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你放肆!”自小千娇百宠的大小姐头一回被人打屁股,待反应过来后,立即哭天喊地大骂:“你个乌蛋王八蛋!你竟敢打我!死衰仔,臭流氓,咸湿佬!”
“啪”又是轻飘飘,一掌落下,疼痛不足,教训有余。
李行唇角平整,斜斜乜她:“再多骂一声,就多打一下。”
舒窈哪受过此等羞辱,不知是恼怒还是羞躁,红霞一下窜了她满脸,一张白玉小脸,熏得绯红。
李行已扛着她往大路走,她又羞又惧,骂声卡在喉咙里,生怕当真又来一下,要在大庭广众,被人打屁股…那真真是羞死个人。
只得将一溜的叫骂囫囵吞下,可又咽不下这满腔怒火,想来想去也只能搬出靠山来镇压他,她咬牙切齿:“你敢打我爹地看错你了,我要回去告诉爹地!把你赶出去!”
“大小姐记得说仔细些,我怎么打的,打的哪儿,用了几分力道,一个字不要落。”
李行没所谓地应声,对她的威胁半点不在意。
少年不知吃何物长大,单薄宽大的衬衫底下一身结实的腱子肉,力大无穷,任她哭哭啼啼,左摇右摆,半点挣脱不开。
“放开我!我要下车!我下车…呜呜…”
一番无用功后,舒窈被李行以一根皮带反绑手腕,坐在远去的宾利车上,舒窈拼命用身体撞车门,又羞又恼,简直天大耻辱:“你死定了李行!我要弄死你…”
“嗯,我等着大小姐。”他点支烟,一只修长的手懒散地搭在车窗上,笑容很淡。
“大小姐”这般恭敬的三个字,自他口中说出,倒像是无形讥讽。
车子驶过维多利亚港,电台里播放着悠悠歌声,在唱一曲张国荣的《风继续吹》。
低沉婉转的男声,似在对今夜红港千千万人,说一个娓娓道来的故事,把所有寂寞心事,都藏在一首歌里。
“我劝你早点归去,你说你不想归去…”
“悠悠海风轻轻吹,冷却了野火堆,我看见伤心的你。”
“你说我怎舍得去,哭态也绝美。如何止哭,只得轻吻你发边,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
“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着你。”
李行从后视镜看她,看她用水盈盈的眼睛瞪他,看她颤抖的睫毛如蝴蝶扑朔翅膀,看她眼尾泛起红晕,像一团未散的胭脂,更像昨日的晚霞。
多久之后,她倚倒在他怀中,仰脸问他:“你从何时开始心动。”
他答:“大约就是此刻。”
点燃一支万宝路,在猎猎风里,听风吹干她的泪,吻上她的发。
注:我不支持家暴,家暴一定要报警,文中打屁股只是情趣!现实遇到这种情况是性骚扰,也要报警哦。
(七)比谁会演 < 猎火(大小姐x恶犬 港风H)(不过风月)|PO18臉紅心跳
(七)比谁会演
舒窈心不甘情不愿,被李行一路“押”回。
这押字一点不夸张,两人几乎跟打了一架没差,可叹在港岛待久了,人人都是兄弟姊妹,谁都有做太妹古惑仔的天份,一样的臭脾气,似炮仗炸药一点就燃,话里话外要拿刀砍人。
她一手鲜红漂亮的美甲,赐他脖间道道血印,他一根万宝龙牌皮带,亦送她满手绑痕,好一个有来有回,谁也不让谁,再看这赠礼倒还真是讲究。
只差“呦”一下,喊声“好劲!好香艳!”
都红艳艳,一条条,落在白润润的肌肤上,好生劲爆,不知还以为在玩情趣游戏,你扮警察,我扮绑匪,惊险又刺激。
车子四平八稳,七拐八绕,一路驶上太平山。
这半山豪宅坐落浅水湾,是本埠著名的富人区,在阳台抖一抖烟灰,幸许都能落在报纸随处可见的明星富商头顶上。
近可登高太平山,远可俯瞰香江景,依山傍水,缺一不可。
舒窃爹地自得高人指点后,迷信非常,手上做着黑心买卖,杀人越货;嘴里喊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心越狠越虔诚,夜夜拜那关二爷,本港风云变幻,生怕那诸天神佛一个不顺心,收回他打拼一辈子的半壁江山,一觉醒来,头在敌家,身在香江。
供神敬香还嫌不够,连住的地方也要选所谓的风水宝地,而浅水湾三面环山,一面临海,白日观海,夜来听风,正是风水上难得聚宝盆,自然深得他心。
停车,开门,一气呵成。
李行解开绑住她手的皮带,立在门边等她。
一回家就成一幅好好先生样,也不知装给谁看。
舒窈手酸得快断掉,拿眼瞪他,猛地一推:“死开!别挡道!”
舒龙一身太极长褂,杵根龙头拐杖,听见声响,从里走来,他面容肃穆,不足五十的年纪,已是两鬓斑白,未老先衰,却有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看人目光锐利依旧。
“爹地”刚刚还嚣张跋扈的人立马变脸乖乖淑女,撒起娇来好熟练。
李行忍不住抬眼,看玫瑰拔掉了刺,娇艳欲滴,只剩美丽。
那娇滴滴,软绵绵的一声,可谓娇声软语,百转回肠,直叫到人心坎上,任谁听了都得心软。
更何况老来得女的舒龙,不苟言笑的脸上也裂开一道口子,呵呵露出一个笑,直喊:“哎呦,我的小祖宗,舍得回来啦?”
“我本来早想回来的,都怪他”舒窈丝毫不想放过大好告状的机会,眼睛一瞟,看向一旁默不作声,好似影子的李行。
伸出一双白玉藕臂,芊芊玉指指向上头被勒出的交错红痕:“爹地,你看,他好凶好坏!我都说了自己走,非得绑我回来…”
“阿行一直懂事,许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你又调皮啦…”舒龙一点她脸,虽是笑眯眯,却不相信她的话。
“爹地!”舒窈抱着爹地胳膊摇晃:“你偏心,你系唔系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