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想学。”很近的四目相对,他微微歪了脑袋,手在下头隔着底裤摸到又硬又热的东西,手法不太娴熟,但胜在缱绻,直摸到囊袋再往上,用拇指指腹轻慢地碾一碾。
沈砚随感受着他的动作,似乎有点意外,抬手摸到他的脸:“怎么了?”
贺肴不吱声,偏头一口咬住了他指背。
沈砚随被咬住也没挣扎,因着贺肴眼里亮晶晶的,初看以为是灯光映的,看久了才发觉是眼泪,他拧起眉头追问:“还是害怕是吗?”
贺肴就咬着他不吭声,同时手钻进他底裤毫无隔阂地握住了他阴茎,在沈砚随要贴下来亲他的时候松开牙关说了句‘不亲’。
沈砚随不得不发怔,伏在他身上被他手里的动作弄到粗喘,而后没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无奈:“祖宗......”
贺肴察觉手里的东西已经胀到快握不住了,他自主的打开两条腿,浴袍下本就光裸,兹一将沈砚随放进腿间,那一片儿就湿的热的交织起来,涌出一阵阵咸腥之味。
他终于舍得将那东西放开,指间还沾着顶端泌出的粘液,就这样绕到他后腰,摁着他腰身往自己身上贴。
沈砚随在床上是会由着他,但也不完全妥协,在他穴口磨蹭,视线嵌在他闪烁的瞳仁里:“什么时候让亲什么时候进去。”
“是么......”贺肴看着他,只几秒,他收回压着他后腰的手,在沈砚随眼皮子底下将沾着黏液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嘴唇莹润,露出来舔舐手指的舌尖也是,沈砚随额心拧成‘川’字,在一些细碎的水渍声里将贺肴作恶的手举过了头顶,这样压制着,身下顶端寻回穴口,猛地送了进去。
贺肴只能看见沈砚随在眼前晃动,想说点什么,又因为沈砚随的顶弄太容易让他高潮,他一张口便泄出一阵阵喘息。
“你在调教我,”沈砚随抽送的动作慢下来,看着身下痛苦和愉悦交织的脸,“拿这种事磨我性子是么?”
“谁敢磨沈主席的性子……”
“你敢啊,”沈砚随握着他膝弯将他的腿再抻开了些,往里撞时贺肴眼角滚出了一串泪珠子,他贴过去用嘴唇拭走,而后嗅闻般游离在他脸颊上,“到底在气什么,告诉我。”
贺肴想起早上那张温和的笑脸来,对方没别的来意,递给他那个笔记本,让他转交给沈砚随,笔记本没什么,本子里的内容也没什么,只是秋水台来访管理严格,没有户主带着寻常连电梯都进不去。
那么他可能早就来过,可能不止一次。
可是说出来太不合情理,贺肴迟缓的回神,抱住他脖子主动亲了上去,在呼吸交缠的空隙里跟他说抱歉,说就是不想一个人呆着。
沈砚随在这之后埋在他颈窝里轻叹了一声。
情欲像宅后渐起的浓雾,让两个人一整晚都没看清对方的情绪,贺肴后来被他带回枕头上,折腾完趴在他身上睡完了后半程。
020
转天礼拜一,贺肴走得早,沈砚随醒来时枕边没人,只有一块挂红的羊脂玉孤零零地窝在枕头上,他拿到手中看了片刻才起身,从卧室出去。
“他人呢?”
“哦早啊,老板,”客厅水吧里,唐弯做好了咖啡,递给走过来的人后说,“贺肴上班去了。”
“你送的?”
“不是,”唐弯卡顿了一下,才说,“额,在楼下碰见朗先生了,他说他顺路可以送。”
贺肴坐在越野的副驾驶上,只觉得跟寻常坐公交去图书馆似的,看着路过的车辆都有点居高临下的错觉。
“你都没事了?”朗夜单手开着车,随口问。
贺肴很快反应过来,带了点歉意回话:“我没事,抱歉啊,那天是不是耽误他给你接风了?”
“不会,当时正要散场,我看他接到电话那么紧张也就没多问,你没事就最好。”
“嗯,谢谢。”
朗夜一哂:“这有什么好谢的?”
“谢谢你送我吧,”贺肴说,“你假期是不是快结束了?”
“是的,这次去可能得在海上呆到年后了。”
贺肴听着点点头,没吱声,让朗夜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只见他一张乖顺的侧脸,又色浅又毛茸茸的头发,皮肤白,嘴唇也红,朗夜更有些忍不住笑意,他想沈砚随这家伙到底是闯不过这美人关。
贺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车子很快到了港口宿舍楼下,还没到上班时间,他道完谢目送那硕大的越野在窄路上艰难的掉头离开后才上去。
宿舍还是周六晚上离开前的样子,只不过门被谢志斌修好了,贺肴进屋,只将床单被罩换了一套,时间快来不及时才出门,出门便碰上了眼熟的人
“贺先生早啊。”
“早,”贺肴看了眼墙脚的花盆,“不好意思,另外几盆损坏了,我已经处理掉了。”
“没事的贺先生,冬天不太好照顾,我本来就要来收花回去的,等明年开春我们再给您送新的盆栽过来。”
“好,那麻烦你了。”
贺肴这么应完,谢志斌也出了屋,打了招呼俩人一同过去。
谢志斌什么也没问,尽管贺肴被接走时他在窗口看见了,是向红跟他说不要管那么多,谢志斌琢磨着也对,虽然两个男人在一起黏黏糊糊很奇怪,但这跟他没什么关系,也不影响他跟阿爻来往。
贺肴回了办公室,叶仙仙今天晚了点,匆匆打了卡跑进来,视线先落在贺肴身上:“阿爻,我路上看新闻说警方在港口追捕瞿江民,好像就在宿舍那边,你有没有吓到啊?”
这话也让其他人抬起头来张望,望见贺肴摇头,温声说了句没注意。
叶仙仙这才摘下包包坐回椅子里:“你说这瞿江民,又是无单放货,又是暗地里派运沙船报复,人追责的时候想起来跑路了,安安分分做点生意不好吗?”
“嘿哟,他可安分不了,”这话是张翼说的,说完又道,“码头混久了以为自己是地头蛇,仗着自己有靠山,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贺肴也在翻看新闻,关于瞿江民的事新闻里没有写多详细,新闻甚至没提到他入室伤人的事,想来是沈砚随打过招呼的缘故,贺肴再往下翻了翻就对瞿江民的事失去了探知欲,正欲放下手机干活,沈砚随的消息便蹦了出来。
是一张照片,那块玉卧在沈砚随掌心里。
沈主席:【过来拿还是我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