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之前那套房子的租金走的不是公司的帐，而是她付的钱。
算是起初恋爱脑所交的学费？或者算是商陆作为周清羽替身，她的一笔付出。
第159章 商总调教得不好
白宣月领着Leo进会议室时，他们正在开会。
商陆的助理想拦白宣月，最终没能拦住，只能抱歉地站在她的身后，对面前的人说：“抱歉商总，白小姐非要进来。”
“去忙吧。”商陆面色平静，并不意外白宣月的突然闯入并且还是在身边带了一位陌生人的前提下。
“你这是？”开口的是张董，白宣月不自主地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商陆的股份所卖的董事就是他。
白宣月对公司里的董事们了解并没有那么清楚，能认得清谁是谁还是在商陆掌权之后她跟鹤翎银扁偶有交流才逐渐记下来的。
男人一头乌黑的头发，依稀能看出贴近头皮位置的发根几近全白。其余黑色的部分看起来是焗染的结果，估计选了最黑的色号显得在这么多人中黑得极不自然。
“Leo总，从香港公司挖来的执行总裁，商总之前跟爷爷提起业务繁忙，所以以后商总的业务有Leo总来分摊。”白宣月挂着温婉得体的微笑，“张董最近没去爷爷那边吧？”
岂止最近，张董去年过年还想着给白鹤山拜年，今年面都没露。
想来早就想好了新的路，怕见了白鹤山露馅，索性过年都没去过疗养院。张董心虚地移开目光，干笑着给自己找借口：“家里有人生病住院，怕把病气带到老爷子那儿，就没过去。”
“难怪您不知道。”白宣月转向商陆的方向，“商总应该知道的吧？”
商陆不想承认，但他确实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半晌才清了清嗓子道：“知道。”
白宣月没再废话，示意门外的人进来，其他董事看到来人是之前白鹤山在位时的助理，惊讶地张大嘴巴，左顾右盼小声说：“他不是退了吗？”
“他怎么又出来了。”
“老爷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宣月给他们时间感叹，等差不多后，她笑着解释：“孙伯伯出山你们应该也能看得出爷爷对这件事的重视，把人带到了我就不耽误大家开会了。陈特助，麻烦给Leo总添把椅子，至于后续办公室孙伯伯已经让人安排好了，等会议结束差不多就可以用了。”
从会议室出来，白宣月感受到了由内及外的畅快。
她都还没到打脸那个程度，只是带着Leo给他们来了出意外惊喜，心情已经妙不可言。尤其是看到面如菜色的张董，她或许应该感谢那封匿名邮件，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发现公司董事的二心。
至于商陆在公司里的权威性，白宣月不管。
商陆的嫌疑一天不被洗脱，他一天是她的敌人。
今天没去研究所，白宣月如入无人之境坐在商陆的办公室、商陆的位置上。
秘书处的其他职员见怪不怪，在苏沐瑶跟商陆在一起之前，白宣月经常出入商陆的办公室。只不过后来因为苏沐瑶的关系，白宣月收敛了些。
整间办公室里几乎没了她的痕迹。
以前商陆办公室的茶具套装，小摆件都是她带过来布置的。
她说过商陆的办公室太呆板，一点活气都没有，所以买了盆草玉露摆在商陆电脑旁边。
现在花盆里的多肉早就不见了踪迹，甚至连土都被清空，只剩下单独的一个小陶盆孤零零被丢弃在窗台上。
走过去把花盆从窗台上拿起来，白宣月盯着上面的花纹。
花盆是她自己做的，用研究所的原料烧成的，给多肉准备的花盆上面却是满天星的图样。
周清羽喜欢满天星，他以前说过小时候喜欢躺在院子里盯着天上的星星一颗颗数，数到自己混乱从来没有数清过。
后来城市发展迅速，科技越来越发达，污染也越来越严重。
城市里的光污染让他再难看到漫天星辰，所以他觉得满天星这种生物是对遗憾的弥补。
他喜欢最原生态的满天星，那些后天被商人上色过的从来入不了他的眼。
周清羽说：“星星不见了，所以月亮才会更显得珍贵。这束星星送给我身边唯一的月亮。”
现在看来都是讽刺，她把自己心爱人喜欢的东西刻在送给商陆的花盆上，然后她亲手做的花盆，就被他这么毫不在意地丢在阳光下暴晒。
手机铃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白宣月垂眸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接通：“会开完了？”
“你在哪里，见一面吧。”商陆的声音依旧冷淡，就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也没有丝毫恼怒的情绪。
“你办公室。”白宣月说完具体位置，干脆地挂了电话。
她鲜有现在这么硬气的时候，以前面对商陆大部分时候都是顺着他的。
可能是因为和父母的死因相关，她终于不再那么没主见。
大约十分钟，外面传来对商陆问候的声音，白宣月气定神闲地坐在他的椅子上，屁股没动，只用脚撑着转椅转向总裁办公室的门口。
商陆的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瞬间又舒展开。
变化之快让白宣月几乎以为自己刚刚眼拙，看错了。
咬了咬发干的唇，白宣月没有起身的意思，笑着说出调侃的话：“商总的秘书处调教得可不好，怎么连个倒咖啡的人都没有？”
苏沐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她的占有欲不弱，商陆接待他人的咖啡和茶水几乎都是她来做，其他人一旦替她做了，在商陆看不到的地方，会偷偷给别人脸色瞧。
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秘书，苏沐瑶的反应更明显。
端茶倒水这个活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争抢的技术活。她们其他人都乐得清闲。
经过这么多事，苏沐瑶对白宣月的意见几乎已经藏不住，连倒水都不愿意做。
这些小的细节有些是李秘书私下发给她的，李秘书知道苏沐瑶没给白宣月准备咖啡，问她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