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师问起来,我就装哭,告诉她受欺负的全过程。”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老师?
因为袁永晴很不爽,那些小欺负,顶多让他们挨一顿骂,不痛不痒。
这样做既能报复回去,也能在他们告状的时候,不让老师怀疑她。
杨俊熙跟着她走到食堂,便不再继续往前走了。
她的想法,他听得差不多,她只是想出口恶气。
“我带你去揍他们吧。”
这倒是没打过架的袁永晴,没想过的方法。
杨俊熙认为,这至少比白油漆换牛奶更容易实施。
因为袁永晴是他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她从不为自己的事流眼泪。
但这场反抗没有眼泪,她一定会输。
策划霸凌的孩子,少说有十个。他们才两个人,莽着上去,肯定打不过。
杨俊熙用了最原始的办法。
带着袁永晴趁休息时间,从背后偷袭,逐个击破,套上麻袋就把人勒到偏僻的地方,蒙黑揍一顿。
袁永晴打了三个人,就没瘾不想干了。
烂摊子丢给杨俊熙。
能进京北一小的孩子,不是成绩特别好,就是家里有背景。
被打的三个人不是傻子,很快猜到是袁永晴干的,预谋找她算账。
杨俊熙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把今天要带给袁永晴的小蛋糕放在围栏的台面上,招呼不明所以的几个人去了教学楼的背面。
五分钟后,他踩着其中看起来最像主谋的人的脑袋,洒下十几张红钞。
“一群只会使小手段的底层垃圾。”
“滚吧。”
杨俊熙很少用这种低劣的词汇骂人。
每个人都处于过最底层的位置,哪怕是他和袁永晴,相对他们的本家和几脉更大的旁支,他们也算底层人。
但区别垃圾与否,就是看人处于底层的时候,用什么手段往上爬。
收拾整理好校服,杨俊熙回原处,看见袁永晴已经出来,拆开蛋糕包装,吃小蛋糕。
她说话唇边还沾着奶油:“你去哪儿了?”
杨俊熙拿了手帕过去,给她擦掉:“丢垃圾。”
这天后,相安无事,杨俊熙学会一个道理。
钱,不止能让永晴好好地活着,还能解决她会有的一切麻烦。
杨俊熙不顾父母的反对,大学选择金融专业,大二直接去本家公司实习。
他能力突出,崭露头角,很快进入本家分公司的管理层。
杨俊熙赚了很多很多钱。
袁永晴可以在花光父母给的零花钱时,用他给的卡继续大买特买;可以和喜欢的朋友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出行坐豪车,买不了私人飞机,但能让她去哪儿都坐头等舱。
袁永晴被杨俊熙富养着长大。
她也争气,在自己的领域里,到哪儿都是头部位置,被人讨好着,围着转。
她只对寝室的三个好友,放下过高傲的身段。
袁永晴被杨俊熙管束久了,逐渐享受起,他时常出差不在身边的生活。
除了大house偶尔过于安静,她需要把自己裹进厚重的被子里,才不会感觉到冷之外,没别的不好。
至少红砂有时能被她骗来,和她一起睡觉。
袁永晴见不到杨俊熙的时间不多不少。
刚刚好是她不会忘掉他的时间长短。
杨俊熙大概率是个控制狂,他擅长时间上的规划,工作和生活,他分配均匀,完全兼顾。
既是表白也算求婚安排的前一天。
他人还在墨尔本,第二天,他们就去了京北的圣弥尼亚教堂。
袁永晴得到了一个永生难忘的求婚。
其中的表白,反而是她最不在乎的一个环节。
她和杨俊熙高考结束,顺其自然地对视,接吻。
他们之间,往往行动多余口头上的三言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