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臣听苏清璃话中颇以齐锦迁为傲,暗搓搓地阴阳怪气,“苏小姐的相公还真是身残志坚,我一介无权无势的商贾,跟他这样有家世背景的官僚一比就自行惭秽。”
苏清璃没听出他弦外之音,“谭公子,你们能靠经商维持下去那么大的生意,想来也并不比做官容易多少,不必看低了自己。”
傅雪臣摸透了齐锦迁的为人,“苏小姐,你相公非要与我结识,莫不是在吃我的飞醋?”
“断无可能,我夫君为人宽厚,谭公子当真不乐意,他也不会勉强。”苏清璃头摇得好似拨浪鼓,她和齐锦迁是交易,见面也只是随口说说,吃醋那更是不经之谈。
“等我心疾康复得差不多了,我自当请苏小姐带我去见你的相公,眼下还不到时候。”
傅雪臣拿身体的病情来推辞,苏清璃也就没有勉强,两人简单又聊了几句,随后便告白了。
苏清璃回到齐府,正巧碰见齐锦迁在院落与人商谈,她无意打扰,刚想转身离开,不料被他叫住。
“你去哪里了?”
“我去和弟弟游玩了。”苏清璃嗫喏一声。
齐锦迁微微皱起眉头,明明苏昭明跟着苏淮海来到府里,没多久才离开。
“你可有事情瞒着我?”齐锦迁决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若是她再不如实说,那他采取必要的手段了。
苏清璃知道和谭溪的事情传出去不好,毕竟男女有别,思索一番,还是摇摇头。
齐锦迁见她执意隐瞒,心中腾起一团火焰,眸子暗了几分。
那个男子就如此好?值得她三番几次欺瞒自己?
“好,想必你也累了,就先回屋休息吧。”齐锦迁笑笑。
自私的父亲
苏清璃点点头,迈着碎步回到了屋里。
齐锦迁盯着她窈窕的背影,眼底的旖旎消散全无,拳头紧紧握起。
既然你的心不在我这里,那我只能把你的人永远留在我这边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
齐锦迁淡淡想着,眼底的偏执一览无遗。
随后,他转头吩咐手下:“按计划行事,不要手下留情。”
得了令了手下立马鞠躬点头,转头迈步离开,去执行命令去了。
苏清璃这边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只是疲惫不已的躺在软榻上,想起自己和谭溪的对话,心中如清泉划过。
没想到两人居然如此谈得来,倒像是好久不见的挚友,一见倾心。
……
苏昭明跟着父亲苏淮海来到酒楼,看到父亲带自己来到这么繁华的地方,这个地方的消费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毕竟他们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富贵、衣食无忧的侯府了。
苏昭明拉拉父亲的袖子:“父亲,这个地方不是我们该来的,我们还是离开吧,我知道有一处不错的小摊,我带你去那边吃。”
“小摊?”苏淮海轻嗤一声,“那地方粗糙的吃食怎么能满足我脆弱的胃?”
“父亲为何说这种话?我以为父亲已经习惯落魄的生活了。”苏昭明听到这话十分不悦,想到母亲还在家里吃糠咽菜,父亲却只顾自己享受。
“落魄那是没办法,为父将就,如今你姐姐嫁了个好家人,我为何还要节省?”苏淮海不顾苏昭明的劝阻,招呼人点了许多菜。
红烧狮子头,白灼虾……
甚至还点了上好的玉液酒。
苏昭明看着这么多菜,不禁有些担忧,但更多的还是疑惑:“父亲,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莫不是要吃霸王餐?
“自然是你姐夫给我的,为父还能去抢不成?”苏淮海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起来,也不管苏昭明要不要吃。
苏昭明头疼无比,“原来你刚才去齐府是要钱去了?我以为你是看姐姐去了,怪不得不让我进去……”
“父亲这么做,难道就没想过姐姐的处境吗?让她如何在齐府自处,齐府的人会如何看待她?”
苏昭明简直气得没办法,要不是顾及他是自己的父亲,都忍不住想要打他一番了。
何时开始,父亲居然变成了如此自私贪婪的人?
苏淮海吃着食物,满嘴都是油,听着苏昭明的话更加不悦:“你想要吃便吃,不想吃便离开!”
要不是刚好碰见了他,苏淮海才不想带他来,成天就会絮叨他。
“父亲!”苏昭明气急,“我同你讲话,你到底听见没有?”
若是父亲再去找齐府要钱,苏昭明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淮海显然听不进去,依旧吃着食物,很快一盘盘菜被他夹得精光。
苏昭明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声道:“父亲!”
眼看大家都朝这边看过来,苏淮海无奈放下筷子,“你要让大家都来看我们笑话是不是?”
见父亲终于肯听自己说话,苏昭明这才坐下来,苦口婆心道:“父亲别再去齐府要钱了,这对姐姐不好,我会赚钱养你的。”
“你养我?”苏淮海不以为意,他已经过够了粗茶淡饭的日子了,“不用,你姐姐嫁得这么好,我跟着享受怎么了?你不要再说了。”
苏昭明叹口气,揉了揉眉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