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幸胸口郁结,胯下憋得胀痛,寻不着好法子,硬是扣下她的手,握在劣根上强行撸了几次,才不情不愿放了她。

谢行莺落后半步,低头张开纤嫩的掌心,洗了几遍,仍觉得黏腻感还留在上面,嫌恶地按在姜幸衣衫上,擦了擦,姜幸揽住她的腰,搂紧咬耳道:“等着,今晚爷肏死你。”

她吓得一哆嗦,羞怒瞪视,扒拉开圈在腰上的手,踮脚锤击,脸颊晕开了薄红,落在屋里,便是小夫妻打情骂俏,傅书衍注意到她换了套衣裙,指节微动,眸色沉了些。

姜幸散漫踏进来,冲诸位点头示意,落坐在傅书衍对面,目光隐隐敌视,他从见着这人的第一眼,便心生戾气,说不清的警惕。

几人客套地闲谈几句,末了,傅书衍和谢折玉对视了眼,温声笑道:“此番叨扰,也是欲同伯父商议订婚吉日。”

姜幸听见这话,紧锁的眉头松了些,谢行莺却气得鼓腮,纤指将帕子搅得一团糟,盯着谢折玉,没忍住酸声:“哼,恭喜你了。”

她自幼便同谢折玉处不来,事事都要比,却事事争不过,傅书衍是云京人人褒赞的不世君子,全然不似姜幸那个王八蛋。

她憋不下这口气,又将愠怒的视线转向傅书衍,可恶!偏偏是他!傅书衍嘴角噙笑,无辜回望。

谢行莺腮肉圆滚,憋着火气,扭头撞见姜幸冰冷的目光,锋利得像要剜了她,她不愿怯了场子,瞪回去,下颌尖瑟瑟翘起。

不满的脸色摆在明面,全不顾旁人想法。

姜幸攥紧了茶盏,一饮而尽,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拖回去,肏得下不来床,看她还敢不敢生有旁得心思。

谢折玉听她语气里的酸,心里嗤了句蠢货,傅家家主宠妾灭妻,内院一团污秽,如今更与军阀搅和,岂是安稳地。

以她的脑子,如何应付得来内宅里的阴损手段,若是嫁进去,不过半载,剐下一层皮都是轻的。

而梨州姜氏,却是母亲认真筛查,择选的良善人家,姜夫人少时于银海求学,同她情谊匪浅,她深知人品,才放心定下婚约,母亲直到死,都在为谢行莺盘算未来,生怕有人欺了她。

谢折玉性子较常人凉薄些,说嫉妒,不至于,萧玉笙将银海的资本交予她,待她完全掌握,便是脱离谢家自立门户,也未尝不可。

她只是疑惑,若世上都是血浓于水,缘何萧玉笙待非她所出的谢行莺这般宠爱,谢行莺体弱,性子娇,吃饭要哄,添衣要叮嘱,入夜了,总要牵着母亲的手才肯入睡。

她又想起幼时,三人踏青,谢行莺身上爬了虫,谢折玉面不改色捏死了,边擦拭手指,边冷眼旁观她缠在母亲怀里撒娇,哭得像丢了魂。

是谢行莺可爱,才让母亲另眼相待吗,不是,是她又弱又蠢,没人护着想活下去都难。

谢折玉面对她的阴阳怪气,勾着唇道:“不急,届时再贺喜也不迟,只是你远在梨州,来往云京倒也不便。”

谢行莺闻言,听出她在暗讽自己嫁去了穷乡僻壤,气得瞳眶湿润,雪肤憋得通红,她伸出指甲,猛戳姜幸搭在案面的手,压着气声呜咽:“都怪你!都怪你!”

