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掌心压着她后背,“不是不想上?来?”
“看你手表坏了啊。”
“今天?这么乖。”
她抱怨道,“不是你让我摔的吗。坏了就坏了,我只内疚一下。”
傅程铭的手顺着她腰臀滑下去,够到裙边,碰到她冰凉的大腿。
“外面冷,多穿点?儿,看你冻成这样。”
她想挣脱他的手,像毛毛虫一样扭啊扭,“嗯你别动?我。”
他不收手,就此贴着她的腿后。
“我看你今天?穿的什么。”他假意严肃,摆出审查的架势,说她,“阔腿裤,里面白衬衫套一件薄大衣,还没扣子,就这么敞着怀。”
“冷风一吹,全?吹进去了。”
“这是北京不是香港,这些天?最低几度。知道么。”
她脸埋着,闷声闷调,“傅程铭你又凶我。”
被?指摘的男人破了功,抚着她,“在问?你,几度的天?。”
她只一味地怨他,似哭似闹,“傅程铭你还在凶我。”
他知道她这是玩笑,撑住床起身,她猝不及防地跌落。
拨开挡住眼睛的碎发,她怔怔地看着半躺半坐的傅程铭。
他在上?方,占据了她多半的视野。
唐小姐伸手四处摸索着,没被?子就算了,也没任何能盖的东西。他深邃的眉目,搭上?笑意渐浓的眼,仿佛早已把躺着的她里里外外、干干净净地看了个遍。
她愈发局促,双脚仍是冷的,脸颊和耳朵却热。
总觉着身前太空,她不敢大口?呼吸,不动?声色地往上?揪领口?。
傅程铭把不住想笑,笑她欲盖弥彰的样子,“你去玩儿了几天?。”
“你忘了?”她疑惑,“五天?呀,你当时还说要接我来着。”
“我怎么觉得是五十天?,菲菲,”他目光一沉,“是五十天?。”
他说完,径直压身吻下去,把她的唇吃在嘴里,细致地吮和磨。她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承受他探进的舌尖在口?腔里不知疲惫地搅弄着。
她四肢软掉,鼻腔发出些窸窣的音,嘴巴张开再合上?,幅度不受控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急促的呼吸中,傅程铭自?嘲,他之前可不认为分开五天?有什么,别说五天?,五十天?、五百天?都无所谓。因为分别了太多次,他学会了自?处,看轻了人与?人的关系。那天?,他甚至还轻描淡写地对女孩子说,你去香港,只是分开两三个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是他高估了自?己。
他自?诩淡漠,到头来是不如她的,才五天?,他就成这副狼狈样了。
她用余力捣他,示意他,自?己有点?缺氧。
傅程铭想不到她真?正?离开北京的那天?,他会是什么心情。他现在不愿去思?考,掰手边的膝盖,往起提她的小腿。
她脚踝卡在他的胯骨上?,断断续续地抽气、吸气。
眼前是那双白色皮鞋,边缘逐渐变得模糊了,忽大忽小的。
刚进门时还很冷,此刻,两个人都热。傅程铭看她修长脖颈上?起伏的侧筋,汗涔涔地反了一小片光,一滴汗顺着流下去,到了那对漂亮的锁骨上?。
唐小姐想,他今天?没有度,五下有四下都进得太深,特别满。
另剩的那一下,进了但不出,待了五分钟,她没力再去配合他。
她好像出了很多水,听傅程铭失笑地问?,“这五天?过?得快不快。”
她点?头。
他无奈地吻了吻她的头发,“完全?没想我是不是。”
她想说不是,但早已脱了力,一时半会儿讲不出了。
傅程铭忍着再次进犯的冲动?眩晕,等那阵感觉过?去,瞥了眼挂钟。
宽敞的房间暗沉沉,窗帘罅隙里也没了日光。
唐小姐清醒一些,摸过?睡衣将将盖上?,虚弱地问?他,“几点?了。”
“快到五点?半。”
他指腹一揉她的发尾,去浴室,关了门。
她一个人浑浑噩噩睡到晚上?九点?,傅程铭早洗了澡,但没舍得叫她。
他吃了晚饭,复又往返回卧室,女孩子还睡着,呼吸沉重。
极具耐心地等到十一点?,他在圈椅上?回消息,顺手开了大灯。
约莫十来分钟后,她半睁着眼,第一句话就是,“我好饿。”
“起来洗个澡,让成姨给你热。”
她迷迷糊糊地发现,不知何时,身上?盖的脏睡衣换成了厚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