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后背,仿佛在无声地安慰着他。
他的身体颤抖着,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度的悲伤和绝望。
他的内心在滴血,每一滴都化作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如果不是他曾经的残暴自私,顾玄敬不会失忆,也根本就不会人格分裂。
一想到此,他真想回到过去,掐死过去的自己,以死谢罪。
这父子爱人紧密相拥,亲密无间的一幕,在世人看来或许感天动地,然而桑德等四人却无动于衷,仿佛铁石心肠一般。
桑德的眉头越锁越紧,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傅时渊的一举一动。
他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审视的光芒,语气低沉而带着质问:「阁下不会心软了吧?」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那玄敬要怎么办?两国好不容易达成的联合政府协议要怎么办?蓝星好不容易盼来的永久和平又该怎么办?」
桑德的话像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扎进傅时渊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阵刺痛。
他的每个问题都掷地有声,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击在傅时渊的心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傅时渊知道自己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而置天下苍生于不顾,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一个艰难的,却又不得不做的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必须果断决绝。
他颤抖着手,轻轻抚上傅君熹的双眼,随着他意念一动,傅君熹眼前原本一片黑暗,突然感到眼前一阵模糊,他努力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
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黑色的锦袍如同夜幕般笼罩着他,金色的暗纹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如同点点星光,衬托出他与生俱来的尊贵。
他棱角分明的面容上,痛苦和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紧锁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和悲伤,却又丝毫不减他帝王的威严和气势。
傅君熹顿时激动起来,那是他的父皇傅时渊。
傅时渊的嘴唇颤抖着,却许久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良久,他才从喉咙深处溢出几个破碎的字眼,像是沾着血的叹息:「君儿······是吾负你······」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破碎的瓷器,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无奈:「但你必须彻底消失······你因吾而生,但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吾要替君儿,替天下百姓纠正这个错误······」
傅君熹瘫坐在床上,无力地抬起沉重的头颅,墨色的发丝遮不住泪眼朦胧地双眼。
他呆呆看着傅时渊,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控诉和难以置信的痛苦。
「替君儿?」他如同泣血般低哑反问:「儿臣难道不就是······您的君儿吗?!」
「不!」傅时渊喉间溢出几个破碎的字眼,嗓音嘶哑得如同裂开的古琴,每一个字都浸透着苦涩:「吾的君儿,唯······顾玄敬一人······」
他逼着自己说出这残忍的话语,他知道这会让傅君熹崩溃,但他别无选择。
果不其然,傅君熹如遭雷击,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张薄纸,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无声的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地砸落在床单上,晕染出一片片深色的水渍。
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力地瘫坐在床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像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花朵,随时都会凋零。
傅时渊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着,最终缓缓解开了身上的黑色锦袍,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他猛地将傅君熹按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傅君熹深深陷入柔软的床垫中,却觉得如堕深渊。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在精致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斑驳的泪痕。
傅时渊的身体覆了上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掰开傅君熹的双腿,眼神复杂而痛苦。
「傅君熹······」他低语,嗓音沙哑得如同裂帛:「快消失罢······不然,这两米床榻便是你永世的囚笼。你将永困于此,日夜承欢,彻底沦为男人们的禁脔······」
他说着闭上眼,身体猛地一沉,扶着自己的阴茎,狠狠贯穿了傅君熹。
明明有顾鹤昭精液的润滑,可为什么傅君熹会觉得前所未有的痛!
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万箭穿心,身体和灵魂好像同时被撕碎成泥粉。
傅君熹的身体颤抖着,如同风雨中飘摇的小舟,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那声音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像是来自地狱的哭号,久久回荡,挥之不去,声声敲打在房梁上,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屋顶的瓦片似乎都在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绝望的嘶吼震碎。
栖息在屋檐下的乌鸦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惊醒,扑棱着翅膀,惊慌失措地四散飞逃。
黑色的羽毛在夜空中飘落,如同点点墨滴洒落,在惨白的月光下更显凄凉。
鸟儿们惊恐的鸣叫声划破夜空,一声声凄厉的啼叫,为这悲惨的夜晚增添了更浓重的绝望和哀伤。
【作家想說的話:】
下一章,仿生人十八就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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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天色渐晚,空荡荡的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精液腥臊味,那是属于傅君熹的屈辱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