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李肆,”李肆恭敬地回答道。

“对,你若是敢杀我,就算你屡立奇功又怎么。朝中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聒噪!”

话音未落,剑锋已划过他脖颈。

鲜血喷溅,赵参军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捂住喉咙,缓缓倒地。

沈昭收剑,环视鸦雀无声的众将士:“还有谁不服?”

无人应答。

她翻身上马,声如寒铁:“运粮回营,彻查同谋,再有通敌者”

剑尖滴血,掷地有声。

“犹如此贼。”

沈昭回到军营时,暮色已沉。

大帐内,众将领面色凝重。案上的油灯忽明忽暗,映得每个人脸上阴影交错。

“将军,”

陆久声音沙哑,

“清点完毕,未染毒的存粮只够全军三日之用。”

帐内一片死寂。

沈昭指尖轻叩案几,目光扫过众人:“解毒之法可有进展?”

军医颤巍巍上前:

“断肠草需'七叶莲'化解,鸠羽毒要'雪蟾酥'中和......可这两味药,附近州县根本寻不到。”

“可知道此毒来源?”沈昭问道。

“此毒配方大多产自突厥,属下无能,暂无破解之法。”军医。

前锋王猛拍案而起:“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弟兄们和城中百姓毒发身亡?!”

帐内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沈昭盯着案上地图,

突然用匕首钉住西北角一处山谷:"黑虎崖。"

众将哗然。周肃猛地站起:“那是突厥巫医的老巢。”

沈昭指尖摩挲着匕首纹路,

“他们既然敢下毒,定会有解药。”

她突然掀开帐帘,夜风裹着沙尘卷入,“陆久,点二十轻骑。”

“将军不可。”周肃拽住她披风。

“此前,侯爷就是在黑虎崖中埋伏,身受重伤,才会在黑石谷不敌阿史那禄。”

陆久也出声阻止:“太冒险了,若中埋伏......”

“所以需要诱饵。”沈昭抬眼,眸中锋芒毕露,

“王猛,你率五百人佯攻东侧,偷袭粮仓,吸引注意。”

“我负责去营中找解药。”陆久自告奋勇道。

“不可!你需要率领大部队在外接应我们,掩护撤退。”沈昭,

“老夫去!”周肃起身说道。

沈昭摇了摇头说道:“青虎关需要你在此驻守,以防敌军偷袭。”

王猛不耐烦的说道:“这不行,那不行,到底谁去。”

"我去!”沈昭话音刚落,齐刷刷的传来几声

“不可!”

“将军不可,此行危险,你若有好歹,沈家军好不容易燃起的斗志将会被再次扑灭。”周肃。

“就是,实在不行我去。”王猛也出声附和道。

沈昭看着这几位抢着保护自己的叔叔,都是跟随父亲兄长出生入死的兄弟。

她眼神坚定,说道:

“诸位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带回解药。”

周肃是父亲的副将,与陆久不同的是陆久是从小与父亲一同长大。

而周肃则是跟父亲在战场上几次出生入死结下的缘分,虽然年龄比父亲大,先帝有意提拔,

他却心甘情愿在父亲麾下办事,否则以他的资历早就应该封侯。

“那也不行,沈家军不能再有失去一次主帅的风险。”周肃严词拒绝道。

沈昭看着两鬓斑白,眼神却依旧炯炯有神的周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