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狐疑:“可是我们在这里说话,若是有人打碎了瓷器,我们该听到声音,若是在我们来之前打碎了瓷器,那这血应该已经?干了才对。”

曹晏州莞尔:“那你是觉得刚刚有人站在这听我们说话?还是......晋国公府来了刺客?”曹晏州有心?玩笑打消花朝的顾虑,“还是朝朝觉得我的警觉性退步了,有人站在这里我都没发现?”

花朝愣了一下笑出了声:“那可说不准,曹哥哥整日与笔杆子为伍,拳脚生疏了也说不准呢!”

二?人笑过一阵,曹晏州的目光又凝注着花朝:“只希望你能天天这样开?心?,这样笑,也不枉费‘皇权不可违逆’让我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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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有一天,花朝不能这样笑了,他或许会?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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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为太子赐婚一事虽早已定?下,但忽然决定?人选,还是意料之外的人选,着实让人惊讶了一把?,而今日又忽然定?下婚期,更?是在岁末前完婚,更?是惊上加惊!

“何至于就赶得这样急?”众人不解,姜黎初也不解,到了观澜小筑只问,“最近太子来过吗?”

花朝看着宫里送来的大婚行头眼神默了默,摇摇头。

大大小小层层叠叠的金银玉器精美华服堆了观澜小筑的大厅,那些?婢女?还有宫里派来的宫婢都在清点准备,丹杏也来了,陪着花朝出嫁,指点规矩,将?来也跟着花朝去?东宫伺候了。

晋国公府也开?始里里外外的忙活起来,连花鹤廷都不去?军营了,只在府里坐镇,生怕再节外生枝。

姜黎初拉着花朝走上二?楼奇怪道:“婚期就快到了,太子都没来见过你?我还奇怪你们的婚期怎么定?的这样仓促,还特意去?问过三殿下,三殿下也一脸凝重,只说最近太子忙得见不到人影,你和太子没吵架吧?”

花朝讶然:“都没见面?怎么会?吵架?”

姜黎初提醒道:“那日他送你回府,你们在马车上没吵架?”

花朝眯起眼睛,想了又想,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吧,你不是说我喝醉了只会?傻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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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初忽然道:“哦,那就是这婚期定?的急,太子急着把?手头的事忙完了,新?婚后就能陪着你了,真是周到啊!”

花朝心?里一轻,正要顺着她的话想新?婚的日子,蓦地脑海中跳出宋知蕴的脸,连忙打住了,少胡思乱想了!丢脸丢的还嫌不够啊!

婚期虽有些?急促,但宫里就是人多,又都是规矩人,再急的事再大的事,也能安排的井然有序!

终于到了大婚这日,一早晋国公府外的鞭炮就噼里啪啦起来,凑热闹的百姓们围着等着散喜糖,却又不敢造次,今日府门大开?,进出的全是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管家更?是唱吟贺礼唱到喉咙嘶哑,和着曲乐声,热闹震天。

成为太子妃(大婚2)

太子娶妻这样举过?欢腾的盛大日子, 那些与晋国公府沾亲带故的人都是要上门祝贺一番,就连门前小斯的相好,也能沾一份光, 说起来“太子妃娘家我可是有人的”!

自不必说晋国公府的主人们了, 连番应酬更是?脱不开身,国公爷终于又?感受到了当年幼年时被众星捧月的盛况与重视,自然?端坐在中,侃侃而谈。

王氏却要收敛一心的不满与不快和?颜悦色地周旋在各个贵妇人之间,少不得有暗示要跟她接亲的意思,王氏竟全当不懂,搪塞过?去。

卿月正好借着应酬各府小姐的由头,不必前去喜房,在花朝跟前装卑躬屈膝。

槿柔却是?不管,径直来?到观澜小筑,只见?从前冷清的观澜小筑已经人满为患, 到处都是?说说笑笑的人,她撇撇嘴,上了二?楼, 顿时清净了一大半, 只有素日经常在小筑里伺候的婢女来?往忙碌。

花朝房间的门大开着, 她就提裙走了进去,忽然?有人挡住了她的脚步,她吓得后退一步, 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人。

“哪府的小姐?”胡桃上下打量过?槿柔, 一副办公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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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细笑着走出来?:“胡桃姐姐, 这是?我们府里的三小姐。”

“哦。”胡桃抱拳,“得罪了, 三小姐。”

素细见?槿柔皱着眉看着胡桃连忙解释:“三小姐,这是?太子殿下跟前的侍卫,奉殿下之命来?互送小姐进宫的。”

槿柔随着素细往内室走去,讶声道?:“那一脸面相,我还以为是?来?监督二?姐姐的呢!”

胡桃听闻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刚刚真的这般严肃了?想着她不禁扯起一抹笑容,觉得不太对,又?重新扯了扯嘴角,不由叹了口气,三小姐还真猜对了,她还真是?来?监督的,太子殿下说了,若是?不能将太子妃安全送入宫,以后就不必再东宫当差了!

难不成今日还有人敢来?闹事抢亲不成?谁活的这么不耐烦了!她这么猜测,跟三殿下真诚地请教了一下,三殿下说可能是?曹晏州曹大人。

她的嘴惊的能塞下一颗大鸡蛋!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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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还说,这种事,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做,说不定有内应,所以任何接近太子妃的人,她都要一一排查!

为了这一份她奉为终身事业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的信念,她可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内侍没几个人,只有几个太后镇场子的有福气的贵妇人,再有就是?给?花朝梳妆打扮的尚宫局的人,自然?少不得姜黎初了。

一进去,就听到七嘴八舌地夸赞之语,夸张到让槿柔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满心不屑,再怎么打扮还能美?过?大姐姐去不成?

“三小姐来?了。”素细说到。

这是?围在花朝身边的贵夫人们都让了开来?,槿柔正面对着花朝,不禁怔住了神。

所谓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珠玉生辉下的美?人便?是?花朝了。

槿柔心底不服气,不过?是?新娘子罢了,平时她可没有大姐姐美?的!

“槿柔丫头傻呆呆地站着,这是?被姐姐的美?貌震慑住了吧?”贵妇人们玩笑着将槿柔拉了过?来?。

花朝见?这么多人在,也看出了槿柔压抑着的不服气,眉峰一挑,俏皮道?:“妹妹定是?来?祝福我的,可是?准备了什么好听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