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小时候就说过，将来会给他霍叔养老。”阮玉惋惜地道。

余欢捉紧了手里的木盒子：“霍叔是英雄，能给他养老，是我们的福气，更是我们应该做的。”

阮玉欣慰地笑：“小霍要是听到了你这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接下来的几天，即便是很少出门的余欢，也感觉到了村子里的变化。

最明显的，就是村口闲聊的大妈大婶们，一下子都没了踪影。

田间地头干活的人，也变得越发勤快、卖力了。

村里不务正业的懒汉、二流子，也都老实了很多。

很显然，这都是霍建等人带来的。

王小菊带着柱子为此还专门上门了一趟。余欢一番安抚，才放下心来。

余欢这边安稳了，赵小曼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公安上门排查敌特情况，不知道情况的人都不敢乱来，更何况赵小曼，可偏偏她现在又什么都不敢做。

一家人吃饭，赵家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白天的见闻，小声讨论山上“敌特”的行踪。

赵小曼一声不吭，埋头吃饭。

赵文和赵武一无所察，仍然说得热火朝天。张雪忙着照顾女儿，也没留意。只有王甜甜，时不时看一眼赵小曼。

按理说，对敌特这样的事，赵小曼应该很感兴趣，不该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甚至还有些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见女儿埋头吃饭，刘小凤心疼，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碗里：“在想什么呢？吃个饭都心不在焉的。”

“啊？啊！”赵小曼似是被惊醒，猛然抬头，看到一桌子人都盯着自己，咽了口口水，道，“我，我在想题……”

……

第116章 不要追问

“距离考试不是还有段时间嘛，不用这么拼。”刘小凤心疼极了，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赵小曼碗里。

赵小曼勾起嘴角，努力笑了笑：“我这不是想准备得再充分一点，确保万无一失嘛。”

刘小凤努了努嘴，嗔道：“考上了，我们家是有面子。万一没考上，也没什么大不了，回家，我和你爸也养得起你。别背包袱。”

赵德胜沉沉地看了赵小曼一眼，只一眼，就压得赵小曼险些上不来气。

赵晓曼低下头，嗫嚅着说道：“我知道了。”

声音很小，让上首的赵德胜听得眉头紧皱。

赵文夫妇一无所知。

赵武和王甜甜互相看了一眼。

刘小凤只当是赵小曼担心考不上，眼看着又没法劝，只得转开了话题：“老赵，来的那些公安，找到了线索没有？”

赵德胜摇头：“你个老娘们，问这些事干嘛。侦破和抓捕敌特，那是公安的工作，不该问的别问。”

刘小凤道：“我这不也是急嘛。就为了抓敌特，后山现在不让上。家里的肉，眼看着吃完了，老大媳妇儿在奶孩子，小曼还要准备考试，就家里这点存粮，哪儿够？”

“以前隔三差五的，还可以让老大和老二去林子里抓些野鸡兔子啥的，现在一点儿油水都没有，连想捡一些蘑菇、野菜也不方便。哎……”

“行了行了！抓捕敌特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少吃两顿肉有什么。家家户户不都这样过的。”赵德胜不耐烦地道。

赵武插嘴道：“原来山上的那些套子，也不知道现在还能用不？上一次找柱子，就被踩坏了好几个。第二天，我翻找了一个遍，就只看见一地鸡毛。等把敌特抓走了，还得重新弄。”

赵文点头：“套子好办，找个时间，我们兄弟上山再弄就是。”

“嗯。”

“嗛~要不说你们父子没本事。”刘小凤语带羡慕地道，“知青院老顾家，大儿子走的时候，提前两天去山上抓了不少野物下来。连带着知青们也分了两只。人家这才是，抓任务和搞生活，一样不耽搁。”

“人家是军人，哪里是我们兄弟能比的！” 赵武笑嘻嘻地道，“别人不说，长卿兄弟，我是真的服气！打野猪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狠。一枪一只，眼都不眨一下。”

“妈，跟长卿兄弟比，你信不信，全华国的绝大部分男人，都得矮他一截。”

“你们亲眼看到了？”刘小凤来了兴趣。

赵文一脸羡慕：“看到了！他动作快，反应敏捷，枪法准。一脚下去，硬生生把野猪踢出去好几米！民兵队长都看傻了眼。”

“真这么厉害啊？”王甜甜和张雪齐齐睁大了眼。

赵武道：“真就有这么厉害。有那么几分钟，我就站在长卿兄弟身后。他的动作，真的快。眨眼的功夫，就站到了你面前。我看他都没怎么瞄准，抬手就射，还枪枪毙命。感觉那子弹就跟长了眼睛似的。”

“哇！”

“好厉害！”

“笨蛋！不是子弹长了眼睛，是他们已经练出了手感，看似随意，实际上很清楚弹道方向和力度。”赵德胜嚼着花生米，不徐不疾地道，“这些功夫，都是经过长期训练才练成的。”

“老林能有这水平吗？”刘小凤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林叔的枪法也很好，就是每次瞄准的时间都比较长。加上他腿脚不行，跑不快了。”赵武立即道。

他是跟着李永国上山打过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