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炘炘抬头看着镜子,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还是被眼前的画面惊得心底一凉。她甚至不愿相信镜子里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是自己。度濂淮在她身后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她,双腿大开,可以清晰地看见大腿上大片昨天被他抽打导致的淤青和破皮的红痕。更吓人的是,自己整个右半边阴部红肿一片,在那块红肿的皮肤上,被完整纹上了“度濂淮”三个字从上到下的草书。
“好看吗?这可是我的杰作。”度濂淮欣赏着镜子里的画面,低头凑近女孩的耳边。“你个变态呜呜呜…”度炘炘忍不住挣扎双腿乱蹬,“放开我!”度濂淮把她抱回沙发上,从一旁柜子上拿起一个瓶子,用手指挖了些药膏抹在她双腿间红肿纹身的地方:“这是保色和防止感染的,这两天别碰水别穿裤子了,感染了就不好了,乖。”
度炘炘看着他温柔的表情,只觉得一股绝望的寒意蔓延全身,她颤抖着嘴唇:“疯…子…”度濂淮轻笑一声,手指继续摩挲着她大腿内侧的纹身,另一只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我只是太爱你了,这样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第0029章 第二十六章
度炘炘连着三天都没有和度濂淮说一句话,甚至面都没见,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度濂淮倒也没勉强她,只是让保姆把一日三餐准时放门口。这天度炘炘醒来从房间里出来,发现整个家里空无一人,她感觉身体没那么难受了便去洗了个澡想出门透透气,这才发现别墅的大门被度濂淮修改了门锁设置,门被反锁了,度炘炘的脸用面部识别已经刷不开了,试着强行开门还会响起警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狗男人囚禁了。
手机前几天被度濂淮砸烂了,好在她房间里的电脑还能用,她打开电脑给度濂淮发微信:‘狗男人你凭什么关我!’
度濂淮:‘你终于舍得跟我说话了?’
度炘炘:‘我要出门!’
度濂淮:‘想去哪改天我带你去’
度炘炘:‘我现在就要出门’
度濂淮:‘那你继续呆房间里睡觉吧,梦里可以出’
度濂淮此时正在一家老牌纹身店里,拿着手机冷笑着回复度炘炘的消息。一个纹身老师傅正在他胸口操作着,这已经是他连续来的第三天了,今天就能完工。度濂淮原本是没什么再去纹身的想法,他年轻时其实手臂和小腿上都有面积不大的纹身,但后来年龄上来了觉得当年审美太幼稚就全洗了。但那天他给度炘炘纹身的时候,他突然也想在自己身上留下点什么。这一次他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找到当地最顶级的纹身师,让对方为他设计一条盘旋在身上的龙,这条龙刚好可以遮盖住他身上最明显的那几道疤痕。因为他想起来度炘炘小时候说过他身上的疤很吓人。
纹身从他的后背肩胛开始,鳞片细密,线条流畅,龙身蜿蜒盘绕,跨过肩膀,一直缠绕到胸口。龙的姿态栩栩如生,仿佛正要破空而出。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条龙的头,它位于他左侧胸膛,墨色的龙瞳冷冽,锋锐霸气,压制着他心脏的跳动。而龙额上的纹路若仔细看,便会发现其中暗藏玄机,那些交错的线条,并非普通的装饰,而是一个红色的‘炘’字。她的名字,刻在他心口,藏在那头龙的额间成为他身上的一部分,与他血肉相连,永远不会褪去。
当纹身完成的那一刻,度濂淮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黑色的龙影衬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峻性感,甚至带着一丝致命的危险气息。
夜晚,度濂淮回到别墅,刚进门,便一把将坐在沙发上的度炘炘拽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低语:“给你看个好东西。”她下意识地皱眉,刚想拒绝,他已经拉着她的手按上了他的胸膛。衬衫的扣子被他一颗颗解开,露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那一瞬间,度炘炘的呼吸几乎停滞了一瞬,在他冷硬的胸膛上,一条栩栩如生的黑龙盘踞而上,龙身蜿蜒,跨过肩膀,沿着他结实的肌肉延展至后背,疤痕被纹身巧妙遮盖,与鳞片的暗影交融在一起,轻微的凸起甚至让它更加立体生动。
但让她真正怔住的,是龙头额间的红色花纹。她的瞳孔微微一缩。一眼就看出,那看似繁复的线条,其实是一个‘炘’字。度濂淮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微微低头,带着几分戏谑的宠溺:“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很公平了,可以不生我气了吗?”度炘炘抬头看他,心脏狠狠颤了一下。她的指尖颤抖着划过那道纹路,触感微微凸起,带着刚愈合不久的痕迹,证明这是他最近才纹上去的。
