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砍人的冲动，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你倒是细心。”

筝儿脸颊微红，声音也愈发柔软：“奴婢听说，茶里加了枸杞，对男子有好处……”

躲在暗处的钱铮铮险些笑出声，她捂着嘴，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这场景，百年难得一见。

祁衡昭现在如同一颗过年的炮仗，肚子里塞满火药却找不道引线，可筝儿毫无察觉。

甚至胆子更大了一些：“王爷平日操劳，要好好保重身子……”

祁衡昭额头青筋暴起，但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嗯……你很懂事，会伺候人。”

筝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略略欠身行礼，含羞带臊：“奴婢……愿意侍奉王爷……”

“你退下吧。”祁衡昭终于忍无可忍，但他刚出口，后背就感觉到钱铮铮如同刀子般的眼神，“本王……”

编不下去了！

还好，筝儿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奴婢先告退了，王爷若有需要，随时唤筝儿。”

临走前，她还对祁衡昭莞尔一笑。

祁衡昭望着筝儿离去的背影，死死捏着茶盏，差点当场爆粗口。

待筝儿走远，钱铮铮才从暗处走出来，笑得花枝乱颤：“辛苦王爷了。”

祁衡昭黑着脸，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钱、铮、铮。”

钱铮铮故作恐慌：“嘘！还没走远呢！”

随后她满眼无辜：“筝儿多好啊，还泡了枸杞，王爷多补补。”

“今晚，本王要你十倍偿还！”祁衡昭将钱铮铮往怀里一拽，扣住她的腰肢。

钱铮铮耳根一热，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咳……不过话说回来，筝儿一个丫鬟，若不是背后有妖人指点，断断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祁衡昭冷哼一声：“不管是谁，既然敢把手伸到本王面前，就要做好被剁掉的准备。”

钱铮铮踮起脚往祁衡昭脸上亲了一口：“好啦！今晚就由铮儿！好好伺候王爷吧！”

“大胆妖女！”祁衡昭冷哼一声，俯身吻了上去。

第89章：死间

筝儿这些日子变得愈发伶俐了。

自从前些日子“成功”与祁衡昭“眉目传情”之后，平日虽还是一身丫鬟打扮，但平日做事干活也愈发肆无忌惮。

祁衡昭这几日过得如坐针毡，他在钱铮铮的“威逼利诱”下，被迫接受了筝儿的端茶递水，揉肩捏腿，伺候早中晚膳。

夜已深沉，祁衡昭一进门就立刻冷着脸开始解外袍。

“这身烧了。”他一脚把外袍踢到一边，语气冷硬，“脏死了。”

钱铮铮此时正倚在软榻上翻着账册，闻言抬眼笑道：“哟~王爷这是嫌弃筝儿了。”

祁衡昭冷冷瞥她一眼：“她名字是你起的吧？”

“天地良心，这只是巧合。”钱铮铮一脸无辜。

“哼。”祁衡昭冷哼一声，“让她给本王捏肩捶腿，钱铮铮，你胆子不小。”

钱铮铮合上账册，慢悠悠起身，她挽着祁衡昭的脖子：“这不是为了引蛇出洞吗？李大人那边还没个结果呢。”

随后她伸手褪去祁衡昭的里衣：“为了弥补王爷，铮儿伺候您沐浴~”

“你说到做到。”

“当然~”

房内，热气氤氲。

祁衡昭靠在浴桶边，闭目养神。

钱铮铮挽起袖子，拿着帕子和澡豆给他擦背，她动作轻柔，指腹缓缓在祁衡昭后背游走。

钱铮铮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王爷，铮儿伺候得舒服吗？”

祁衡昭额角青筋一跳：“钱铮铮。”

“嗯？”

“你再说一个字，”他缓缓睁眼，“今晚就别睡了。”

钱铮铮才不怕他，反而凑得更近，发丝垂下，在祁衡昭肩头轻轻抚过：“最近王爷枸杞吃得多了，火气也真大。”

祁衡昭猛地转身，水花四溅，钱铮铮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却被一把拽进浴桶。

钱铮铮瞬间浑身湿透，祁衡昭扣着她的腰肢冷笑道：“确实，那今晚便劳烦铮儿了。”

“王爷这是恼羞成怒了？”

“本王是在教你，什么叫‘祸从口出’。”

……

浴桶里的水已经去了大半，钱铮铮浑身发软地趴在祁衡昭怀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他的胸膛：“王爷，火气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