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殒命时小青很是茫然,无法想象那强大温柔的姐姐会死。
小青以前养的那只红狐狸死时,是感觉心口被挖了一大块,而现在就是整个人都被丢入虚无深空之中,哀莫大于心死,痛到极致便感觉不到其他的滋味,小青流下两行清泪,“姐姐,你骗我……”
小青失去所有越想越委屈,光脚不怕穿鞋,用调虎离山之计,屠光金山寺所有僧人,血洗佛寺只为讨个明白。
小青踏着血泊走过大雄宝殿,殿前佛像依旧俯视众生,慈眉善目,她仰头大笑,只觉得讽刺至极。
若可以小青更想剖开法海那具皮囊,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人,否则怎能如冷得如此彻骨?明明是个出家人,却没有半分应有的慈爱众生。
0245 242 哄 (H)
(242)
回忆往昔沉痛回忆,似把伤疤重新挑开,在鲜血淋漓伤口抹上混玻璃碎的盐,或许是烈酒作祟,整个人都被蒙上层悲哀。
小青已经尽量不把业止当成法海,看到这张脸,就忍不住生恨,恨他如此薄情寡意,想说得抱怨有千言万语,但事过境迁,不该再重提旧事。
最终小青撕起牙,掐着业止的脸,“我不说,你也得给我!”
说罢,狠狠吻上业止,并非床第间的缠绵亲啃,是带真力道的狠劲,两头困兽犹斗,互相发泄着积累成山的欲望。
小青很庆幸,哪怕只是一小口药性依然猛烈,否则保不准她会怒极空攻心想掐死这始作俑者,幸好对欲望的需求盖过怨念,暂时麻痹痛苦。
小青眼眸微红,气息灼热,忽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襟,焦躁解开他身上的僧袍,布帛碎裂声响亮,动作过于粗鲁指甲不慎在他身上划过几道血痕。
小青变化太快让业止看出端倪,直至看见她眼中的恨意,业止再次将她压在墙面上,沉声喊道:“小青。”
小青悬空的脚踢在空中,全身都在抗拒着他,“放我下去!”
小青全身都带着刺,仿佛业止是什么可憎的洪水猛兽,业止发现她的异状,想与她好好谈,奈何她挣扎太厉害,最终只得将她的脖子按在墙上,她眼神闪躲,眼眶通红泪珠要掉不掉,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即便如此小青仍强撑着一股气不服输,“到底要不要做,不做就放我下去!”
若想再深谈业止必须顺着小青心意。
桌面上茶盏被扫开,业止一件件退下她繁复华丽的嫁衣,有瞬间在想或许这便是洞房花烛,小清嫌业止动作太慢,啪一声拍开他的手,三两下扯开衣服,层层鲜艳嫁衣似花托殿在她身下。
正当业止还在欣赏这副美景时,他的衣服也被小青麻溜脱光,小青抛去从业止身上扒下的里衣,板着张脸不耐烦命令道:“快点。”
业止向前一步,指尖沿着蚌肉的外缘摸入,湿润花径无须更多前戏,手指轻而易举滑入,嘤咛声出小青向后仰躺怨气瞬间泄了大半,她太喜欢这种化开的感觉,挺着腰主动吐纳着手指。
手指末梢传来的热意让业止难以专心,手指潦草抽插几下拔出,扶着硬到胀红的狰狞阴茎插入。
进去时非常顺利,不过才没入冠顶,就被一股强劲吸力往内推,同时小青的双脚也扣住他的腰,扭着身不断将花穴往他阴茎上送。
充盈的快感像烟花炸在脑子中绚烂而美好,小青瞬间忘记不愉快,感觉触底时,小青颤抖下,然后听业止说道:“你跟……”
不用想小青也能猜到业止的下文,故意收紧下腹紧夹,业止吃痛闷哼,险些大泄精关,还被小青送一记刀子眼,抿了抿被咬破的唇,腥甜的血味在口腔中蔓延。
小青全身上下都透着尖锐,碰一下便扎手,脸上写满毫不掩饰的憎恶,但还是尽力忍耐克制,不让那些伤人的话吐出口。