她咬了咬嘴唇,心里五味杂陈。“公平你个大头鬼!你自己纹得那么帅,给我纹个那么丑的玩意还在那种地方!”度炘炘生气地说道,可是视线却离不开他的身体,甚至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度濂淮的身体微微前倾,伸手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他深邃的瞳眸紧紧盯着她,像要把她看透:“嗯?那哪丑了,而且反正只有我能看见,不是么。”度炘炘听完更生气了,终于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脚就朝他踹了过去。度濂淮却只是笑着抓住了她的腿,一把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她用力挣扎,他却只是越抱越紧,最后在她耳边低语:“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你知道后果的。”
度炘炘最终还是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和冷战,她明白自己根本斗不过度濂淮,而且高考成绩还没出,她害怕这样度濂淮会一直这样关着她不让她上大学了,不能再得罪他了。于是,她开始试着讨好他,工作日的傍晚她站在玄关处,等着度濂淮下班回家。温顺的模样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喊他一声度先生,会主动给他揉肩沏茶。度濂淮对她的变化很满意,回家时会下意识地勾起唇角,顺手揉揉她的发顶,语气难得温和:“真乖。”
这段时间,如果忽略掉他在做爱时的粗暴,他就像个疼爱女友的普通男人,在经营一段正常的情侣关系。。他会在她胃疼时细心地煮粥,亲手喂她,周末会带她出去兜风、逛街买东西,他会温柔地为她擦拭嘴角的饭粒,会替她拉好松散的衣领,会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看一场无聊的电影。会在她噩梦惊醒时轻声安慰,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
但是一到男女那事他就像变了个人,或许是在惩罚她之前的背叛。次次都要把她折腾到哭着求饶,他喜欢看她无助又失控的模样,换着各种姿势把她肏弄到腿软发抖。他会咬着她的脖颈,用大得惊人的力道粗暴地肏干着她的身体,一边质问她:“我和那狗小子到底谁更让你舒服?”她哭得喘不过气来,眼泪打湿了枕头,声音因为哭泣而颤抖,带着哀求:“是你…求你…不要了…放了我呜呜。”度濂淮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更加阴沉,俯身咬住她的耳垂,低笑着:“放了你?你是想去找谁,嗯?”他的手收得更紧,身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放缓,像是要把她彻底揉碎,带着占有的狠意。“没有…我只有你…求你了…”度炘炘哭得浑身发抖,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无助地哀求。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到了高考填报志愿的时间,度炘炘打开电脑想填报志愿,却发现电脑没网了!网络被度濂淮断了!她想起上周自己刚查到高考成绩的时候,度濂淮冷冷地站在她身后:“考得不错,但你不需要上大学了,我会养你一辈子。”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答应我…你说过的…”“我改变主意了。”度濂淮无情打断她,随后转身离开。他其实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留住她,他一开始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他以为这个从小在她身边养大的女孩,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他折磨她虐待她,她也会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一切都失控了。度濂淮现在惊恐地发现,已经不是她离不开自己,而是自己离不开她了。
度炘炘看着没有网络连接的电脑还是不死心,她决定去试试书房度濂淮的电脑。推开书房的门,黑暗中隐约能看到书桌上整齐摆放的物品。她轻轻关上门,快步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她迅速输入密码,这是她偷偷观察过的,她不确定有没有被改掉,但她只能赌一把。
