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只有寥寥几条信息。

“你的耳钉落在我车上了，改天拿给你。”

“谢谢。”

客套得像是陌生人。

“砚修。”苏见溪抬头看向周砚修。

她的声音发紧，“我们...怎么了？”

苏见溪把手机拿给周砚修。

周砚修在看到聊天界面时微微一顿。

“我们...”他的声音沙哑，“有过一些误会。”

“误会？”苏见溪皱眉问道。

“嗯。”

“那现在呢？”苏见溪的眼睛亮亮的，“和好了吗？”

闻言，周砚修默默地低下了头，他的双手紧握，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愧疚。

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

见周砚修一直没有说话，苏见溪再次开口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自顾自地说着，“我想，一定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否则我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原谅你。”

苏见溪笑了起来，她的眼角微微弯起。

周砚修的眼眶发热。

他该怎么说？

该怎么告诉她，这四年他是如何误会她？

该怎么告诉她，她曾经为他输过血，而他却对着另一个女人说“谢谢”？

“见溪，”周砚修的声音很轻，“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过很混账的事...”

苏见溪歪着头看他，突然伸手轻轻地点了点他的眉心，“那你现在是不是在改过自新？”

她的指尖温热，像四年前一样。

周砚修捉住她的手，贴在脸颊，“嗯，每天都在改。”

“那就够了。”苏见溪笑着说，眼睛亮得像星星，“反正我这么好，总会原谅你的。”

周砚修低下了头，将脸埋进她的掌心，不让她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

苏见溪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几个画面，但是太快了，她没有捕捉到。

“砚修？”她的声音里带着疑惑。

“嗯？”

“我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周砚修抬起头，看见她眉头紧锁的样子，心脏狠狠一缩，“不重要。”

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那些都不重要，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见溪在他怀里点点头，却没看见他湿润的睫毛。

入夜查房时，苏见溪拉住了周砚修的衣角。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像是怕被拒绝一样，“今晚陪我好不好？”

周砚修的呼吸一滞。

她不知道这句话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这四年里，他有多少次梦见这样的场景。

周砚修猛地后退一步。

“我...”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去睡沙发。”

关上门后，他滑坐在走廊长椅上，将脸埋进掌心。

他不敢。

不敢趁她记忆残缺时越界。

不敢让她醒来后，后悔曾经依赖过他。

病房里，苏见溪望着紧闭的房门，神色不明。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第二天清晨，病房内。

护士送来的早餐摆在床头，白粥寡淡。

苏见溪皱着眉打开餐盘，“医院的粥好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