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幻的心砰砰直跳,满脸得意,在时靖看傻子一般的目光中,容光焕发地打包着自己的东西。

时靖刚出门,喻幻便听到了宁知摧的敲门声,他担心两人碰了面,赶紧往宁知摧脸上看看他有没有又被打。

宁知摧之前受的伤基本在下半张脸,已经只剩些浅淡的痕迹,只嘴角的伤口还有些严重。在他看来,还是足够向喻幻炫耀的,但他这次没有直接露出伤痕,而是戴了口罩。

喻幻看不到宁知摧的半张脸,又见他没戴眼镜,双眼有些肿,还有些水光,忧虑地问了一句:“宁总,您昨晚没睡好吗?”

宁知摧一整晚都在挑新家具,刚刚在门口遇到时靖,又忍不住摘了口罩向对方索吻,被亲得腰酸腿软。

他倚在门框上,骄矜地抬了抬下巴,并不回答喻幻的问题,而是命令道:“快搬。”

被时靖教训过以后,宁知摧对喻幻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暧昧的举动和话语,反而毫不掩饰身为竞争者的敌意和排他性。

奈何喻幻被他之前的作态和权势迷晕了眼,又觉得大总裁傲慢一点实属正常,反而对宁知摧更主动了一些。

日理万机的集团总裁抛下工作来看自己搬家,就算态度不那么温柔绅士,也足够令喻幻飘飘然。

他自觉体贴,认为宁知摧必然还有十万火急的工作,于是收拾得十分迅速。

宁知摧说是“看你搬家”,还真是字面意思,喻幻进了哪间房,他便倚在哪间房的门口淡然地看着,毫无帮把手的意思。

直到喻幻开始整理主卧的东西,宁知摧看到一张张合照,又见大衣柜里几件明显大号的休闲服饰中穿插了几件喻幻常穿的衣服,忍不住撇过头。

但转念又担心喻幻多留了什么,或者趁机拿走时靖的衣物,于是又回头盯着喻幻的动作,把人看得动作更麻利了几分。

最后,喻幻本想检查一遍,但宁知摧叫的搬家工人已经到了,在宁知摧的指令下麻溜地把东西都搬到了车上。

喻幻要跟车,宁知摧把他送进车里后,突然开口:“钥匙呢?”

“啊?”

“时靖家的钥匙。”

喻幻把钥匙掏出来,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在一片着急和混乱的思绪中整理出一丝古怪,但还没来得及想到什么,宁知摧便将钥匙接过去,自然地放进自己兜里。

“宁总,你、你不跟我一起回公司吗?还是……嗯……你找时靖有事?”

“与你无关。”宁知摧冰冷地吐出四个字,转身回到时靖家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室内空荡荡的,喻幻喜欢乱买乱放,房子里原本塞满了他的东西,此刻把它们都撤走了,简直就像没有人气的样板房。

其实喻幻本想留下几件难搬的大物件,大不了之后让时靖把钱转给自己就是了,然而宁知摧让他把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带走,他也就听令了。

喻幻的搬家货车刚开出小区,宁知摧的东西后脚就到了,他没买多少,大部分是从自己家搬来的。

主要是更换沙发和床品,其他便是些衣物,整理后者的时候,宁知摧没让家里的佣人帮忙,而是亲手一件一件地将自己的衣物和时靖的衣物挂进新衣柜。

最后只剩浴室的东西,宁知摧也准备自己放,便让佣人都回家了。

甫一走进浴室,宁知摧便看到墙壁上挂着一件出格的情趣内衣,旁边还有几条时靖的短裤,他呼吸沉重急促,快步走过去将内衣取下,本想扔进垃圾桶,又突然想起昨晚喻幻说是来拿快递的……这件衣服应该还是新的。

正在单人宿舍里整理东西的喻幻突然收到一笔1000元的转账,备注是衣服,他有些困惑地继续拆着大纸箱,总觉得自己太着急收拾,好像忘了什么……

*****

下班回家发现家里大变样和一开门就看到顶头上司,哪一种更令人悚然呢?

时靖同时面临了这两种情况,他的注意力全在突然出现在家中的总裁身上,却不是因为惊悚。

早上看到宁知摧时,时靖已经猜到晚上他多半还在,却没想到会这样迎接自己。

宁知摧跪在玄关,总是挺拔的腰此时却向前弓着,头颅扬起,脖颈拉伸出漂亮的弧度,被一根纯黑颈圈束着。脸上的口罩自然已经摘下,青紫的嘴角张开,露出一条艳红的舌头。

一根狗绳穿过颈圈上的环扣,搭在红舌上绕了一圈,旖旎地垂落至大腿。

宁知摧仰视着时靖,狭长深邃的眸子面对别人永远是平静无波的,此时却满是眷恋仰慕的波光,映着玄关顶的灯,显得尤其亮。

导致他弓腰的,是一件纯黑色的挂脖内衣,细绳挂着一片单薄的胸罩,只堪堪遮住大半覆盖薄肌的胸,隐约露出一点粉嫩的乳晕。胸罩底部延伸出两条带子,勾连着一条内裤。

这显然不是男人的尺寸,更不是宁知摧的尺寸。说是内裤,却不过是几根绳子连着一小块三角布料,被男人正常大小的阳具撑得紧紧勒住阴部,拧成绳子深深陷进臀缝。

尺寸的不合适不但体现在紧,这是一米七的尺寸,宁知摧有一米八,因此只有弯腰才能勾住胸罩和内裤之间的带子,若是稍微直起身,脖子上的挂绳与下体的绳子便会绷直,让他的脖子与下体同时受罪。

所以他不会自己直起身,这是属于时靖的权力。

他腿上还穿着一双渔网袜,同样不合适的尺寸紧紧勒着大腿肉,那处本就又软又白,又因跪姿挤得更肥嫩,被勒出了十分的肉欲。

真是极媚俗、极下贱的一个婊子。

时靖早晨洗漱的时候看到了这身情趣内衣,当时他毫无兴趣,大概能猜到喻幻的想法,只觉得可笑,怎么也想不到这身衣服会以这种姿态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他伸指勾下宁知摧舌头上的绳子,在手上绕了几圈,牵起宁知摧的脖子,让他不得不挺直腰。

胸罩与内裤之间的带子瞬间绷紧,宁知摧喉中发出“呵、呃”的喘息,三角地带的布料里钻出一枚红润的龟头,被一只穿着运动鞋的脚踩了下去,竟立刻射出白浊的精液,溅到了鞋上,还贱了一点到白皙的小腹。

“贱狗,你还真早泄啊。”时靖的手又往上抬了抬。

宁知摧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他的舌头吐得极长,双眼翻得只剩眼白,生理性的泪水挂在充血的脸颊上,整张脸淫乱到了极致。

时靖放下手,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宁知摧便扑到地上,跪趴在他脚下。

“给我换鞋。”时靖命令。

宁知摧脸上脏得一塌糊涂,泪水、口水都顾不上擦,低头帮时靖解开鞋上的系带。时靖一抬脚,他就顺势把鞋子脱下。

如此脱了第二只鞋,时靖却没缩回脚,而是踏上了宁知摧的后脑勺,让他做出一个标准的跪拜叩首姿势。

“哥哥……欢迎回家……”宁知摧声音有些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