“密码错误。”她的心一沉,咬了咬唇,又试了几次,可屏幕上不断弹出的红色警告像是一记记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心上。“在找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夜色的寒意冰冷地落入她的耳朵里。度炘炘全身一僵,呼吸猛地停滞,颤抖地转过头,就看到书房的门口,度濂淮穿着黑色睡袍站在那里,双手环胸,眼神幽暗而危险。他就像一头狩猎归来的野兽,俯视着擅自闯入禁地的猎物。
“我只是想填志愿…”她艰难地开口,指尖死死地掐进掌心,度濂淮的脚步在她面前停住,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仰起脸,嗓音冷漠又危险:“你不需要,你以为上了大学就能有啥出息吗。”下一秒,他毫不留情地关闭电脑,拉起她的手腕,将她拽回了卧室,房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
度濂淮侧躺在床上,手臂撑着头,眼神沉沉地望着身旁的女孩。夜色昏暗,房间里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炘炘,上大学没有用的。”他语气温和,像是在耐心哄劝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指尖顺着她的发丝轻轻缠绕,“你知道现在多少大学生找不到工作吗?四年后,你拿着一张废纸一样的文凭,又能做什么?”度炘炘静静地望着天花板,没有接话。
“你根本不可能养活自己。”他继续说道,语气低柔,却带着绝对的笃定,“在我身边,我能给你最好的生活。”度炘炘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明白。”度濂淮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嗓音温柔:“乖,那就别去念了…”
话未说完,她轻轻打断:“我只想体验下大学生活,而且去读书又不是不回来了!”度濂淮的手一僵,抱着她的力道下意识收紧。“炘炘,我不信你。”他在她耳边低语,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在宣告,“四年太久了,而且你想去的地方太远了,我要你每分每秒都在我的掌控范围内。”
度炘炘的心沉了下来,她确实想去一个离他远一点,不会被他完全控制的地方,她没有再回应,只是沉默着。度濂淮眯着眼,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眼底晦暗不明。片刻后,他忽然低笑了一声,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自己的目光。
“炘炘…”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危险的诱哄,“只要你别再提这事,我答应你,以后对你温柔一点,好不好?”话音刚落,他便俯身吻住她的唇,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的吻并不急躁,反而带着几分耐心,像是猎人驯服一只桀骜的小兽,舌尖一点点勾勒着她唇瓣的形状,缓慢又缠绵。度炘炘的指尖微微蜷缩,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度濂淮已经将她压在身下,轻轻舔舐着她的唇角,嗓音低沉:“别乱动,今晚我会轻点的。”
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乳房,颤抖的乳尖,纤细的腰肢,一寸一寸地描摹,好像要把她刻进灵魂里。度炘炘的呼吸紊乱,指尖无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眼神里染上了迷离的水光。她感觉自己脑子里的弦要断了,她不想让自己再沉沦了,她宁愿他粗暴一点,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己坚定的恨他想要逃离他。她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心里翻涌着屈辱与矛盾,可她的身体却诚实地在他的触碰下发软。她讨厌这样,可她逃不开。
第0030章 第二十七章
度炘炘意识度濂淮要一直把她囚禁在这个别墅里,发现怎么讨好他都没用后,她决定摆烂了。她开始故意惹他生气。比如她打翻他递来的牛奶,一脸无辜:“不好意思,手滑了。”她在家里到处乱翻,把好几个房间弄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她假装自己又疯了故意装成时而歇斯底里时而麻木呆滞的样子,结果一下子就被度濂淮识破了,没能成功让他把自己送医院还又挨了一顿揍。他吻她,她偏头避开,讽刺道:“我对老男人没兴趣。”她在他面前穿着性感吊带裙,故意挑逗前来给度濂淮送资料的男手下,试图引起他的怒火。
