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和别人上床了,上了不只一次,我们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一起,在我逃离你没多久我就和他搞到一起了……”

“江鹤眠……我已经不符合你要求的‘干净’了,我脏了,我……”

江鹤眠掐住了她的脖颈,阻止了继续说下去,萧染的确没在怕地,她也会累,会在某个时刻觉得死了也好,虽然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处理和解决,但如果死亡先一步到来,她是不是也算得上一种解脱,是不是她就可以逃避那些问题和麻烦。

萧染现在就是累的,累得期待江鹤眠在这一刻真的掐死她。

这一刻的江鹤眠的确没什么理智,他是真的想杀了萧染,似乎只有杀了这个人,她才会干净,才会变回曾经的她,好像一切都会随着她的死亡而重新来过。

萧染没有挣扎,她就那么看着江鹤眠,甚至眼神都是带着鼓励的,她希望江鹤眠更狠一点,就这样掐断她的脖子。

陈婧一直在旁边站着,像个隐形人一样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这一刻她到底还是上前抓住了江鹤眠的手腕:“江先生,你冷静一些。”

萧染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青紫,江鹤眠还是没有放手,于是陈婧没有再等,直接捏住了江鹤眠手臂上的麻筋,几乎是瞬间江鹤眠就松开了对萧染的施暴,江鹤眠不满的看向陈婧,啧了一声,陈婧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地起了身,说:

“我的错。”

江鹤眠懒得理她,挥了挥手,陈婧便又退回了原位当一个隐形人。

萧染因为被掐住气管,此时咳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江鹤眠起了身站在一旁看着她,看她衣衫不整,看她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得快要死掉,但这并不能让江鹤眠冷静下来,多看一眼萧染身上的痕迹他就会更气一分。

“和你上床的人是谁?”江鹤眠问她。

萧染因为这个问题咳嗽都有一瞬间的停止,江鹤眠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重新在她的面前蹲下身来,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怎么?这还是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不想说?”

“没关系。”江鹤眠笑着拍拍她的脸:“我会找到的,等我找到他我把他带来你身边好不好?你不是想和他上床吗?到时候我就给你们喂药,让你们一天24小时的待在一起,疯狂上床。”

萧染不说话,江鹤眠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甩开她的脸:

“萧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我希望你没那么蠢,别以为你脏了我就不玩你了,干净有干净的玩法儿,脏有脏的,是你自己不让我好好对你的,怨不得我。”

因为太多了解眼前的这个人,知道他一切的恶趣味,所以明白他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具体他会做什么,萧染不知道,但总归不是什么容易让人接受的事情就是了。

都好,萧染已经没有抵抗的力气,怎么样都好。

只要母亲好好的。

江鹤眠抬脚踢了踢萧染的腿部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先把你这身痕迹养好再说吧,带着野狗的味道,我看着都嫌脏。”

萧染又想起了商酌言,他也曾经因为自己和商祺走得近了一些,说自己身上沾染了野狗的味道。

不知道疯子的是不是都遵循着一套逻辑,要不然为什么说的话都一样呢?

萧染并不想想起商酌言,那原本是一个自己应该忘记,且再也不可能和自己有任何牵连的人。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因为江鹤眠偶尔的一两句话,她就会想起他,想他在做什么,想他的伤,还有他的情绪有没有好一些。

第121章 是谁给江鹤眠泄露的消息?

萧然被江鹤眠带去一处别墅住了下来,手机也被没收带走,她像一个犯人被看管着。

别墅里有佣人,有保镖,有医生,萧染被近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照顾着,可她没有自由,房间内到处都是摄像头,连走出房间在院子里晒个太阳都会被人看着,她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性,只能静静地等着,等着江鹤眠折腾自己的手段,等着连自己也不敢去想的以后。

她第一次希望自己身上的伤痕慢一点好,在褪去了之前不怕死的孤勇之后,她还是惧怕江鹤眠这个人的。

偶尔还是会想起商酌言,自己身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媒介,每一次照镜子都会不受控的想起,但这最后的一点联想怕是在不久的以后都会断了,身上的伤总会好的。

就像有些人,也总该是被遗忘的。

江鹤眠会心血来潮地过来,有时候会和萧染一起吃个饭,有时候会发疯一样的撕扯她的衣服问医生到底什么时候会好,为什么这么慢,有时候会什么也不说的过来强硬的躺在萧染的腿上睡一觉。

他无规律可循,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发疯,又会在什么时候平静无害。

被这样的人盯上,是一切苦难的开始。

这天午饭刚过,萧染正准备上楼去休息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萧染便知道是江鹤眠来了,她没有上楼,就那么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门口,看着那扇门在几秒之后被人一脚踹开,发出猛烈的一声响。

即便萧染有了准备,却还是被震了一下,全身的防备也在这个时候拉到了最高。

江鹤眠出现在客厅的第一时间就将视线锁定在了萧染的脸上,他看起来很暴躁,很疯,萧染完全预料不到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又会对自己做什么事情,只能小心应对。

江鹤眠走了过来,一把掐住了萧染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但力道并不重,萧染想要挣脱就可以挣开,但她没有动,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还去做些江鹤眠不喜欢的事情。

“啧。”江鹤眠仔仔细细地打量她,问:“在离开我的这段时间里,你抱上了谁的大腿?嗯?”

萧染心下一惊,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江鹤眠。

“你身上的这些痕迹我是越想越憋屈,我都还没吃到的肉怎么就能被别人捷足先登呢?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得把那人找出来。”江鹤眠放开萧染,笑嘻嘻地绕着她转了一圈,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你多少也是了解我的,我舍不得动你我还舍不得动他吗?你猜猜我会怎么弄死他。”

萧染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裂缝,看着江鹤眠的眼神都带了一些急切,江鹤眠自然发现了这一点,笑得更癫狂:

“哇,我从来没在你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你是在乎他吗?是担心我弄死他吗?我还以为你找了个比较能耐的,没想到他这么脆皮的吗?”

萧染在江鹤眠的癫狂中渐渐恢复了理智,她没有去想为什么会在这一刻担心商酌言,她只是突然意识到江鹤眠今天的反常和不痛快大概全部来自并没有找到商酌言的郁闷。

如果他找到了,就不会来问自己这些了。

“你怎么找的?”萧染问他。

“还能怎么找?”江鹤眠不满出声:“用尽所有方式去找,可我都快把昆城来来回回地翻了两遍了,竟然连一丝痕迹都没有找到。”

昆城?江鹤眠竟然去昆城找?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生活的地方是昆城?是因为母亲在昆城的疗养院吗?

自从江鹤眠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萧染几乎认定了是江鹤眠自己找到的自己,毕竟依照他的性子,在当年自己那么离开之后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自己,总要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