业止眉头微蹙,咬牙撑过那强烈射感,缓缓吐出浊气后,双手撑在桌沿,沉腰在那潮湿的蜜穴中缓慢抽插,慢到能感受到龟头碾着阴道内的肉折前行,浅入浅出每下都刻意在敏感点上,直至小青稍微失神时,业止加快力度顶弄,操到最里撞击着脆弱宫颈。
小青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吃力,似是不想跟业止有任何交流,她总是偏着头看着屋内摆设。
比被当成替身还难受的是,她明明在自己眼前,却对自己视而不见,业止以一种很奇怪的情境明白小青往日控诉他冷暴力的心情。
业止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从何说起,但想到每回自己开口总会惹恼小青,又不敢贸然起头,只怕多说多错。
闷在心里的疑惑反复锤炼,这场肉体欢爱非常沉默,只有肉体碰撞的水声与喘息。
一声粗喘后,业止停下动作气息微乱,再也无法忍受这死寂,双手撑在小青两侧,汗水顺着他的鼻尖滴落在她面颊上,认真而郑重道:“小青,我不是法海,不论他对你做过什么,那都不是我,我永远不会伤你,明白吗?”
这场欢爱足以平息愤怒,小青本来能将就揭过,可谁知到业止又再提上一嘴,轻飘飘的话如银针轻轻一挑,扎破小青心理防线,方才强忍的泪水排山倒海而来,在酒精的催化下,格外多愁善感,小青边骂着,边用拳头捶打他肩膀,每下都像捶在自己心口上,控诉道:“你们就是一个人,都是混帐,我……我恨你……我讨厌你……”
业止看到小青难过悲痛的泪很是错愕,想起小青平日常说,她若是有脾气,那不能争论,得好声好气哄着等她气消再谈道理,遍也不与她争论自己与法海不是同个人的事。
业止缓缓吐出口浊气,将小青从桌上抱起,托着的大腿让她抱住自己,吻下苦涩泪珠,额头抵着她说道:“我知道。”
小青身子向前将脸埋在业止间窝处,声音像被蒙在被子里,“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坏!”
小青忆起树下初见时的惊艳,忆起雷峰塔下度日如年的沉痛,忆起法海那不近人情的冷血,往事像未熟果子,酸涩到令人流泪,泪似洪水泄闸般源源不绝,她的哭泣绝望又难过,“我恨你,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小青一遍遍说着恨,却未推开业止半分。
业止抱着她坐上床,半靠着床头,让小青趴伏在怀中,大掌轻抚着背脊,啜泣时肩胛骨蝶翼似展开闭合,他有意无意的抚上左肩那道浅淡伤疤,心想那法海到底是做了多伤天害理的事,才能让她哭得如此心碎,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泣,虽不剧烈浮夸,却像滴水穿石砸在业止心尖上,不由心疼起。
业止搂住细腰,恨不能将她揉进血肉中,答道:“我也不知道,我这么糟糕,你怎么会喜欢我?”
业止的自白也含着不为人知的酸楚。
“你太好了,总让我感觉到受宠若惊,深怕你的到来只是场梦。”
“我从很早以前就没有家,只身一人就是死去也了无牵挂,你恨也无妨,但别再离开我。”
“是我的错。”
“我与你保证以后不会再问法海,别哭了好不好?”
0246 243 阴暗面 (H)
(243)
小青运气好得以在白素贞的荫庇下成长,顺利修成人形后,她开始发现自己的姐姐空有一身力却不用,遇上困难时只想着以和为贵。
尽管这些年来小青尝试要改变姐姐的看法,但天性善良的姐姐,不曾听进半点劝告,还反过来劝她人生莫要过于计较,较劲上,只会苦自己。
因此为不让那些宵小份子站姐姐便宜,小青早早担起姐姐的护花使者,武力虽不如姐姐高,但胜在一张嘴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