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风情,哪是画笔能描摹万一?
只得强自定神,将眼前活色生香化作纸上缠绵。
待画成时,虞挽纱披衣来看,忽轻笑出声:“妹妹这画…”指尖抚过画中人身躯,“倒比本宫更懂风情。”
说罢亲自卷起画轴,锁入描金紫檀匣中。
虞挽纱命人打造这暖桌,说到底要的就是几幅称心的画像。
既然想让人家为自己出力,这点小恩小惠,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暖桌虽好,若只给尤令薇一人,反倒显得刻意。
思来想去,便按着位份来。
太后宫里送一张,自己椒房殿留一张用,玉嫔那儿再赏一张。
给太后的那是孝道,给玉嫔的算是体面。
尤令薇位份不高,但凭着一手精湛画艺得皇后青睐,额外恩赏一张倒也合情合理,旁人挑不出错处。
至于其他嫔妃,若想添置暖桌,则需循例向尚宫局请购。
位尊者自当优先置办,位卑者能否如愿,便各凭手段了。
却说方翊收到那所谓的新年贺礼后,已是数夜辗转难眠。
画卷徐徐展开,但见虞挽纱玉体横陈于锦衾之上,那纤腰若柳,酥胸如脂,修长的玉腿微微蜷曲,勾勒出令人窒息的曲线。
初见之时,他手指一颤,险些将画轴跌落,待回过神,慌忙将画作收入紫檀木匣,严令侍从不得近前。
然不过片刻,他又鬼使神差地取出画轴。
目光流连于画中虞挽纱的冰肌玉骨,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画纸,恍若重温椒房殿中那凝脂般的温软触感。
画中人身姿妖娆,玉腿交叠处隐约可见春光,看得他浑身燥热难耐,如何还能安眠?
第21章 宿主,皇帝想宠幸你!
方翊连递七封密信入宫,字字灼热,虞挽纱却始终未予回应。
系统急切道:【宿主苦心布局,不就是要引那方翊自投罗网?】
【如今他情难自禁,主动献殷勤,您怎的反倒避而不见了?】
虞挽纱斜倚绣榻,悠然道:“你可知欲擒故纵的道理?”
“原著里雪盏那丫头救了明昭帝便飘然远去,连个帕子都不留。”
“倒叫明昭帝魂牵梦萦,翻遍六宫寻她踪迹。直至心灰意冷之际,才在椒房殿惊鸿一瞥,自此相思入骨。”
“如今方翊被我撩拨得欲火焚身,若此刻便让他得偿所愿。”
“待他餍足之后,怕是转眼便将本宫抛到九霄云外了。”
【本系统不得不说,宿主果然高明。】
时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除夕。
岁末宫宴,虽不铺张,却也灯火辉煌。
明昭帝端坐主位,虞太后居左,虞挽纱这个正宫皇后敬陪末座。
说来讽刺,虞挽纱贵为皇后,大婚至今,她竟是第一次得见天颜。
烛火摇曳间,但见那年轻帝王凤眸含威,薄唇似笑非笑,衬着玉白面容,天然一段风流。
虞挽纱执盏浅酌,心道这般品貌,纵无帝王之尊,也足以令六宫粉黛竞相折腰了。
那边明昭帝也在暗忖,早知虞家女貌美,不想竟美得这般。
云鬓间累丝金凤步摇轻颤,每一下晃动都似撩在人心尖上。
宫装交领微敞,露出一截凝脂般的颈子,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的锁骨惹人遐思。
执盏的纤纤玉指宛如新剥葱白,让人恨不得将其扣在掌中,咬上一口。
因母后之故,他对虞氏女子向来避之不及,此刻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虞家嫡女,确乃绝色。
眼波流转间的媚态风情,竟比以艳色闻名的姜才人还要勾魂三分。
他喉结上下滚动,忽然很想亲手解开那件织金凤袍的盘扣,看看华服之下的玉体,是否如想象中那般令人血脉贲张。
席间,各宫嫔妃依次向太后进献贺礼。
众人皆以为,皇后所献之物必得太后欢心。
毕竟是嫡亲的姑侄,纵使不甚称意,太后也定会格外垂青。
谁知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又是那尤美人。
她献上的是一对亲手缝制的御寒护膝,娓娓道来:
“臣妾作画时走遍各宫,深感膝间最易受寒。想着太后每日操劳,更需精心护养。”
“这护膝用雪貂腋毛为衬,既轻软又不显臃肿,正配太后雍容气度。”
更进言道:“此物若由尚宫局仿制推广,六宫当差的宫女们也能少受些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