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
也央求她不要告诉我,
但我知道她慷慨地将自己的家借给了我暂住一晚,
“这是我准备的新睡衣,洗漱用品都在这,都是新的你随便用。”
她慷慨大方,即便我们从来没见过面:
“我可以叫你一声妹妹吗?”
我低着头将眼泪憋回去,摇了摇头:
“不要。”
第二天一早,我趁着天还没亮就离开了,
我在那个女孩的床头放了一封信,一封道歉信。
当天早上八点,打开手机,发现一条好友申请,
郑书恒的女朋友,
几乎在我通过好友的一瞬间,电话就打过来了:
良久的沉默里,我先开口:
“郑书恒让你来劝我的?”
“是。”
我气笑了,只觉得无力
“如果你是想让我不刁难他,把房子让出来给你们结婚用的话,
那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对面着急着让我别挂断电话:
“昭昭姐,别挂,我之前不知道他还有个姐姐,如果知道我可能不会考虑和他结婚的事情,
还有这次我想知道你让他道歉的都有哪些事?”
我一五一十将这些都告诉她之后,
对面是良久的沉默。
果然当天下午郑书恒带着妈妈还有郑淑萍找到了我:
“二姐,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们都去给你筹钱了,
你为什么还要嘴碎拱火拆散我和青青。”
我仿佛在看一个智障一看着他:
“嗯,见鬼了,我手机能够自动加上你女朋友的联系方式。”
最后,
他们一家四口舍不得给我十万块,
拉着我去做了法律公证,看着我把户口迁出去。
看着我的新名字从那户口本上脱离单独成册时,
妈妈突然又开始流眼泪:
“昭昭,还会回来吗?你真的不要这个家不要妈妈了吗?”
从前我受了委屈也会说再也不会回家的话,
妈妈每次都会这么问我,
那时候我说:“到时候我自己买房,妈妈和我一起住。”
只是长大了,想离开的时候不会再大吵大闹了。
第13章
只因为我白天睡觉没接到电话,
就被帽子叔叔带着房东找上门:
“你家里人报警你失踪,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打开手机,满屏都是未知号码轮番轰炸过来的未接来电,
从黑名单中找到那个我不想再拨通的号码:
“你们有意思吗?我不想回家就报假警套我的住址是吗?”
电话那头的母亲带着哭腔委屈道:
“不就是大一那年给你少发了八百块生活费吗?
你真的要记恨妈妈记恨我们全家人一辈子吗?
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