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微继续刺激着周砚修，“哦对了，苏见溪根本就没有泄露周氏的任何信息，是我买通了黑客，故意伪造了她的登录记录，故意引导你。也是我买通了赵明远，陷害苏见溪，你是不是相信了？”

“你以为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信任有多坚固？你猜，等她想起的那一天，会不会恨你？”

周砚修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一步步逼近谢明微，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

“你以为我会让你等到那一天？”

下一秒他从西装内掏出了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是我买通了黑客，故意伪造了她的登录记录。”

“也是我买通了赵明远，陷害苏见溪。”

谢明微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她浑身发抖，猛地抬手想抢录音笔。

周砚修轻而易举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你的这些证据，我会收集好交给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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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梦境和现实

清晨，苏见溪在刺鼻的消毒水味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微微侧头，看见周砚修坐在床边，西装皱得不成样子，眼下泛着浓重的青黑。

“周砚修。”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醒了。”周砚修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苏见溪轻轻摇头，“没有。”

“我是不是睡了好久，我好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她的声音飘忽，像是还沉浸在梦境里，“梦见我们分手了，你出车祸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理我。”

周砚修的呼吸一滞，他的嗓子干涩，一瞬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好像...不是梦。

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她却以为是梦。

“梦里，我给你输了血，然后好像又晕倒在了走廊里。”

苏见溪皱着眉，似是在回忆着什么，“但是后来，我不能再去看你了。”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因为我不能再去害你了。”

她的眼眶一热，有眼泪掉了下来。

周砚修的喉结剧烈地滚动着，他的薄唇几度张合，但是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苏见溪却像是陷入到了某种回忆里一样，她自顾自地说着，却没有注意到周砚修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翻涌的痛色。

“回到家，我看着家里到处都是你的痕迹，听着你发给我的语音，背景还是...”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是喇叭声。”

苏见溪的心脏狠狠一抽。

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我在家里咬着手腕哭，一句一句地着说对不起。”

下一秒，她无意识地抬起手，纤细的手腕上还留着输液后的淤青，她的眼神涣散，“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能去，不能再去害你了。”

周砚修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微微弯下了脊背。

她曾经这样折磨过自己？

他不敢去想，在他恨她的那四年里，她也是这样...一个人熬过来的？

苏见溪的眼角有泪水划过，周砚修颤抖着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可眼泪越流越多，就好像永远也擦不完一样。

一时间，自己的掌心全都是她的泪水，灼烧得掌心发颤。

“还有呢？”周砚修的声音发紧，“梦里，还发生了什么？”

苏见溪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像是在努力拼凑那些碎片般的记忆。

“没有了。”她勉强笑了笑。

她没有告诉他，梦里，周砚修的妈妈曾经来找她，在医院的天台上求她离开他，说周砚修躺在ICU里，浑身插满了管子，而她反而好好地站在这里，还想要什么？

这些记忆如此清晰。

苏见溪突然按住心口，那里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

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周砚修看着她骤然苍白的脸色，轻声唤她，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担忧，“见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这个梦，太真实了。”苏见溪勉强地笑了笑。

周砚修的眼眸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他的薄唇几度张合，他多想告诉她真相，求她原谅。

可是下一秒，苏见溪却突然抬头，对他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

“还好是梦。”她轻声说，“我们没有分开过，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