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靡体液和粘稠精液交织的污秽,像无数条毒蛇般缠绕着他,啃噬着他的尊严。
他独自一人蜷缩在凌乱的床榻上,身上到处是满是触目惊心的指痕,新伤叠旧伤,交错纵横,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紧紧束缚。
他神情麻木,空洞的眼神仿佛失去了焦距,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具破碎的瓷娃娃,脆弱不堪。
他恨,恨那些施暴者的残忍,恨自己的无力反抗。
他多想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将这些禽兽不如的人渣碎尸万段,让他们也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是,此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默默承受着一切。
他在无尽的黑暗中挣扎,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尽管他知道,黎明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
与那炼狱般房间仅一门之隔的另一间屋子里,五个男人正围坐在一张雕花圆桌旁。
奢华的灯光洒下,映照着他们奢华的衣着和一丝不苟的发型,仿佛一切罪恶都未曾发生。
桑德斜倚在柔软的沙发里,修长的手指间,摇晃着一杯猩红的葡萄酒。
酒液轻晃,映照着他俊美的脸庞,却掩不住眼底的疑虑。
他轻抿一口,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投向顾鹤昭,语调慵懒而随意:「顾博士,七天了,傅君熹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玄敬怎么还没回来?」
傅时渊指尖一枚莹润的玉扳指缓缓转动,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击着紧绷的神经。
他剑眉紧锁,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此计当真可行?到头来,君儿他······」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未尽之语却更令人忧愁烦恼。
顾鹤昭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气低沉:「各位这几日辛苦了,都去休息吧。傅君熹交给我,我会重新评估治疗方案,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
桑德想到耽搁的工作,他放下酒杯,优雅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率先离开了房间。
「也只能这样了。」他丢下这句话,身影消失在门外。
傅时渊深深地看了顾鹤昭一眼,也转身离去。
兰伯特和阿尔贝托紧随其后,房间里很快便只剩下顾鹤昭一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烟草味。
顾鹤昭起身,走向隔壁的房间。他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腥臊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让新鲜空气涌入。
房间里一片狼藉,凌乱的床榻上,傅君熹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瑟瑟发抖。
顾鹤昭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傅君熹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怀抱着易碎的珍宝。
他迈着轻缓的步伐,走向浴室。温暖的水汽氤氲在浴室中,顾鹤昭将傅君熹轻轻放入浴缸。
温热的水流缓缓流淌,轻柔地冲刷着傅君熹伤痕累累的身体,也洗去他身上的污秽。
顾鹤昭的手指温柔地拂过傅君熹的肌肤,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他仔细地清洗着傅君熹身上的每一处,生怕弄疼了他。
温水的包裹,让傅君熹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他无力地靠在顾鹤昭的怀里,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暖与宁静。
清洗完毕后,顾鹤昭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擦干傅君熹的身体,然后仔细地为他身上的每一处红肿涂抹药膏。
待到两人离开浴室时,宫女们已经将凌乱的床榻整理干净,换上了柔软舒适的被褥。
顾鹤昭心疼地将傅君熹抱紧,在他耳边轻声低语:「累了吧,你可以睡一会儿······」
傅君熹这几日精神和身体都处于高度的紧绷状态,现在回忆想想,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
此刻,知道那场凌辱已经过去,他终于放松下来。
他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逐渐模糊,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睡梦中,他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
顾鹤昭为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确定他睡熟后,才起身离开房间。
走到门口,他叫住守在门外的两名侍卫,语气严肃地吩咐:「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去打扰陛下休息,明白吗?」
「遵命,顾博士!」两名侍卫立刻语气坚定地回答。
顾鹤昭这才放心地离开,去书房查询各种资料。
夜幕低垂,指挥官府邸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微风轻拂,树影婆娑,发出沙沙的声响。
南宫景身手敏捷,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府邸的阴影里,像一只灵巧的夜猫,没有惊动任何人。
曾经的居住经历让他对指挥官府邸的布局、监控死角都谙熟于心,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了如指掌。
他轻松避开了所有监控摄像头,步履轻盈地来到傅君熹房间所在的楼下。
他抬头望向二楼开窗通风的窗户,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做好攀爬的准备。
他双腿微曲,猛地一跃,双手稳稳地抓住二楼阳台的栏杆,身体借力向上,悄无声息地翻上了阳台。
房间里,傅君熹睡得并不安稳,惊惧和疲惫将他紧紧包裹,噩梦不断侵扰着他。
梦中,他再次经历了那场可怕的轮奸,恐惧和绝望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