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什么？”

李芙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扭怩道：“不能不让我擦干净就、就上朝，那实在……实在是……”她愈说愈说不下去：“你、你那么多，一直流，我……”

韩战终于听懂她说什么，眼睛猛然睁亮，闪过一瞬间精光：“进去……很多吗？”

李芙气死：“你自己射的你不知道？”她头顶冒着红烟，气笑：“你都不知道我冲回政事堂的时候，里头裤子都湿了，要回房还碰到那齐允，他可能看出我清晨胡闹过，说话阴阳怪气的，讨厌死了。”

韩战笑容骤降，他很清楚每次和李芙燕好后，她的表情有多明媚迷人，居然给那厮看了去。

李芙周身空气陡然一降，忙说：“怎么了？”

“我去杀了他。”

“不行。”李芙叹了口气，也是一脸遗憾：“虽然他真的很讨厌，但没关系，老师很疼我的，都暗戳戳为我说话，我不怕他。”

韩战一脸严肃：“如果不高兴，我们就不干了，让老三给妳换个官职。”

“知道了。”李芙心里温暖：“我有你，底气可足了。”

她睨了韩战一眼：“除了你，没人敢欺负我。”

“嗯，我欺负妳，只在床上欺负妳。”说完韩战就低头吻了下来。

李芙被吻得七荤八素，眼见马车里又要失火，李芙忙推开他：“不、不能再亲下去了，等会儿我嘴肿了，又要被笑话。”

“下午去接妳，带妳去逛逛？”

李芙靠在韩战怀里：“韩战，我想家了，想我们的山庄，想小舅舅，我都还没和小舅妈说到话！我也想范大娘的腌萝卜，想咱们后院种的西瓜，想圆珠和润玉，想我们的秘密基地……”

“我去和妳先生说，带妳回家住几天。”

“那发兵怎么办？”

“听妳那样说，你觉得老三会发兵吗？”

李芙笑起来：“那行，我今天先问问老师的意思。”

马车到达政事堂，李芙和韩战进去找公孙舆，却发现公孙舆不在办公厅，居然在后院和乔方喝茶。

“大哥？”

韩战李芙见到乔方都很讶异，乔方看到两人只是点点头。

公孙舆坐在一旁摇倚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李芙知道乔方是来找老师寻求支持的。

果然：“太快了。”公孙舆苍老的声音响起：“乔将军，太快了。”

“可蒙拓的野心比我们更快更膨胀！”乔方蹙眉：“此刻是最好的时机。”

公孙舆转头看向李芙：“丫头，乔将军来求助，妳，能说服陛下出兵吗？”

李芙一愣，一时间所有人都盯着她。

李芙咬唇，要怎么说服？这里头牵涉的问题很多，除了外在条件要跟上，最重要的是突破高承安心里最敏感的那一块。

乔方没有等李芙回答，直接说：“不行也无妨，我今日就出城，明日与狼威将军兵分两路，依原计划出兵，夜袭东河县！”

“万万不可！”公孙舆惊道：“新帝甫登基，你怎么可以擅自出兵，这样置新帝于何地？”

乔方又不吭声了。公孙舆想了又想：“罢了罢了，老夫亲自去一趟吧。”

“老师，我去吧！”李芙硬着头皮自动请膺。

“妳有把握。”公孙舆苍老的眼底浅露赞赏之色。

李芙没把握，可她知道，自己是最适合的人选；而且无论是公孙舆去还是自己去，意思都是一样。

乔方立刻站起来：“那我和二弟去准备。”

“这么快？”李芙一愣，方才韩战还说要带她回山庄小住。

见乔方搭着韩战的肩要走，李芙忙道：“等等，先带我去军营一趟。”

当天晚上，皇帝的勤政殿点着灯火，高灿看着奏本，龙案上放着兵符，可他的眼神放空，思绪飘得极远。

此时张公公来禀，说李芙求见。

以前高灿听李芙来，都会高兴地起身迎接，可今日他剑眉一凝：“告诉她，朕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朕还没想好，让她明天再来。”

张公公却道：“李大人说，若陛下不见她，她便在外头等候，等到陛下见她为止。”

高灿头疼起来，气道：“宣宣宣，让她进来！”

张公公嘴角带着笑，躬身出去，片刻后李芙就进来了；高灿一看到她，却是一愣。

李芙一身戎装，皮甲加身，长发束在脑后成一个马尾，簪着一只墨玉。她进殿时，解下配剑交给侍卫。

高灿起身，走到她面前：“芙儿，妳这是……”

张公公手一挥，让所有人都退下，自己也退出了门口。

李芙英姿勃勃，眸光精湛：“我来求你一件事，三哥，让我去替枉死的七公主，还有横死的中原百姓报仇。”

高灿深吸一口气，打量李芙。

李芙不畏他的打量，见他没有出声，又喊了一句：“五殿下，高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