸾玉钗坠枕风鬟颤,黛眉羞聚,媚眼娇合,朱唇暖融,容颜赤莲委露,红酥软手轻按楼月璃的胸口,呻吟道:「那地方不能碰……嗯……要尿出来了……嗯……楼爷快点给妾脱下来……」
「不行。」楼月璃勾着贞操带的一角,幽幽地道:「上次我没有给你穿这贞操带,你这小骚货转个身就撅着小屁股求着男人肏,硬生生地被野男人破了瓜,肏成一个淫乱的小骚货,要是你不穿着这玩意,万一哪天你按捺不住跑去当壁尻,被万人捅那小屁眼,捅得又黑又臭,那我怎么办?」
楼月璃那刻薄难听的话足以勾起玉鸾潜藏的被虐快感,彷彿他真的已经嫁给楼月璃,却瞒着夫君偷偷接客捱肏,回来之后被善妒的夫君惩罚要带着贞操带。?
「相公……相公……」玉鸾不断蹭着楼月璃的胸口,髻鬟松慢腰际,低吟转春融,哭着道:「好痒……嗯……痒得要死了……」
第27章 | 鶯籠玉鎖二十六
二十六
终于,楼月璃还是轻轻一笑,吻去玉鸾的泪珠,从腰带里翻出钥匙,轻易地在玉鸾的胯下摸到匙孔,一插一扭打开贞操带,雪暖酥凝的细腰大腿早就被勒出一圈红痕,足以挑动任何人的虐待欲,渴望留下更多凌虐痕迹,双腿之间的肉瓣更是芳心带露,臀肉腻玉染深红,深邃曼妙的股沟里薄红生津,猩红的熟穴翕张外翻,成了一滩油腻的蚌肉,断断续续地喷出甘香蜜露。?
玉鸾还在半真半假地哭个不停,偏要楼月璃开口认错才罢休。楼月璃又好气又好笑,柔声安慰道:「乖,别哭了,是为夫不好,弄疼你了。」
这才逗得玉鸾破涕为笑,娇波流盼,粉颊酒晕生香,吻着楼月璃的脸颊道:「下次可不许弄疼妾了。」
楼月璃的额头抵着玉鸾的额头,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心跳稳定有力。
唇瓣相接,暖香四溢,呼吸里还带着席间藤花酒的甜美。
玉鸾如饥似渴地扯开楼月璃的浅葱缎子地波浪铁锚花束腰带,却见那麈柄上戴着漆黑狰狞的龟甲套,包裹着茎身和囊袋,囊袋的位置上雕刻着一双鬚眉怒张的蛟龙戏珠,蛟龙长舌交缠之间镶嵌着一颗龙眼大小的黑玉。
龟甲套的表面佈满层层叠叠的鳞片,鳞片黑得发亮,梭角根根分明,使茎身看起来更为巨大,若是插进肉穴里面再抽出来,鳞片的边缘勾着肠壁,想必又是一场欲仙欲死的极刑。
「你戴着东西,我也戴着东西,这回扯平了吧?」
绣帘慵卷玉鈎垂,玉鸾醉圆双媚靥,媚霞横接眼波来,笔直雪白的长腿缠在楼月璃腰间,勾紧他的玉颈,在他的耳边挑逗地呵着气道:「官人,奴儿早就湿透了,还不快点肏进来?」
落花和雨夜迢迢,红楼绿窗之间但见金凤小帘开,绣带芙蓉帐,翡翠合欢笼,鸳鸯被阔翻新浪 ,欢愉的喘息久久没有平息。
烟月冥蒙,天上愁浓,宝阶下木叶尽凋,唯有销金锦帐里暖春融暖,香灯金花落烬,博山微透暖薰笼。
楼月璃折腾了玉鸾差不多一整夜也没有洩身,直到玉鸾几乎被他活生生地干晕了,他才施施然地在玉鸾体内洩身,然后他披上草茉莉红色印金刺绣罂粟花薄袍,青丝剪云裁雾,懒洋洋地靠在床边,喝了一口泛着碧绿泡沫的流霞酒,慢条斯理地削着橘子。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曲屏映枕春山叠,放珠箔半钩,玉鸾缓揭绣衾描皓腕,歌丽泛碧蚁。他宛若一枝娇卧醉芙蓉,垂杨睡起腰肢软,云山沁绿残眉浅,一剪晴波娇欲溜,香肌得酒花柔软,肉穴被肏得松垮垮的,张开小儿拳头大小的肉洞,如同倒剥的牡丹芯子,搅得烂软的嫣红花泥倾泻而出,不时泛起鱼卵似的泡沫。?
听说在遥远的佛郎机里,被选中的男童小时候便会被阉割成为阉伶,为的就是这把独一无二,足以歌颂神明之诗的完美嗓音。
楼月璃笑了,笑得露出那双小酒窝,把一片橘子餵到玉鸾的嘴里。橘子甜得牙齿发酸,玉鸾却莫名其妙地想起曲雪珑微笑着为自己剥樱桃的光景。
玉鸾按下突如其来的心痛,顺从地烂嚼橘子,微露丁香颗,舌尖如同游鱼般舔弄楼月璃的指节。
楼月璃的食指轻柔地磨蹭着玉鸾的唇珠,玉鸾拿起一颗樱桃,葱根指尖挑出樱桃的核,作势把樱桃餵到楼月璃的嘴边。楼月璃刚要张嘴,玉鸾却笑吟吟地把樱桃送到自己的嘴里。
只见楼月璃不满地鼓起脸颊,一手用力地按着玉鸾的后脑,张嘴含着他的嘴唇,蛇信香舌轻易地探进去,捲走湿淋淋的樱桃。
「嗯……」玉鸾梅萼轻吐,想要夺回樱桃。二人的舌头尽情游戏缠绵,水淋淋的樱桃在唇舌之间来回滚动。不知道哪个人先咬开樱桃,甜美的樱桃汁迸裂而出,似香泉细泻银瓶,把他们的唇角染上一抹淡淡胭脂。
二人继续你一口我一口地争相咬着樱桃,不时咬到对方的舌头,混合着珠涎的果汁如同芙蓉珠玉串串滑落,蜿蜒沿着玉鸾那雪腻酥香的肌肤滑到乳头上,樱桃初熟露珠轻,竟是迟迟也没有掉下来。
直到差不多吃完那颗樱桃,玉鸾才稍微退开,香靥凝羞一笑开,柳腰如醉肯相挨,如同一朵无根的菟丝娇花,只缠绕女萝而存活。
楼月璃直勾勾地盯着玉鸾,彷彿要把他生吞活剥,再剔骨啖肉,连骨髓也吸吮得干干净净。
玉鸾剪水双眸云鬓吐,腻声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快要入冬了,待我从大地山庄回来时,温泉别庄里的梅花应该也要开了,要不要跟我去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