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逾慢半拍地眨眼，不敢置信，问：“只有两个？”

林斐神秘地笑，伸出两个手指头晃来晃去：“还没出道的小明星，在参加什么选秀综艺呢，又唱又跳的，长得可水灵，不过没有我们崽崽好看。”

“……嫂嫂，你不喜欢我哥太好了。”程逾趴在桌子上，像一滩化掉的小猫饼，疲倦而柔软，“喜欢一个人好累。”

林斐手上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摸程逾的头，轻松道：“既然这样，那就不喜欢了呗。”

你们评论说得好好，也好有钱，打赏好多这辈子也吃不完的咸鱼

28.

时隔不知几天，消失已久的主播可乐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复播了。

收到开播提醒，一群粉丝还来不及兴奋，手指刚顺着弹窗点进去瞬间被弹出来，脸上表情均是欣喜和错愕交织，眼睛瞪大了看屏幕上的哭哭小人以及一行小字您关注的直播间【画稿】已设置年龄分级~18岁以下禁止观看哟~群①￠1037⑨6⑧⒉1看后章，

完全懵了。

他在画的这张稿子是极少接的私稿，单主并没有提出什么复杂要求，只是让可乐冰直播画一次。排期排了许久，程逾也把它提上日程，只单主给的需求里有说如果可以画点暧昧的成人向她会更喜欢。

程逾按耐住自己想要询问“暧昧”是什么意思的话头，思考后给出另一个解决方案，问画两人在沙发或者床上做爱可以吗。

单主似乎被这简单粗暴的问话震住，许久才回他可以。

dn的直播模式做得倒方便，程逾直接把房间年龄限制成18+，虽然主区仍然是在绘画区，却能对观众进行一个筛选。

属于少数分区的特殊权限。

饶是如此，在开播一瞬间却依然涌入大批观众，弹幕密密麻麻地铺盖上来，害程逾电脑卡了一下。

【小鱼好久不见啊啊啊啊妈妈想你】

【谁开播了？？？等一下今天画画？？？】

【招魂小佐狂攻日记魂归来兮】

【老师我们家狂攻小佐怎么没从学校回来……】

【怎么回事啊？小鱼设置错了嘛，18+】

【未成年被拒之门外好好笑】

【听见隔壁有人欢呼之后突然惨叫】

【画什么啊这是要画涩图吗哥们这个好刺激】

【有的人会不会已被榨干，这么多天没动静呢】

【？？？这是在说什么看不懂】

【招魂的能不能去你们自己直播间招，烦死了】

【软饭男真是被老婆迷得晕头转向了，猛猛吃】

【滚呐，和那个什么直播的怎么可能是小鱼】

【滚出直播间】

【我真服了，拿证据来证明那个人是鱼神】

【老婆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老婆】

【可乐冰澄清一下吧，小佐直播间是不是你？】

【澄清什么澄清，给你脸了，你以为你是谁】

【谁提出谁举证】

【笑死了，小龙人一声令下你们都得封号】

【有点失望，取关了】

【……弹幕里有些人真的好好笑，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嫂子开开门呀我哥呢】

……

以往开播时弹幕都很平和，直播间房管就两个，现在根本封不过来。还好程逾并不会去看弹幕，画画时不能分心。

渐渐的，这些宣泄情绪的观众不但没有冷静，反而吵得不可开交。在房管的提醒下程逾开启全员禁言，于是争吵阵地转移到了隔壁论坛。

去楼下冰箱找酸奶喝时，正碰上给哥哥妹妹投喂猫粮的左聆桥。

刚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的左聆桥姿态懒散放松，蹲在猫食盆前看着两只猫秀气地吃饭，嘀嘀咕咕说话。

程逾绕过他们去拿酸奶，回过身时见左聆桥抬头看着他，对方认真道：“小逾，我们再聊聊。”

左聆桥看人的眼神总是格外专注，哪怕他的眼睛颜色是冷调的灰，可盯着人时却像有温度升上来，叫程逾非常轻易地进入他的圈套。

“分手费吗。”程逾说，“我会打给你。”

“我是说……”左聆桥站起身，“你的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程逾睡得不好，脸色自然比平时看起来还要苍白脆弱。他以为左聆桥在问这个，便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天在浴室……”左聆桥难得犹豫。他不是这种吞吞吐吐的性格，哪怕骗人，语言逻辑也是顺畅清晰的。

程逾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