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嶷抚上被打偏的脸,舔了?舔唇角,缓缓露出笑:“奚叶,我好喜欢。”

神经病。

奚叶白了?他一眼,他却如赖皮小?狗一般贴上来,语调昂扬:“你瞪我我也觉得好开心。”

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宿嶷靠在她怀里,把玩着?她细白柔嫩的手指,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疯了?。”

何止呢。奚叶冷笑起来。本就是条疯狗,现在纯然就是个变态了?。

宿嶷喉结滚动?,脑海中浮想联翩,想起那个轻薄的吻,目光落在她娇艳的唇瓣上,将将要映上去时?,想起要紧事,忽地咬住腮帮子,抬起眼,带了?点讨好:“奚叶,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对,被她扇巴掌踩手骑脸的事都?可以容后再议,现下要紧的是敲定他的联姻。

只要在建德皇帝面前?过了?明路,即便父王只是拿他来做个幌子也无所谓了?。

瞧见奚叶冷冰冰的神色,宿嶷有些紧张,连忙改口:“或者?,我赘给你也行。”

反正看她衣着?打扮都?是京中贵女的模样,想来她应当有这个招揽赘婿的实力,再说?了?,把一个敌国皇子踩在脚下,她一定也很喜欢吧。

毕竟,她就是那么的爱欺辱人。

只是这话说?出口,原本容色冷淡的少女反倒勾唇笑了?笑,笑得宿嶷心旌摇曳,他忍不住并了?下腿以免被奚叶发现,否则,她肯定要骂他不要脸了?。

宿嶷不希望重?逢的第一天就被她定性为彻头彻尾的不堪之人。

奚叶淡淡微笑着?,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指,眸色间是毫不掩饰的天真邪气,她歪了?脑袋,反问宿嶷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她是谁?

宿嶷微微一愣,她是奚叶呀,上京城中的贵女,不是吗?

这话刚问出口,奚叶的神情?带了?点笑,她轻飘飘打了?个响指,伙计模样的人神不知鬼不觉从门后冒出来,一脸木然地垂头等吩咐。

作为受鹿鸣山第一长?老妄崖师父指点过的内门修士,宿嶷很快瞧出了?眼前?之人被下了?咒术,但她术法高强,他是知道的,见状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后知后觉想起来这应该就是安排过来的伙计吧。

不过她已经在眼前?了?,何须再问不相干的人呢。

奚叶没理宿嶷的胡思乱想,抬起下巴,对着?那个神情?痴呆的伙计淡淡道:“来,告诉我们高高在上的巽离继承人,我是谁?”

伙计对施咒者?的话言听计从,闻言慢慢抬起头,似乎在辨认她的身份,下一瞬,一板一眼的话从他嘴里吐露出来:“您是大?周三皇子妃,正二品左都?御史之长?女,名满上京的奚叶大?小?姐。”

这一系列头衔抛出来,宿嶷唯一听在耳朵里的就只有四个字。

三皇子妃。

她已经成婚了??

宿嶷如遭雷劈,半晌都?回不过神来,直到那个痴傻相的伙计又回归了?在门后的蘑菇蹲,他的识海才有几分清醒。

宿嶷的手抖了?起来,他忽然觉得胸口很痛,痛到眼泪都?涌了?出来。

她说?她成婚了?。

她成婚了?。

面前?一片空白,宿嶷困惑地皱起眉头。

“你成婚了?。”宿嶷轻声道。

“那我算什么?”他看着?她,眼眶通红,一字一句质问,“奚叶,你拿我当什么?”

当…乏味生活的调味剂?

她不是一向如此吗?

奚叶弯起嘴角,手指从他锁骨往下,进入衣裳慢慢游走,缓缓捏住柔软的凸处,嗓音轻飘飘的,一点也没当回事:“哎呀,宿小?公子干嘛这么小?气呢,不过萍水相逢玩一玩嘛~”

她的语气和从前?满不在乎的模样一般无二,宿嶷几乎要被气哭。

他娘说?得还真没错,他一点也奈何不了?她。

他恨死她这样无所谓的样子了?,连脑海中接连不断冒出的疑问,譬如你身为皇子妃为何会术法,譬如你为何会认得我,譬如你当初把我关起来是不是就是为了?打压巽离等等,全都?被抛诸脑后,他只一心一意追问她:“那你不可以和离吗?”

大?周的三皇子妃又怎么了?,听说?他们大?周最喜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包办婚姻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一点也不像他们巽离民风开放尊重?意愿,男女双方?看对了?眼即可缔结婚约。

宿嶷还特意回想了?一下早晨在大?殿内见到的几位皇子,一个冷冰冰,一个病怏怏,一个色眯眯,无论哪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都?不如他玩起来顺手吧?

毕竟他已经被她整整玩.弄了?一个月之久,那些漫长?的时?间里,他已然被她搓圆捏扁,调.教成她最喜欢的模样了?。

想到这里,宿嶷又给自己打了?点气,他任由那只柔弱无骨的手在胸前?游走,咬住唇防止喘息逸出来,一心一意与她确认:“你不可以和离吗?”

这是第几个来问她的人了??

奚叶眉眼盈盈,轻声道:“不行呢,因?为我也很喜欢我的夫君呀。”

奚叶居然说?她喜欢她的夫君。

那他呢?

他都?与她耳鬓厮磨了?,她心里居然还想着?其他人,她为什么不能专心玩他一个?

宿嶷委屈得要死:“我都?被你玩成这样了?,你不负责吗?”

是谁把他变成被扇巴掌就会石更的下贱模样,是谁把他变成看见她就会走不动?道的样子。宿嶷觉得整个人见了?她越发不对劲起来,哪怕她都?这么羞辱他了?,他还是好想黏着?她,甚至恨不得再紧密一些。

她……能不能进一步玩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