度濂淮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了,她被他抵在墙角,空气里弥漫着他压抑许久的怒火:“你这段时间,很喜欢挑衅我?”度炘炘眨眨眼,嘴角是无所谓的笑意:“我天天呆这无聊死了,我只是在找点乐子。”
度濂淮盯着她不知悔改的小脸,喉结滚动,强压下心底翻腾的怒火。下一秒,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甩进卧室,反手锁上门,语气阴冷“你嫌无聊是吧,那我陪你玩个够。”度炘炘意识到情况不妙,刚想逃,却被他一把扯回去,狠狠按在床上。度濂淮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惹怒他挑衅他,想逼他失控。
他忍着想把她狠狠揍一顿的冲动,低头用力咬住她的唇,她疼得倒吸一口气,瞪大眼睛拼命挣扎但整个身体都被他死死禁锢着。度濂淮松开了嘴,轻轻舔舐了下嘴角的血迹:“再惹我,信不信我让你几天下不了床。”度炘炘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却仍倔强地扬起下巴:“有本事你操死我,弄坏了你就没得玩了。”她的声音娇软,却透着不怕死的调子,眼神里带着狡黠,分明就是在故意挑衅。
度濂淮的怒火已经憋了一天了,他忽然伸手,将她刚刚还用来勾引别人的吊带裙肩带狠狠撕破扯下。身体骤然一凉,双腿被他粗暴地抬起分开,“是你逼我的。”他嗓音低沉,眼底涌动着危险的情绪,他看着她双腿间已经恢复好了的纹身嘴角微勾,轻抬腰身,对准纹身旁还没湿润的小穴用力一顶。
度炘炘疼得惊呼一声,她用力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可他的力气比她大太多,轻而易举地就把她压得动弹不得。她越挣扎,度濂淮的眸色就越深,身下的欲望越是涌动。他盯着她泛红的眼角,胸口起伏得厉害,指腹顺着她的锁骨往下,停留在她颤抖的红嫩小巧的乳尖,捏住往外拉扯,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在警告‘再惹我试试?’
她狠狠瞪他,眼眶湿润,眼泪似乎马上就要喷涌而出,嘴巴微微张开,轻喘着气,眼底满是被激怒的羞恼。她的模样太娇了,像只炸毛的小野猫,明明又疼又害怕,但总能死死撑着不肯服软。度濂淮眼底暗潮涌动,心里那点狠劲儿几乎要绷不住,可偏偏,她这副倔强又脆弱的样子,又让他生出几分不忍。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强忍住想要彻底肏坏她的冲动,轻轻抱住她安抚着她颤抖的身体,放缓了身下的动作。
度炘炘并没有就这样甘心当一个被囚禁的金丝雀,她白天没事会在别墅里到处转悠,终于在后花园找到了一个监控死角。她趁着度濂淮不在家,搬了一个椅子和凳子到墙边,垒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爬上椅子上的凳子,双手抓住墙头,凭借着一股倔强的力气,顺利翻了出去。
翻下去的瞬间,她脚下一个踉跄,没站稳,整个人重重地摔了下去。她疼得倒吸一口气,捂住了刚刚碰到地面的脚踝,剧烈的痛感让她差点忍不住哭出来。翻墙逃出去的那一刻,度炘炘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膛。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强忍着脚踝的痛意,一瘸一拐顺着马路漫无目的走着。她什么行李都没法带走,只带了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
她知道,度濂淮一定会追来,好在成功拦下了一辆可以刷卡的出租车,她打车去了最近商场,买了一部新手机并且新办了一张手机卡。看着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松了口气一至少,她现在能上网了,能打车,能查路线,不会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但她不敢多停留,度濂淮一定会第一时间查她的消费记录,她必须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度炘炘打开购票软件,选了一张最近即将发车的高铁动车票,目的地是隔壁省的一个小县城,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就随便买了。上车前她去ATM机取了当天最大额度的现金,应该够她度过很久了。她戴上商场里买的鸭舌帽和口罩,低着头混在人群中,提心吊胆地走进车站。她甚至害怕广播里随时会响起自己的名字,害怕有人突然拍她的肩膀,说“抓到你了”。等到动车启动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有了些真实感,手心里全是冷汗。
