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月没让李秘书来做，苏沐瑶不准备最好，她还多个可以呛商陆的话题。

商陆走到电话前，直接打给了苏沐瑶：“送两杯咖啡进来。”

第160章 跟以前不一样了

苏沐瑶没问白宣月喜欢喝什么，端了两杯相同的咖啡送进办公室里。

商陆工作和时喜欢喝黑咖啡，不加糖和奶。因为只有这种咖啡才能让他提起精神，驱散倦意。

谈合作时他对咖啡的要求就没那么高了，有时候会加一两块方糖。

白宣月没商陆这么重的工作狂属性，所以对什么都不加的黑咖啡无从下口。

因为现在跟苏沐瑶的关系算是已经不再维持表面的和平，所以白宣月觉得苏沐瑶这个人才不会好心给她咖啡杯里放糖，在她要把属于商陆那杯咖啡递过去的时候白宣月主动开口：“这杯给我吧。”

苏沐瑶似乎是没想到她会主动要这杯咖啡，动作顿了一瞬。抬眼望了望商陆，默然把这杯咖啡摆到了商陆这边。

“麻烦苏秘书帮忙拿一下方糖和奶，谢谢。”白宣月使唤人使唤得轻车熟路，一点不好意思的情绪的没有，苏沐瑶从进门开始情绪就不算好，现在也是下拉着唇角，拎着托盘走到商陆的办公桌后，从一个抽屉里拿出糖和奶，放到白宣月跟前，这才退了出去。

白宣月全程视线都在跟着苏沐瑶转，可能是因为他们谈恋爱的时间不短了，所以苏沐瑶的情绪不如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收敛，什么都藏在心里，明面上却装出和善大度的样子。

现在冷这张脸，有种正牌女友伺候男朋友和男朋友金主的既视感。

尤其是听到苏沐瑶不情不愿出门之后的摔门声，这种感觉更强烈了，白宣月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商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刚到口腔，商陆便难以置信地拧眉盯着手里的杯子，沉默不语，但是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

他都能喝得下什么都不加的黑咖啡，白宣月不觉得是被苦到了，但还是明知故问：“是不是苦？加不加糖和奶？”

“不用了。”商陆之前的问题被这个小插曲一带而过，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瓶纯净水，拧开惯了一大口，然后拽了把椅子过来，放在白宣月正对面的位置，“你已经算好了我会来找你。”

“我带了个竞争对手过来，你不找我才奇怪。”白宣月靠在商陆的老板椅上，他的椅子舒适度极高，还是她当时选了很久送给白鹤山的。后来白鹤山从公司退下去，白宣月就让人把椅子送到了商陆这里。

苏沐瑶可能跟商陆在一起半年多这段时间拼命减少白宣月在办公室的存在感，但却仍有遗漏。

比如她现在所坐的椅子，比如窗户边上那个还没被丢掉的花盆，比如这间办公室的窗帘……

种种，种种，在商陆身边这么多年，她故意或者无疑留下的痕迹，不是几个月时间就能被人清扫干净的。

“你跟我印象中的你不同了。”商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白宣月却不觉得意外。

“我们本来就对彼此不了解，没什么不同的。”白宣月只用一只脚的高跟鞋跟支在地上，另一只脚因为翘着二郎腿悬着空。

白宣月心情还算不错，整个人都很放松，高跟鞋的细跟落在地上轻轻晃动着身体，带着椅子的轴跟着转。

“还是说，你觉得我就应该是没脑子的那种人？”白宣月说完张了张口，在找更合适的措辞，“不对，不是没脑子，唯有的脑子就是恋爱脑。”

以她以前像舔狗的做派，怎么不是恋爱脑呢？

“你不是。”商陆以前也以为她是，但事实证明她真的跟他预期中的人差别很大。

跟苏沐瑶的逢场作戏是他的主意，他不想跟白宣月走到结婚那一步，那段时间无论是她还是白鹤山明显都有这个意思。他怕自己陷在白宣月的温柔体贴里，把自己父亲的事抛到脑后，或者说于心不忍。

白鹤山已经老了，他再做什么与他而言都不会有多么严重的影响，但白宣月不同，她的路那么长，父母那一代的债就应该她来背。

陈晋生日那天，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爱上白宣月了。

陈晋最清楚商陆和白宣月的关系，没有情只有爱。前面的是从心开始，而后面的却只关于肉体。

当天他矢口否认，干脆又决绝，就像是跟爱情沾边是多么令人排斥的东西。

像是肮脏的东西。

苏沐瑶是那段时间唯一对他嘘寒问暖的异性，小心翼翼却一直想要靠近。

放在以前，商陆一定会直接点明，让她专注自己和工作，但这次可能是因为苏沐瑶跟白宣月有点联系，也可能是因为陈晋的话。他放任了。

直到后面跟她公布恋情。

原本以为白宣月起码会闹一场，要么继续当他不被承认的情妇，或者直接干脆地断了关系，她都没有。

没有明确拒绝他，但也不像以前那样主动，再也不会主动来找他。

商陆怎么没发现，跟苏沐瑶在一起之后，连情事都是他主动去找她了。

“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不用绕弯子。”商陆凝眸盯着白宣月，不知道为什么又慢慢垂下眼，移开跟她对视的目光。

“Leo总你应该知道，这次他来公司，希望你能配合。手里的项目我也不太懂，孙伯伯晚些时候会跟你联系，该分出去的希望你可以洒脱一点。”白宣月一点愧疚的心情都没有，明明是削权的话，被她说出来倒像是好事。

“嗯。”商陆竟然没拒绝，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白宣月看笑了，问了句：“你这么淡然，是因为爷爷跟你签了续约合同吗？当然，目前公司并没有辞退你的意思，并且在合约结束之前，不会辞退。”

商陆在公司里的时间不短，辞退他要赔偿将近一年的工资，这件事放在其他人身上，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空手套白狼的最佳手段，就是被一家工作多年的公司辞退，尤其是高层。

白宣月算过一笔账，辞退商陆，鹤翎银扁要出几百万赔偿。请Leo过来良性竞争，公司理论上应该有更高的效益。

如果商陆不是为了报仇才进的公司，就该接受其他公司递过来的橄榄枝，而不是等自己被边缘化。

除非他另有目的。

第161章 你把我当成谁了？

“你可能不记得我曾经说过，我不会主动离开鹤翎银扁，就算被边缘化也不会走。”商陆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她，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