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溪一愣，她轻笑，“你怎么也哭了?”

周砚修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因为，我等这句话，等了四年。”

第53章 输液剂被调换

深夜，周砚修坐在病床旁边，他的目光落在苏见溪的脸上，她的睫毛在睡梦中微微颤动。

他的视线扫过输液袋，突然发现液体的颜色不对。

正常的生理盐水应该是完全透明的，但此刻，输液管中流动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极淡的、几乎不可察觉的蓝色。

周砚修的瞳孔骤然紧缩。

“护士！”

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在走廊里响起。

值班护士匆匆赶来，却在看到周砚修手中拿着的输液管时，脸色瞬间惨白。

“这、这是…”她的声音发抖。

“这是什么？”周砚修拿着输液管，声音低沉得可怕。

护士的嘴唇颤抖，“就、就是普通的生理盐水…”

周砚修的眼神骤然阴鸷。

他一把拽过护士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将她提离地面，“再给你一次机会。”

护士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是、是谢小姐让我换的，她说只是让苏律师多睡一会儿。”

“多睡一会儿？”周砚修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要是出了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连说出那个可能性都会让他彻底失控。

下一秒他松开了护士，转身按下紧急呼叫铃。

“叫专家过来！现在！立刻！”

病房里，医护人员进进出出。

周砚修被拦在了病房外，透过玻璃窗，他看着医生们围住苏见溪的身影。

“谢明微。”他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周砚修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查谢氏，并且我要谢明微现在的位置。”

两个小时后，医生从里面出来，他摘下了口罩，长舒一口气，“幸好发现得早。”

“药物应该没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但是，具体情况，还是要等苏小姐醒过来再看。”

“什么药？”

“一种神经抑制剂，长期使用会导致记忆功能永久性损伤。”医生犹豫了一下。

夜晚，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急刹在谢明微的公寓门前。

门铃响的时候，谢明微一愣。

“砚修？你怎么来了？”谢明微的眉宇间流露出了惊喜之色。

“你给她用了什么？”周砚修的声音低得可怕。

谢明微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

“砚修，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她的声音依旧甜美。

周砚修冷笑一声，“听不懂？需要我一件一件帮你回忆吗？”

“你买通了护士，调换了输液剂，你知不知道这种药会让人永久失忆？”

“谢明微，你是想让她变成一个废人？！”

谢明微仰头看他，眼神疯狂，“那又怎样？她本来就不该记得你。”

周砚修的眼神阴鸷得骇人。

“你真是疯了，没想到堂堂的谢氏千金，也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谢明微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她冷笑一声，“我下作？”

“这都是你逼我的，周砚修。你要是好好地跟我在一起，乖乖跟我订婚，我会去动苏见溪？”

她的语气里有浓郁的怨恨，“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你的眼神里只有她一个人？为什么只要苏见溪一出现，她什么都不用做，也能得到你所有的目光。她苏见溪凭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周砚修的神色紧绷，眸若寒冰，“你还敢提这件事？”

谢明微冷笑一声，讽刺地开口：“怎么？你心疼了？你以为她有多爱你吗？当年是她主动离开你的，也是她主动放弃你的。怎么？你也要把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吗？”

“我都知道了，是你们所有人骗我，说她从来没有看过我。是你们篡改了记录，说是你献的血。”他的眼眸森然，声音冷冽。

谢明微愣了愣，她的眼底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你才知道啊。不过，你不觉得，你知道的有些晚了吗？”

她突然凑近他，“现在苏见溪的记忆已经开始混乱了吧？你说，等她彻底忘记你的时候，会不会比当年分手更痛？”

她满意地看着周砚修紧绷的下颌线和瞬间惨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