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舌尖咬出几滴血来,剧痛之下意识终于又清醒了几分,不远处桌案上摆着一只铜镜,他从中只能看到自己模糊的影像,是个小腹处的残影,艳丽的蛇纹盘旋着,在暗铜色镜像中竟活过来一般游动。
他不愿再看,转眸又看到屏风外林??模糊安静的背影,再次闭眼迫使自己净心。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感到有凉意从后脊浮过,身子猛然一震。
他看不到身后有什么,双手腕又被束缚着无法探寻,但那东西的触感太熟悉――那是蛇躯游过皮肤,细密的鳞片在爬行间开合,剐蹭过他肤表,不知是疼还是麻。
然后嘶鸣声响起。
冰凉蛇信舔舐过他耳垂,蛇首从他脖颈侧绕过来,亲昵而恶意的,蛇信撩拨着他的睫毛。
它比之在雪原时身躯小了不少,已经是寻常锦蛇可比拟的尺寸和长度,然它浑身幽黑,且能这样毫无阻拦地潜入皇宫内不被任何人察觉,想来也是那蛇妖幻化了体型而已。
林煜浑身发僵,下意识望了眼屏风外那身影。
他原以为那蛇是栖息于边境的大妖,却不想它竟真能跟着自己回了皇城,既慌乱无措,又深觉无力。他嗓子发涩,终究还是怕连累兄长,盯着这蛇澄亮的竖瞳,低声道:“不许伤了他……想做什么就快点儿。”
蛇尾正缠在他腰间,眼下它身躯最粗壮之处也不过如同女子手腕,蛇根自然也同寻常野蛇无异,林煜方疑惑它变作这样纤细身形要如何操弄自己,却见它似乎并不似往日那般急于粗暴插入,而是盘在他身躯上,似乎是要享受同自己温存似的,来来回回磨蹭着,蛇首不断贴近自己面颊又分开。
林煜忍无可忍,生怕自己兄长忽然近来撞破这一幕:“不操就滚。”
可他还是想得太简单。
蛇身纤细,虽不同于往日那般直接粗暴地占有他,把他下体撑得近乎撕裂,却更方便作弄他。
那蛇并不发情,也不露出那对蛇根来,只是顺着他小腹爬到他腿间,蛇信稍事探了探,便猛然窜入了那处湿泞香软的巢穴。
“啊――”林煜猝不及防出了声,却又强令自己压下去,咬着牙感受着双腿间那袭来的巨大酸软快感。
那蛇将尾部盘在他腰间,蛇首深深埋进他大腿内侧,吻部顶开两枚花唇,蛇信来回往复收缩震颤,刺戳着那枚阴蒂,冰凉如针刺,叫他终于耐不住夹紧蜷起腰身夹紧双腿,却是把那蛇往深处送了送。
原本还只是纤细的舌尖能勉强刺到蒂珠,这下却是叫它能完全勾着那小硬籽来回拨弄,这样经不得碰的东西彻底成了它舌尖玩物,淫水簇簇往外溢着,林煜低喘着挣扎,却怎样都无法摆脱那蛇,只能被迫感受着这样尖锐的痛和快感。
蛇玩弄了许久,玩得那处汁水淋漓,林煜却始终压抑着喘息。它终觉无趣,不满于他的矜持,往日里他的小雌蛇可是叫得淫荡又乖巧。它露出獠牙来深深刺入阴蒂,终于叫林煜耐不住尖叫。
“不――”
他尿了出来,腹中灌满的液体终于淅沥而下,浇湿了整片床褥,大约是水喝得多,又混着潮喷时的清透淫水,虽然禁不住淌了许久,却没什么异味儿,那蛇也滑落出来,缠上他大腿根。
林煜瘫软着,眼神茫然,许久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第一次用女穴排泄,羞愤欲死,恨不得一剑斩了这蛇。
可正在这时,他兄长的脚步声却从一侧由远及近,那个声音关切地问着:“玉儿,是不舒服吗?”
“不!我没事,哥,你别进来――”
林煜眼眶通红,挣得那铁链哗啦作响,却仍是眼看着门被推开,他的兄长进了屋,目光落在他身上。
而他腰腿之间盘着一条蛇,双腿间湿泞不堪,仍往下滴着水,身下是还温热的尿迹。
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又怕兄长嫌自己淫荡,又怕这蛇妖伤了兄长,一时面色苍白。
可他眼看着林??仿佛丝毫没有为眼前景象而惊讶般走过来,他面上有淡淡的笑意,走到林煜身前,只一伸手,那蛇却顺着他的小臂攀过去,却并没有切实爬到他手上,而是化作模糊黑雾,湮没入了他的掌心,就这样消失在屋中。
林??捏着林煜湿透的下巴,那是他气急之下的眼泪。他凑过去安抚似的亲吻他的嘴唇,唇舌之畔厮磨着低语:“怎么哭了?”
林煜颤着嗓子叫了句哥,神思从方才那羞耻和焦虑中转圜,终于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也明白从前发生的种种,关于那神秘的蛇妖,关于自己兄长。
他清楚地察觉到此刻林??身上那幽晦莫测的妖气,带着霜雪般的冷冽苦寒,与那蛇根本别无二致。
他若再想不明白,便是真的痴傻了。
为何自家兄长总是浑身冰凉,没有一丝血肉之躯该有的温度?
自己身为御妖将领,那蛇本来与自己为敌,为何却要次次救下自己?
他年少时便离开皇城,早忘了御膳房中那碟精致糕点是个什么味道,那蛇却偏偏为他送了来。
只因年幼时,他每每磕了伤了病了,唯有兄长亲手拿着甜点喂了,轻声细语哄着,才能止住委屈。
连盛放糕点那只青花行龙碟都是御用的纹饰,他当初怎么就没能察觉。
他回想着这一切,许久,才平静下来似的,怔怔说了句:“哥,我长大了,不喜欢吃甜的了。”
林??皱眉:“玉儿?”
林煜没再应他,想要从腕上锁链中挣脱出来。
林??担忧地想要阻拦,却被甩开,眼前青年像头应激的暴躁小兽一般低吼了句:“别碰我。”
平静不过是表象,他此刻脑中又痛又懵,可却不知为何又有了水落石出般的解脱。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林??,但眼下,只想远远地离开此处,至少,是要从这人温柔的目光中逃离。
他那样全身心地信赖他,却被愚弄了整整半年。他日日陷在羞愧和自我厌弃中,生怕屈服于妖物的自己让兄长失望,到头来,不过像是台上任人摆布的偶人,徒增笑料。
“玉儿,过来,我为你解开,不要伤了自己。”
林煜却好似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直直看着他:“你骗我。”
他满脸湿痕,眼眶红得叫人心疼。
手臂再次竭力一挣,青筋暴起,锁链连接处终于被蛮力破开,清脆一声响。林??清楚看到林煜小臂上勒出狰狞的裂口来。
林煜披上一旁自己的外裳,又抽出佩剑,干脆地斩断另一手锁链,金属铮鸣作响,剑尖却没落下,而是缓缓指向对面那人。
林??仍是那样稳稳站着,没有靠近,也不后退,手无寸铁,毫不设防。
林煜手臂颤抖,终究是颓然垂下来,他翻窗而去,毫无留恋般消失在夜色里,没再回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