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嘁,还挺在意形象,”何疏吟噙着笑回头,“放心了吧阿砚哥?”

沈砚随嗯了一声,到她身边,说先带贺肴进去换身睡衣。

回了卧室,贺肴还在捋头发,他发色浅,但水打湿后看起来会深一个色号,俩人站在衣橱门口,沈砚随垂眸看了会便抓着他手腕将人带进了怀里。

贺肴的手被这样送到他后腰,被动的环抱住他时,他的亲吻也跟了过来。

只是亲吻,沈砚随惯会的安抚法则,贺肴不太管,在他停下来的时候又追了上去,多亲了会儿才点啄着停了下来。

“你要出去么?”他问。

“嗯,有个会推不了,得去一趟,”沈砚随说,“何疏吟留下陪你。”

贺肴很难推理出胸腔里的闷麻感是出于什么,不过他明白这是正常的,于是点点头,说知道了。

-

偌大的家里一刻钟后就剩他跟何疏吟两个人,何疏吟是担心没错,但看见贺肴没事,她眼里的兴奋逐渐多了起来。

客厅超大的显示屏被打开,一部轻喜剧电影开场时,正巧来了几份外卖。

贺肴看了,都是不健康的食物,还有佐餐的汽水饮料,何疏吟轻车熟路的去储物室抱了两床毯子出来,忙前忙后,最后把呆愣旁观的贺肴拉到沙发上并排坐下。

很典型的闺蜜夜话模式,贺肴被白绒毯裹着,无奈至发笑:“何疏吟,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八卦?”

“这是女孩子的天赋,”何疏吟拿过一盒炸鸡腿,用纸巾捏住一只后递给他,“说吧,那个坏家伙是怎么跟你产生纠葛的?”

恐惧无法描述,过去也就过去了,贺肴不想再提,但他对何疏吟有很莫名的信任感,将大致的经过概述了一遍,还附带赠送了早前被迫跟瞿江民吃过几次饭的经历,何疏吟听完气的牙痒痒,直骂瞿江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脏东西。

“都没事了,你别生气。”

“难怪阿砚哥担心,这些危险算起来都是他带给你的。”

贺肴没想到她会这样理解:“也不能这么说吧......谁也不会想到瞿江民会这么做。”

看着何疏吟还一脸郁结,他想着换换话题:“对了,一直没机会问,你跟朗夜是亲兄妹还是?”

“亲的,亲的不能再亲了,”何疏吟说,“他跟我妈姓啦。”

说完又暗戳戳的:“你是不是对他们几个,有点好奇?”

以前没有,现在的确有了,但对方是沈砚随,贺肴几乎没想过主动从谁的嘴里获知他的私人信息。

看他犹豫不决,何疏吟笑起来:“其实我上中学后就很少见他们几个了,霍景文出国念书,我哥入伍,阿砚哥搬去了岚园,小时候那点记忆构不成我对他们现况的了解,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

“哪一点?”

何疏吟默下来看着贺肴,话到嘴边又换了一茬:“都是好人。”

贺肴不擅长逼问,便说:“......你也很好。”

电影背景音弱,贺肴说话时倾身将鸡腿放回盒子里,但这动作引来了何疏吟的注意,在他靠回沙发背的时候凑过来,拿手指了指刚才在他脖子上晃动的玉。

贺肴没太明白的拿起来:“这个?”

何疏吟点头:“是阿砚哥送的吧?”

“......”贺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很贵吗?”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何疏吟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雕琢复雕琢,片玉万黄金。”

“黄金?”贺肴抬手就要摘下来,被何疏吟连诶两声摁住

“你安生戴着,这对你来说可不是玉,是阿砚哥的心意。”

心意,贺肴想,沈砚随送他东西时总是轻描淡写,用一些不贵重、没多了不得之类的词藻,加上这块玉起先就沾上俩人最暧昧的东西,他之后也没往其他方面想过。

夜深,何疏吟在沙发另一头蜷缩着睡了,贺肴困意不佳,摸着胸口的玉坠发呆。

直至第二天一早,何疏吟接到学校电话,嘱咐他乖乖在家等沈砚随回来后就先走了。

蜷在沙发一宿,贺肴只觉得有些头疼,坐起来缓了会,正打算去浴室洗把脸,门铃响了。

以为是何疏吟落了东西,走过去开门,门外来人却是位男士,在跟他打了照面后露出一副亲和的笑容

“你好,阿砚在吗?”

019-update

沈砚随到晚上才回来,客厅只吧台外侧灯带亮着,他寻去卧室,推开门见贺肴横着趴在床上,小腿交叠,胳膊肘微微撑起身子,眼下摊开摆着的不知是书还是什么,沈砚随没多想,过去单膝跪到床上,朝贺肴背上压了下去。

贺肴其实一早就听见动静了,直到背上压来重量他仍不挪视线,手指捻起一页纸翻去:“你的字好看。”

是笔记本,外壳深棕色的牛皮质地,差不多A4纸的大小,里头没什么要紧的内容,是他开会无聊时随意写下的只言片语。

有段时间没见过这本子了。

沈砚随不太在意的从他手里抽走放去一边,从外头带回来的些微不悦在碰到贺肴身体的时候弱化,大概是贺肴白天洗过澡睡了一觉,后颈上温热的沐浴露香的作用。

他手从贺肴睡袍下探进去,握着他精瘦的腰肢,隔着浴袍吻他肩背,一直弄到贺肴呵出一阵热气,翻身躺在他身下,才说:“想学吗,以后跟我用同样的字迹。”

“我练不好。”贺肴缩手,从两人胸口夹缝中往下,摸到沈砚随紧致的小腹后,咔哒一声,解开了他皮带。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