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现在这样，反客为主，成了全场气氛的带动者。

赵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探究，有疑惑。

但他还是举起了酒杯。

宴会的气氛，被我推向了高潮。

我心情却很好，回府后，甚至多喝了几杯。

我爹看着我，欣慰地说：“聿儿，你终于长大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知道，平静的日子，到头了。

暴风雨，就要来了。

而我，已经准备好了。

7.

第二天，宫里来了人。

说是邻国萨仁公主前来和亲，点名要见我。

我正在书房练字，听到这个消息，笔尖一顿，一滴墨，污了整张纸。

萨仁公主。

那个以骁勇善战，闻名草原的女人。

她怎么会点名要见我？

我还没想明白，赵珩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他大概是刚从宫里回来，身上还穿着朝服。

“岑聿！你又在搞什么鬼！”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毛笔，摔在地上。

“你什么时候，跟萨仁公主扯上关系了？”

我看着他，平静地开口：“殿下，臣也不知。”

“你不知？”赵珩冷笑，那笑声里满是鄙夷和不屑，“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到处招蜂引蝶，你不觉得丢人吗？”

我的血，瞬间冷了。

“萨仁公主是什么人？她要见你，你就去？你把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把我这个太子，置于何地？”

“万一她要是看上你，非要嫁给你，你让孤的脸，往哪儿搁？”

原来，在他心里，我连个人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会给他惹麻烦，让他丢脸的玩意儿。

我爹让我扮作男儿，是希望我能辅佐他，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可他，只觉得我恶心，碍事。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

赵珩，这是你逼我的。

我慢慢地直起身，看着他。

“殿下说的是。臣，这就进宫，回了萨仁公主。”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听话”，脸色缓和了一些。

“算你识相。”

他转身要走。

“殿下。”我叫住他。

他回头，不耐烦地看着我。

我从怀里，掏出那枚他送我的，刻着“聿”字的玉佩。

那是他十五岁时，亲手刻给我的。

他说，见玉如见人。

我将玉佩，放在了桌上。

“殿下的东西，还是物归原主吧。”

赵珩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枚玉佩，又抬起头，看向我。

那眼神，像σσψ是要在我身上，剜出两个洞来。

“岑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垂下眼帘，“只是觉得，臣，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