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见他……”
玉新哭成了泪人,“求你发发慈悲让我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每一天都很难过……”
“你走了烨儿怎么办?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跟他说他妈妈丢下他一走了之。”高宗明敛眉,死死地盯着他,“我不会答应的,只有这个不行,你是我太太,这个家的主人,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分开。”
他深知原谅是有底线的,有些伤害注定不会被时间抹平。
“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以后我可以保证,拿我的命来保证,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还你的,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已找不到来时的路,除了一条道走到黑,已经难有回旋余地。
“从见到你的那天,我就没想过放手。”
不放手,是他从开始到最后的选择。
“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
玉新颤动不止,无望的闭上了双眼,无力抵抗心碎的吻。
若你真是有片刻爱我,上天何苦要以这样的方式来与你相知。
高宗明比任何一次都要渴求怀中的人,无惧对方全身僵直,从发顶到脚心都叫他的口水吻了个遍,最后牵引手中浑圆的臀部向上挺起来,掐着腰生生的往穴眼里抽插。
不想让他哭了。
只有牢牢地握在手里,才算拥有;也只有原始的结合,方能安抚他此刻的伤心。
他自然且痴迷地??近白花花的肉体,他们紧紧地搂在一处,用尽了世界上所有的力气。
牛看了一下,w千字了,完结加上番外十来万字妹想到啊,自己能扯这么长。别光看不知声啊,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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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① 曾几何时,多少佳偶天成,喜结连理,花开并蒂,从此二人合为一人。然世间情事复杂,恩爱有加走到貌合神离不过转瞬,可叹他们之间不光光是感情,还掺杂了家族和利益,不够纯粹,更为牢固,竟还会走到尽头,一步错,步步错,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傻,轻易相信誓言的未知,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高宗明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亲吻着他的手和脚,不断地温柔地爱着他,掏出所有可以摆出来的承诺,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缓和他的伤心,从心惊流逝的恐慌感中抽离。
夫妻隔阂已到了难以弥合的地步,种种不堪提炼感情是可靠也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他生受了高宗明造下的孽,一而再,再而三,裂痕斑斑,伤口密密麻麻。
“我不想再见他,不要去寻他了。”多一滴眼泪就多一滴失望,玉新停不下来。
不想再见他,因为他伤害了我,对于你,不得不原谅,但绝不会再相信。
说不出什么都不想要这般潇洒的话,他的身后不是一个人,人总是人,免不了红尘,被捏着七寸,身不由己,福祸由人。
伤害是真的,爱你也是真的,信任崩塌,终于从至亲到至疏。
自打先生晚上进门,踏入卧室便没再下楼,管家不知道怎的,也不敢上去请,一直在厅里候着,嘱咐厨娘把灶上的粥焖着,随时听吩咐。候到午夜,堪堪从楼梯上走下来个人,正是穿着睡袍一脸疲惫的男主人,他赶忙上前询问需求,靠近了能闻到一阵浓郁的烟味。
对方只索要了一杯水,这位阴翳独裁的年轻人似乎遇见了和寻常夫妻一样的烦恼,他递过一支烟作为邀请,站在窗边一同抽了起来,幽幽暗暗的灯火,缓缓将烟雾吐出,打开了今晚的话题:“最近有什么人找过太太吗?”
被面前这双冰冷阴郁的眼睛直视,管家仿佛听到香烟被燃烧的声音,尼古丁对喉咙和肺管的刺激感让他瞬间集中注意力。
信就放在玉新平时常呆的书桌上,慧觉大师的落款佐证了这封信的真实性,就信的内容看不出多大的问题,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把信从那边递过来才是问题。
冲了把脸,高宗明小心翼翼的收敛一贯的霸道,在卧房的贵妃椅上坐了许久,待烟味散去。
夜不再黑,似乎漫天是云,斑驳的月光穿过枝叶扶疏树干,星星依旧明亮。
他就那么坐着,盯着身心俱疲沉沉入睡的玉新,干坐着。
年少意气风发只愿自己快活,遇见太太方知情爱滋味,浑过,错过,蒙蔽过,唯独初心如一,想他费劲心力只为保住这个家,却落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
他没那么大能耐把失去的变回来,太太介怀的无非还是作为始作俑者的自己,积怨成灾,他们站在两个极端,爱的太多或太少都会变成伤害的利器,锋利的双刃剑插入对弈的爱侣,只是情之所至,什么时候又轮到过他选。
家他要保,人也要守,夫妻的事尚可关起门来说,跑到他跟前上眼药,断不能放过,常言道一条被盖不住两样人,敢挖他墙角。
早间玉新睁眼,高宗明坐在那没动,撑起身子在床头靠了一会,还是犹豫着下了床给熟睡的人搭了条薄毯,紧随其后手腕被握住,视线焦灼。
“醒了?”
“嗯……”
心疼道:“眼睛肿了,拿条热毛巾给你敷敷。”
“我自己去。”
高宗明捏了捏他的手,站起来,同他一起去洗漱,水拧了两条热毛巾,一条给太太敷眼睛,一条给自己准备刮脸。
“看你眼睛红的,跟喝了酒一样。”
利落的对着镜子刮起脸,自言自语:“胶东那边前阵子跑了财务总长,带走了整整二十个大箱的宝贝,里面有北洋政府收藏的不少珍宝,最近查到跑到法兰西去了,那边准备派人去抓。路上能停留的地方周围都是英租界,为了防止英国人趁火打劫半道可能要在我们这里停一个小时,押解的负责人就是原来在督办公署干巡查员的吴昂,我跟他打过交道,还算有点交情,他身上有通行证,可以把岳丈和岳母顺道接回来,你要是愿意就去和他们商量,你只管人的事,其他的事都交给我办。”
“考虑一下。”
玉新差异,揭开毛巾回头望他:“什么时候?”
“最快就是这两天,最晚不过下周。”
“知道了……我想想。”
“下去吃饭吧,昨晚也没吃,早就饿了,今天不要看书了,好好养养,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高烨早就在餐厅等着了,他起的可比大人早多了,已经骑着小木马转溜了一圈,正坐在专属的小凳上啃着小饼干,萝卜似的小短腿穿过短裤回来晃。
见到双亲晃的更勤,嘴里念念有词,“爸爸”“爸爸”的叫着比蜜还甜,待爸爸走近,抱起他香香,左边香一口,右边香一口,才指着昨晚被蚊子叮的红色肿块告起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