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参军抬眼一看,见是"沈曜",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笑:“少将军有何贵干?”
沈昭翻身下马,银甲在烈日下泛着冷光:“这批粮,谁准你动的?”
赵参军慢悠悠地擦着他得银环大刀,
“下官见军中粮草充足,特分发给前线将士,以示犒劳。怎么,少将军连这点小事都要过问?”
“小事?”
沈昭冷笑,一剑劈开最近的粮袋,米粒倾泻而出果然是没毒的粮食,
“少将军这是何意,大敌当前,怎可这般浪费粮食。”
“赵参军,本将倒是要问问你,大战在即,你故意调换军粮,
还有两日沈家军将会大军进城,你意欲何为?”
沈昭握着佩剑得关节嘎吱作响。
四周押运的士兵顿哗然,都看向赵谦,觉得沈昭说的有道理,
大军就快进城,这个时候送粮确实不合常理。
赵参军脸色微变,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少将军莫要血口喷人,我不过是将这些粮食提前送出去,何错之有?”
他环视四周,提高声调:
“诸位兄弟评评理,我赵某在军中一年有余,何时做过对不起弟兄们的事?倒是少将军”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年纪轻轻,刚接手军务就这般咄咄逼人,这般诬陷与我,
难道是因为我此前的质疑,少将军想要排除异己?”
第11章 可我若是有十足把握呢?
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人低声道:“赵参军素来厚待弟兄们,不至于下毒吧......”
人群中开始骚动,几名跟随赵谦亲信站了出来,挡在粮车前。
“少将军,”一个满脸刀疤的营长抱拳,语气恭敬却暗含质疑,
“赵参军在军中这一年,弟兄们的冬衣、饷银都是他争取来的。您说这粮有毒......可有确凿证据?"
另一名年轻士兵忍不住插嘴:
"是啊,咱们跟着赵参军出生入死多少回了,他怎么可能害自家兄弟?"
赵谦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故作痛心道:
“少将军年轻气盛,赵某理解。但军心不可欺啊。”
他忽然提高声调,“若少将军执意污蔑赵某”
“铮。”
沈昭的剑未出鞘,寒光闪过,已抵在赵谦咽喉。
四周瞬间死寂。
“三件事。”
沈昭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第一,方才粮仓守卫已招供,亲眼见你调换军粮。”
剑尖微微下压,血珠顺着赵谦的脖子滚落,
“第二,你用掺毒的粮食运进粮仓,意图毒害我数十万军士。”
“第三你伙同城中粮铺掌柜,将毒粮卖给百姓,他已尽数将你供出来。”
赵参军脸色铁青,终于撕破脸皮:
“沈曜,你别欺人太甚,你以为仗着侯爷余威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军中不服你的大有人在。”
“不服?”沈昭缓缓拔剑,“那就试试。”
剑光如雪,直指赵谦咽喉:“说,谁指使你下毒?”
赵参军狞笑:
“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我可是跟着侯爷征战的老人,你不敢杀我,杀了我军中定会怨声四起。”
“是吗?”沈昭冷声道。
短短两个字,赵谦已经被惊出涔涔冷汗:
“你......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朝堂命官,私自处决朝廷命官,陛下和朝中大臣都不会放过你的。”
“将军,战场中私自处罚将领,这是大忌,朝中定会弹劾你的。”
沈昭看了眼说话的正是前日偷跑出去送家书的小子。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