小县城是个风景还不错的古镇,度炘炘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去买了点药涂在红肿的脚踝上。她明明很害怕,但毕竟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看着周围新奇的风景人文,便想着等脚不疼了一定要出门好好玩玩。第二天她窝在客栈休息了一天,第三天感觉脚不怎么疼了便出门晃悠,走在古镇的街头巷尾,度炘炘兴奋得完全忘了还有人在一直找自己,她买了套当地民族风的服饰换上,在路边小店编了精致的发型和化了个当地流行的网红妆。年轻漂亮的她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甚至有人拿起手机对着她拍照,她突然感到有些心虚害怕,立马低着头带上口罩,快步走进了人群中。
一整天下来,度炘炘逛遍了古镇的每一个角落。她品尝了当地的小吃美食,欣赏了街头艺人的表演,还买了一些小纪念品。夜幕降临时分,她走进一家便利店买水喝。付款完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瞥见玻璃门外一双冷漠而熟悉的眼睛正直直地看着她。度濂淮站在便利店门口,身后的车灯还亮着,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仿佛早就知道会在这里找到她。他一言不发地走进来,度炘炘僵在原地,呼吸都乱了。她猜到肯定会被他抓到,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语气平静:“好玩吗?我跟了你一天了。”
度炘炘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强装镇定地开口:“还行吧,但也没多好玩。”下一秒,她就被度濂淮粗暴地拽上了车。车上的气氛阴沉得可怕,司机一言不发地开车。从这开车回去要五六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格外漫长。度炘炘晕乎乎地靠着车窗睡着了,而度濂淮则叹了口气把她搂到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睡。他嘴里喃喃自语道:“真是心大还能睡着,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车终于到家,度炘炘还在睡梦中,度濂淮便一把揪起她,下了车径直将她拖进别墅。她被扔进浴室,度濂淮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淋在她身上,她瞬间被激醒,冷得打了个哆嗦,她被呛得咳嗽,拼命挣扎,可他的力气比她大太多,她的手腕被死死扣住,根本挣脱不开。
“度濂淮!”她愤怒地喊他的名字,嗓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慌乱,可他充耳不闻,他伸手拿起洗手台上的卸妆油,粗暴挤在她的脸上拿水一边冲洗一边揉搓着她的脸,看着她脸上的妆容被冲淡,露出那张熟悉而青涩的脸。水流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她喘着气眼睛红红的,头发被打湿,狼狈得不像样。
洗完澡吹好头发的度炘炘本来已经做好了挨一顿毒打的心理准备,甚至想着怎么咬紧牙关不求饶,可她度濂淮这次居然没有打她,而是又把她关进了这里,地下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度炘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背脊贴上冰冷的墙壁,心跳失控地加快。她屏住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种窒息般的恐惧还是一寸寸爬上来。
紧接着,她突然感觉到小腹一阵酸痛,好像有什么液体从双腿间流了出来,随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双腿间,湿乎乎黏糊糊的,她反应过来了,是生理期提前来了。度炘炘知道,这时候她只要大喊一声告诉度濂淮,他肯定会放自己出去。然而,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她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或许可以想办法让自己再疯一次,她能笃定,再疯一次被送进医院,度濂淮一定就会给她自由的。她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一片漆黑的环境加上空气里的血腥味,太像那个让她彻底发疯的晚上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马上就在精神崩溃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