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砚有点气笑,“不是说习惯了?”

徐桐又推他一下,“闻和……亲,能一样吗?”

江明砚故作懵懂,直勾勾盯着她布满水光的唇,“不一样吗?我对气味没那么敏感,要多试试才知道。”

许久,或许是三分钟,更有可能是三十分钟。徐桐觉得自己的嘴已经肿得不成样。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深吸了口气,“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就是在走一个永远也走不出的循环?吸引,缠在一起,分开,又吸引……现在又到我们重新做回朋友的时候了,是吗?”

江明砚动了半步,她的影子依然在他的笼罩之下。

“朋友会接吻吗?”他问。

“以前做朋友的时候又不是没亲过。”她反驳,她可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亲过他好几次。

“亲过别的朋友吗?”

徐桐摇头。

“那么我们做回会接吻的朋友。”江明砚说。

夜晚才刚刚开始。

脱衣服时,他矫情地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这一年来有没有想他。

徐桐被撩得浑身是火,酒精作祟脑袋还有点犯迷糊,不停拿腿勾他,他不为所动,她只好攀上来不停亲他的脸,说愿意,说想。这才终于让他满意。

欲望来得很强烈,江明砚甚至还没怎么动徐桐就已经一塌糊涂。

“原来这么想啊。”

看他勾唇玩味的表情,她难得害臊,拿脚踢他却又被捉住大打开继续,一点儿缓冲时间都不给她。

事后徐桐觉得自己的表现有点丢脸,等他从浴室出来就急着给自己找补,要证明他对她的吸引力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强。

“喏,你看这个,有催情功效的,所以我才……比较兴奋。”她把那瓶印着泰文的精油翻出来给他看,跃跃欲试地把拍照翻译打开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

江明砚按住她的手,“我能看懂。之前接触过一点。”他三言两语告诉她跟冯黄二人的业务往来,之后会不定期来云城出差。他没告诉她的是,其实在休息室他就看到瓶身上的字了,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反应,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就立刻把人带走。可惜她并没有给他表现的机会,

徐桐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到他的话上,“你之后会经常过来?”

“嗯,二叔还是看我不顺眼,我也懒得成天跟那群老头打交道。”江明砚把玩着她的头发,心里想谁在意那帮蠢货,他只是想离她近点而已。当然,这话现在还不能说。

徐桐“哦”了声,不想继续这个随时都会让他们滑向未知地带的话题,起身想把精油收起来。

“等等,给我试试。”

“这是女用款。”

“那就多给我来点剂量。”

“……”

徐桐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除了养胃,哪有男人会主动给自己用催情类物品啊?!他刚刚不表现挺好的吗?

她还是把东西扔给他自己去洗澡,洗到一半门就被打开。

“干嘛?”

“好像挺有效果的。”江明砚指指下面,“你给我用的,你来负责。”

-

说是出差,徐桐觉得江明砚把公司开过来了也不为过。三天两头就能在各种外贸,电商,传统文化交流场合上见到他,每次他还笑眯眯地上前说徐老板好,可以邀请你吃个便饭吗。

徐桐不是每次都答应,但江明砚这厮坏就坏在懂得充分利用资源,没多久就把她身边的合作伙伴买通,商业洽谈同行交流慢慢就变成他们之间的家常便饭。结束以后,他永远是送她回家的那个。

有时她会直接跟他去酒店,有时也会邀请他去她的新家。

新家上个月才改装好,一套二的小公寓,够她一个人住还有位置留给偶尔来寄宿的朋友。布局跟她在海城租的那套很像。

江明砚第一次来时就说,海城那套公寓他已经就买了下来,有时间可以回去看看。她当没听到。

不知不觉,她的家里多了很多属于他的东西。从前都是她偷鸡摸狗似的顺过来,现在他倒很上道地主动留下,不多不过分占据她的空间,让她想发作也找不出理由。

对于两人如今近似炮友的关系,徐桐内心是抗拒的。心里知道这只是他给的缓冲期,实际上这段时日他已经渗透进她在云城的各种社交圈,总有一天会捅破窗户纸逼她乖乖就范。

偶尔徐桐心里那点叛逆感冒出来,会又想故技重施找个新男人。

念头冒出来她自己都被吓一大跳。

就像她说的那样,他们就是处在那个吸引,纠缠,分开又吸引的循环里。她想打破,可能想到的办法竟然只有这样。

徐桐苦笑,果然未完成的课题会反复出现直到真正去解决它。

她和江明砚这个课题,要如何才能解开呢?

艳火(2)

很偶尔的时候,徐桐会接到来自美国的越洋电话。

第一次接通时那头没有任何声音,她试探地喊了声随即就被挂断。估计是打错了。她转头就忘了这事,后来相同的事连续发生了好几次,都是同一个号码,她隐隐有了猜测,却也没主动打过去。

她去秦镇的频率不低,和陆青还有合作关系,每次回去多少都能听到有关陆炀的消息。算算日子,他还有半年就回国了。

沈筝后知后觉他们已经分手,有段时间很避讳在她面前提陆家,但人在秦镇做生意难免会跟他们家有交集,她想不提都难。有次实在没办法了,说大不了以后跟陆家的合作都交给她去谈,徐桐说不用,他们和平分手没闹得很难看。

有次沈筝突然打电话问她和陆炀还有没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