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国皇军出征的那一日,百姓夹道欢呼,欢送着太女出城,在谢思寸归来那一日是隆冬大雪日,谢思寸十六岁的生辰刚过。

即使是风雪,也无法抵挡百姓的热情,整个京城都活络了起来,军队尚未抵达城门口,皇帝的仪仗已经等在那儿了,端坐在马背上的谢思寸一拍马,奔向了自己的爹亲。

“阿爹,我回来啦!”马儿在岁帝的跟前才煞住,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会被驱离,可是……

这可是岁帝放在心尖尖上的太女。

谢思寸翻身下马,也不管有多少人在看,就这么投入了谢蕴敞开的双臂之中。

“回来啦……”谢蕴的眼角含着泪花。

这些日子,他日日盯着邸报,每一回打开军报,心里头都是忐忑不安的,他以谢思寸为荣。

“终于回来了。”

“阿爹!”

父女之间温馨重逢的画面,另周遭的人也情不自禁的受到触动,轻轻地擦拭着眼角。

太女班师回朝,岁帝龙心大悦,大赦天下。

帝王恩泽,是为太女造桥铺路,让她未来的路途更加的平坦。

夜宴过后,皇帝大封功臣,手刃阿史纳沾觉,生擒突厥王子的黑色修罗已经是三品的征夷将军,以太女的权限已经封无可封、赏无可赏。

岁帝大手一挥,墨守成了一品的骁骑大将军,骁骑大将军是谢蕴在军中的封号,具有特殊的意义,因为与皇帝有所避讳,本朝还未有过骁骑将军,这个封号就这么传承给了墨守,意义实在重大。

谢蕴手上最后一块虎符,京郊奔虎营的虎符也赐给了墨守,那是江家汲汲营营想要得到的虎符,就这么给到墨守手里,众人这下总算看出了岁帝的苦心,所有的军权只会给太女,其他臣子不得忌惮。

伴随着墨守封大将军的圣旨的,是册立为太女正君的圣旨。

猜测帝心、盱衡时事也是臣下应有的能力,短期之间,不会有人去提及太女后宫,只因在此刻提及,未免有夺权之嫌疑。

明儿个完结啦~

完结、洞房花烛(H)

完结、洞房花烛(H)

经由钦天监推算,太女迎娶正君的时间定在元月三十。

就以筹备婚事来说,时间并不充裕,礼部可以说是有些手忙脚乱的。

墨守没有母家作为后盾,为了拉抬他的身份,辅国公明钰收了墨守作为义子,并且赠与墨守南方神机营的半边虎符。

有了明家如此拉抬过墨守的身份以后,谁也不敢在墨守的出身上头置喙了。

太女大婚,典仪繁复,谢思寸于黄昏亲自领着仪仗出城,到新建的骁骑大将军府上去迎墨守。

这府邸位在朱雀五街,离旧淮王府和明国公府距离都不远,走到明国公府更是不需要两刻钟。

明家老爷子很喜欢墨守,自从教了墨守下棋以后,日日都要与墨守手谈一局,墨守住在将军府的这些日子,也算是替着谢思寸尽了一份孝心。

迎娶的队伍来到将军府门口,谢思寸身上不是一般姑娘家出嫁的喜服,而是正红色的蟒袍,上头九条龙纹在夕阳于晖中反射出了柔和的光彩,红色趁她白皙的肌肤,倒是让头戴冠冕的姑娘加更增添了风采。

在谢思寸骑着爱马追星抵达门口之时,墨守已经一身戎装的等在那儿了,墨守亦没有穿上新郎倌的喜服,他身上是全新的战甲,虽是漆黑色的,却是戴上了一面绣了虎纹的红色披风,墨守也跨上了马以后,两人便骑着马儿绕城。

沿途百姓皆跪拜观礼,护卫的羽林军发散着喜糖和喜钱,提着红灯笼的宫婢形成了长长的人龙。

红龙绕了城内一圈,回到了太和宫。

太和宫专司皇帝、太子婚仪,在谢蕴的主持之下,两人行了奉迎之礼,接着合卺、祭神。

礼俗繁琐,一轮下来已经入了夜,华灯初上,皇城里头才刚热闹了起来,皇宫外头摆出了千席的流水席,皇宫里头,五品以上要员街亲至酒席。

墨守为太女正君,与太女同席,每上一道菜便祝酒一轮,谢思寸的脸上已经染上了薄绯。

直到谢思寸终于歪过了身子,倒在墨守的怀里,这场酒席才落入了尾声。

墨守亲自抱着谢思寸,回到了喜房。

守夜做起居注的嬷嬷还想跟着,却是被墨守给挥退了。

“这儿有本宫便成,退下!”他言简意赅。

墨守早已不是当日无权无势的暗卫了,光是顾忌着他手上的兵权,几个宫人也面面相觑了一阵,便听命退下了。

“是,奴婢告退。”

太女有多宠爱这个正君,可以说是有目共睹,而岁帝对这个女儿,又是捧在心尖尖,连带着岁帝也对这太女正君高看了一眼。

墨守抱着谢思寸,小心翼翼的放在婚床上,床上是百子千孙被,还洒了不少桂圆和莲子,墨守小心地播开了那些喜果。

“正君好大的威风啊!再称一声本宫,孤听听!”谢思寸陡然间抱住了墨守的颈子,一双眼睛晶亮亮的,哪里有吃醉的模样啊?

“殿下是装的。”墨守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其实他老早就察觉到了谢思寸是装的,可他同谢思寸一般,不耐烦酒席上觥筹交错、人情往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正君如此勾人,孤怎么舍的继续和那些老家伙喝酒呢?”

墨守浅浅的笑了。

老家伙几个字,可把不少人骂进去了。

“阿守笑起来特别好看,以后多笑一点。”谢思寸拉着墨守的衣领,让他低下头,两人的气息婚快的交融在一块儿。

伴随着墨守细碎的喘息声,谢思寸主动的吮着他的唇瓣,将他的舌头勾了出来,戏玩一般地逗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