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缈的确是吓到了,握住纱布的手止不住抖。
他竟然害怕她发现端倪,便生生剜掉了自己脖子上的肉!
沈煜白心疼地握住她颤抖的手,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她后背不停安慰。
“阿缈不难过。小伤而已,本王不碍事的。”
江云缈眸底的痛苦与讥讽蔓延,既怕她发现既怕她离开,为何还要在西城府邸养上娇美人?
所以真如阿娘所说,男人自古多情,朝秦暮楚是他们的劣根性啊。
江云缈强撑着泪意为他包扎好伤口,声音染着苦涩:“这样的伤口,纵是再好的伤药也无法恢复如初。”
就像他对自己的爱已经染上肮脏,就算怎么弥补也无法复原。
所以,再痛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舍弃。
这夜,不论江煊明如何再像从前那般轻拍诱哄。
江云缈仍然思绪杂乱,只得在心里默数,只肖十日,她便能再见阿娘。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便渐渐入了梦。
大抵是于她有愧,第二日沈煜白陪着她寸步不离。
早起画眉,亲自做膳,黄昏日晓还亲自为她熬煮出皂角水,为她洗发。
这夜,江云缈困意阵阵袭来,难以抵挡。
清凉的月色洒进寝殿,沈煜白如往常般轻拍她后背,哄她入睡。
江云缈安然入眠。
半夜,小厮身影在门外闪现,压低了声音通报:“王爷,十万火急的公事叩请您去处理!”
拍打的动作一顿。
沈煜白眸色黯了黯,目光落到酣睡的江云缈侧脸。
他轻唤试探:“阿缈?”
江云缈呼吸平稳,沉沉未有反应。
沈煜白轻轻抬起她的头,抽走自己的胳膊,下了床,再轻手轻脚拿起外袍如风般疾步走出门去。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江云缈应声睁开双眼。
透过窗缝追望沈煜白的身影,他没往书房,去的是耳房。
辗转翻了个身,她勒令自己睡觉。
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入睡。
于是,她起了身出门悄悄循着耳房方向跟去。
行至耳房,远远瞧见房门虚掩。
江云缈轻蹑脚步走过去,透着没关紧的门缝往里看,呼吸猛地一滞!
冷白月光铺在灰色石面地板上,衣裳半敞的娇娘子匍匐在沈煜白脚下。
她仰着首满脸崇拜,湿漉漉的眸子水光潋潋,随即俯身吻上沈煜白的蟒纹长靴,娇媚吟声打湿了月光。
“容器空虚,寒夜难耐,恳求王爷浇灌。”
轰地一声,江云缈震惊到心内弦断。
沈煜白晦暗眸色倏地沉下,躬身掐住温雪儿玲珑的下颌。
“温雪儿,没有男人会死是不是?”
温雪儿吃痛却不露难色:“没有王爷……会死……”
话音落下,嘶拉一声,沈煜白倏地松手,女人白色的亵裤簌簌从腿间滑落。
沈煜白大手揽过她细腰,猛然闯了进去。
“本王成全你!”
细风簌簌,春意料峭。
冷风将江云缈彻底冻僵在原地,垂在身侧攥紧的手剧烈发抖。
温雪儿也抖得花枝乱颤,她环着沈煜白精壮的窄腰,从喉咙里挤出不成句的话。
“妾愿……死在王爷……”
话未落地。
沈煜白捂住了她的嘴,语似寒冰:“住嘴!本王只要阿缈一妻,你算哪门子的妾!”
第4章
江云缈怔怔站在耳房外,地上是一滩水潺潺的丰沛幽谷。
耳房里,沈煜白仿若索命的鬼,猛烈地一下又一下索他身下女人的命。
恨不能将她揉碎在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