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铭看了会儿她,掌心扣住她的后脑落下吻,脸一歪,吻得?更深,也更急。由于比之前都凶,她嘴巴张合的幅度涨到了极限,四肢跟着轻颤起来。
他慢慢放开她时,让她靠在肩上,抚她的背,“下午就应该把你抱走。”
唐柏菲又?是不断地摇头,睫毛眨动着,“那我还会再坐上去的。”
他失笑,“还嫌我定力不够弱。”
她头发蹭蹭他的衬衣,在这个暖气充沛的卧室里,两腿之间的一片滑腻,令她狼狈得?不敢抬头看他。她不确定,是不是被他发现?了。
静静地被傅程铭抱了几分钟,就在她以为那些反应藏得?很好时,他却箍住她的腰往起提,再带她直直向下坠。
唐柏菲把声?音都憋回去,攥皱了他的领口,紧闭着眼?,头皮发麻地抽气。
她实?在受不了,脸跌进他的颈窝里,被饱胀的感觉弄得?流泪。
两三下勉强可以,到了后面,她像窗外的雪,早化成一滩绵绵的水。
傅程铭看她脱力地软在自己怀里,吻了吻她覆着薄汗的额头。
这一个吻惊动了她似的,女孩子迷糊着扶住他的肩,想借力起来,不管不顾的再坐下一次。
“好了,”他哑着声?笑,心疼地哄哄她,“可以了。”
她泄了力,说不出任何,整个人不甚清醒地蜷缩着,仰头亲他的下巴。
“晚上早点?儿睡,”傅程铭替她捋顺头发,“先?去洗个澡。”
得?不到回应,他又?问,“还要再抱一会儿?”
“嗯,”她十分粘人地圈紧他,声?音轻细,“我想问你一下。”
“你说。”
“我走的那天,你有没?有时间送送我。”
他眼?底和外面黑透的天一样,“把菲菲送到门口,看你坐上车。”
听了这句话,她声?线变得?不太平稳,带了若有若无的哭腔,呜咽着说,“我还以为你要把我送到邮轮上。”
傅程铭睨下眼?,看她赌气地皱着眉,“有妈妈接你还不够?”
她否定的嗯了一声?,接连摇头,发丝蹭着衬衫,窸窸窣窣的。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伸长手臂将人抱紧,“你可以在路上给我打电话。”
她恢复了些许的力气,手重新勾着他的脖颈,跨坐在他身上,侧脸枕着他的肩,“你那么忙万一顾不上接呢。”
“发消息也行,看到了一定会回。”
傅程铭拖着抱她,唇凑近她的耳朵,亲了亲,“你听我嘱咐几句。”
“又?来了,”她长吁短叹,“我今天不想收拾东西。”
“不是这个。去邮轮的路上,和你妈妈注意?安全?,快到了联系我,”
她诶呀着,连连敷衍他,“知道了知道了。”
“让我说完,”他无奈笑笑,“晚上在房间记得?检查门窗,看手机把壁灯开了,不要中午十二点?才起床,早中晚按时吃饭。有什么事?儿打电话给海乘,别自己一个人出门。天黑了就坐电梯,不能走楼梯去甲板,”
顿了顿,他怕这姑娘嫌烦,小心翼翼地补充着,“最后一句,不能喝高度酒。”
不过有唐夫人随行陪着她,倒也稍稍安心。
罗列这一条条,傅程铭都差异,他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么啰嗦了。
像个不放心自家孩子的长辈,一个劲儿没?完没?了地叨叨。
“知道了知道了。”
“都记住了?”
其实?,他说得?越多,唐柏菲就越不舍得?、越想他。
她刻意?拖长调,掩饰住再次啜泣的端倪,“记住了”
傅程铭看她的小脾气想笑,“记住就去洗了澡。”
“你先?。”她没?出息,需要独自在被窝里消化情绪。
“还是累。”他尾音上扬。
没?回答这话,她坐直身,双手捏着他的领边,象征性为他解了两颗扣子,扫一眼?露出的那对锁骨,“好了,去吧。”
傅程铭盯着她脸颊一片未褪去的潮红,目光陡然间暧昧了,拧开台灯,“你看看这衣服,弄得?哪儿也是。”
借着幽暗的暖光,她看衬衣上一道道被抓出的褶皱,其中还有水渍,总之,满是两个人的痕迹。
唐小姐脸一热,自言自语地怨他,“是你要抱我上去的。”
她倾身,探手去关灯,头发擦过他太阳穴的下一秒,即刻被他压吻得?摔在软枕头上。
今天的澡洗不成,晚饭也顾不得?吃了,看架势要闹一夜。
室外的狂风时刮时停,雪渐渐下得?小了,到八九点?钟变成雨夹雪。
屋内,一隅浅淡温馨的光,边界圆滑模糊地照着床上纠缠起伏的两个人。
除了被单摩擦,还有被顶到底的水声?、她没?腔没?调地叫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