谢折玉见状笑意更浓,轻垂羽睫,拨弄茶盏,傅书衍掠过一眼,颇为意外,谢折玉在学校有一外号,凌霜美人,是因待人永远疏离而客套,像隆冬里的雪,身无烟火气,难得见她也会生出戏弄心。

其实学校里那些人爱欺负谢行莺,除却她脾性张狂,还有一点。

便是她的确让人想欺负。

0026 26.你院子分我一间罢

回门宴办得简陋至极,统共也就谢家人夹带一个傅书衍。

谢行莺环臂落在后面,听谢元川吹嘘家风低调,踢飞一块鹅卵石,不屑:“分明是你又抠人缘又差。”

这话教他听着了,谢元川回头警告,谢行莺努嘴回怼,被傅书衍看在眼里,轻笑一声。

姜幸脸色又沉下来,不满捉紧她的手将人拉近,谢行莺甩不开,瞳珠转了一圈,生出狡黠心思。

翻过指甲在他掌腹掐出小月牙,杏眸弯弯,仗着旁人都在他有所顾忌,气声叫嚣:“你再敢碰我,我还掐你!”

姜幸本该生气,可偏头看见近在咫尺的面容,春光敷面,眼尾滟滟,字音绵软吐出来,飘到耳畔还打着旋,怒火一下子化为了旁的。

捞腰的手收紧,冷笑道:“你眼下且得意着吧,晚上别哭。”

谢行莺听得耳热,嫌恶瞪他,心道这世上当真不会有比姜幸还惦记那档子浑事的人了,当真下流。

饭桌上谢听雨姗姗来迟,身上还穿着蓝白学生装,清汤寡水的式样添了几分清纯,她年岁最小,向诸位挨个问了好。

半掩的眸光在落在姜幸身上时,仅一瞬便匆匆移开,面露羞怯,落坐在谢折玉身侧。

谢元川在谢家一向专制,菜式只做他喜欢的,谢行莺撇嘴,只捡几道甜口的吃,姜幸皱眉,一时没动筷。

谢听雨察觉,犹豫了下,小声问:“是菜品不合口味吗。”

众人抬头,姜幸心道入乡随俗,回门第一天总不好落了谢家面子,刚准备解释,谢行莺迅速夹起一块重辣鸡块甩他碗里,哼了声:“他就事儿多!”

姜家口味清淡,姜幸吃不得辣,他看着碗里的鸡肉,辣油裹了厚厚一层,嘴角绷紧。

谢行莺抬头,舔掉嘴唇上的米饭,眨着眼道:“你不吃啊,那算”

她筷子还没伸过去,姜幸一言不发咬了小口,辣椒在味蕾爆开,如同吞下了刀子。

姜幸喉结滚动,偏头看向她的漆眼生出水汽,漫上发烫的红。

谢行莺看见他这副狼狈模样,扑哧一声,埋头憋笑,姜幸凶恶瞪着她,眼眶泛光,夺过谢行莺喝过的茶一饮而尽。

晚膳上谢元川喝了酒,话也多了起来,装模做样说了些场面话,谢行莺听到连逢三件喜事时歪头疑惑,开口:“三件?哪三件?”

角落里的谢听雨咬紧了唇肉,垂下了头,掩饰不甘的神情,谢折玉漫不经心觑她一眼。

无人给谢行莺答疑,她也没太在意,翻了个白眼,直到晚膳后谢听雨起身离席,她也跟着站起,急声道:“我今晚去你院子里睡罢!”

姜幸猛然去拽她的手,谢行莺躲开,逃窜般去寻谢听雨,完全不给她回绝的机会,冲姜幸拉下眼睑吐舌,扯着她就要走。

谢元川拍桌:“胡闹!你别去叨扰你三妹,回自己院里,她明儿早还有事呢。”

谢行莺瘪嘴,嘟哝了些不满,心道她能有什么事,瞥见姜幸一副阴沉神情,打了个寒战,脚步一味后退,撞上了谢折玉。

她纠结许久,一副英勇就义摸样,回身抓了她的手,毫不客气,扭捏通知:“你院子那般大,分我一间罢!”

谢折玉垂眼,落在她双手合握的掌面,诧异挑眉,谢行莺屈辱般晃了晃她手,余光又瞥了眼姜幸,嘤哼催促:“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