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眠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地倒在了旁边的草地上,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换成了萧染压制他的姿势,萧染的手中拿着刚才被江鹤眠扔开的高尔夫球球杆,横着抵在他的脖颈处,用力按压:

“江鹤眠,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别拿我母亲来说事?”

金属质地的高尔夫球杆横在脖颈处,还被萧染用力往下压着,他连呼吸和吞咽都成了奢侈,可江鹤眠没有任何的害怕,表情反而也越来越癫狂,他兴奋地看着萧染抓着她的手像是让她更用力。

但江鹤眠是疯子,萧染却还有理智,她用力甩开江鹤眠的手:“疯子。”

江鹤眠躺在草地上大笑起来:“你看,你又输给我了,你明明可以杀掉我的,杀了我之后你就会知道你母亲才哪里了,可你不敢,所以萧染,你赢不了我的。”

“我母亲在哪儿?”

“在她该待的地方咯。”江鹤眠没有起来的打算,反而换了个双手枕在脑后的姿势就那么躺着看萧染:“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毕竟只有她活着,你才能乖乖在我身边,陪我玩啊。”

“我要见我妈。”江鹤眠和正常人不同,他随时随地都能做出一些超乎常人的举动来,萧染不见到母亲不可能会放心。

只是她和江鹤眠之间,从他将杨雅君接到自己地盘的那一刻开始,就由不得萧染了。

但意外的是江鹤眠在这一点上并没有为难萧染,看一眼身后的陈婧,陈婧便心领神会的拿过来一台iPad,江鹤眠没接,指了指萧染,陈婧便直接递到了萧染的面前。

iPad上面是一个监控画面,看样子是在一个房间里,房间很大很宽敞,干净整洁还有整面的落地窗和充沛的阳光,杨雅君就坐在落地窗前的轮椅上安安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

萧染紧紧抓住iPad,仔仔细细地看着监控画面里的杨雅君。

“我能和她说说话吗?”萧染问。

陈婧看了一眼江鹤眠,见他没有反对,便点了头:“可以。”

萧染和杨雅君隔着监控通了话,让萧染意外的是杨雅君根本不知道带走她的是江鹤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榕城,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嘱咐萧染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为了病弱的她而牺牲太多。

结束了和杨雅君的通话,萧染看向江鹤眠:“为什么不告诉我妈是你带走的她?”

“我有病啊?”江鹤眠一脸不认可的看着萧染:“告诉她是我带走的她,然后吓死她?那你怎么陪我玩啊?我要的只是让你陪我玩,又不是要她的命。”

不管江鹤眠是为了什么而这么做,都让萧染松了一口气,毕竟母亲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有一天重新被江鹤眠找到,如今纵然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但好在母亲是不知道的,还可以安心养病。

萧染将iPad交还给陈婧,顺便仔仔细细记下了关于杨雅君所居住房间的一切,虽然机会渺茫,但万一呢?万一她可以根据房间的模样找到杨雅君坐在的疗养院呢?

萧染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情绪遮掩好,江鹤眠却像是看穿了萧染一般的开口:“不要浪费这个精力了,我敢把她带出来,就有把握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

江鹤眠看着萧染,笑得很是无害:“想见她不如求求我呀,我开心了就会让你们见面的。”

萧染看着江鹤眠没说话,江鹤眠也看着萧染,然后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问她:“你一直戴着口罩做什么?”

从萧染站在江鹤眠的面前起,她就一直戴着口罩,因为她是江鹤眠哪怕化成灰也认识的模样,江鹤眠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可他才晒了这么一会儿太阳都觉得有点热,萧染穿着厚外套不说,连口罩也不曾摘下,这就有点奇怪了。

萧染扫他一眼:“感冒。”

江鹤眠微微眯了眯眼睛,显然是不相信萧染说的话,他从草地上坐了起来,看着萧染,轻笑一声:“先事先说明哦,骗我的人下场都不是很好哦。”

身体不舒服,反应能力也减退了很多,萧染不过刚反应过来江鹤眠在说什么,脸上的口罩就被他摘了去,萧染虽然下意识的转头躲避,但还是被江鹤眠看到了嘴角处的淤痕。

或许是没有想到会看到带着这样伤痕的萧染,所以即便是江鹤眠也有瞬间的怔忡,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冷了下来。

是看一眼都觉得胆寒的程度。

萧染也不是例外,她下意识的想后退,但江鹤眠的动作比她更快,她又一次被江鹤眠压制在草地上,但这一次却并不是被卡着脖颈。

江鹤眠在撕扯萧染的衣服,他大概是气急了,所以萧染哪怕用尽力气也不是他的对手,她的一双手很快被江鹤眠钳制住压在头顶的上方,另一只手带着近乎凶残的力道将她的上衣撕扯开。

第120章 就迫不及待爬上了别人的床?

布料勒痛了萧染,但江鹤眠才不在意,他也没有那么心思去在意萧染痛不痛了,萧染满身的痕迹刺痛了他,他觉得自己比萧染还要痛,痛很多很多倍。

吻痕,咬痕,掐痕,布满了萧染的肩膀和锁骨处,江鹤眠被刺得红了眼,他开始不受控的安慰自己,觉得这或许是萧染故意做出的障眼法,她就是想让自己误会她,从而嫌弃她,放过她。

对,她就是想达成这个目的,她在骗自己。

江鹤眠认定了这一点之后便更加疯狂地去撕扯萧染的衣服,像是要把她脱光,要将她全身都看个明白。

萧染根本抵抗不过他,嘴上的谩骂对江鹤眠来说也根本不值一提,渐渐地,萧染没了力气,只能躺在那里任由江鹤眠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萧染觉得冷,江鹤眠才停下了撕扯,纵然萧染没有去看江鹤眠的表情,但这一刻萧染还是能感觉到江鹤眠的目光犹如毒蛇一样的盯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在愤怒。

见识过江鹤眠的疯狂,所以萧染不可能不怕,可死死被他压制的现在,萧染根本毫无退路。

她觉得自己比砧板上的鱼肉还要惨,至少鱼肉还能蹦一蹦,而自己在这一刻却只能听天由命。

脸上有一个耳光迎面打下的时候,萧染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太狠了,狠得她转过头去,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睛也有一瞬间的黑,可不等她有所缓和,江鹤眠家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

“贱人!才多久没见?你就迫不及待爬上了别人的床?”

“我有没有说过别让别人碰你?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是说你故意的?”

江鹤眠的话让萧染有瞬间的恍惚,疼痛和羞辱中她竟然想起了商酌言,那个人也曾经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他也像江鹤眠一样的愤怒和不开心。

这让萧染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也当真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让疯狂的江鹤眠都有片刻的怔忡,死死地盯着她:“你笑什么?”

萧染都快笑出眼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只觉得有些事情的确很好笑,她很想问问上天究竟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怎样的剧本,竟然让一个又一个的疯子对自己产生这样的占有欲。

她究竟犯了什么错,才需要用这样的报应来抵偿?

江鹤眠还在愤怒的不知东南西北,眼里的怒火恨不得将自己烧成灰烬,萧染不怕死的在他的愤怒之下笑得更肆意,更猖狂,甚至不怕死的仰头问江鹤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