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接过照片,一眼就认出了一个三角眼的光头,他点了点头,“这个,就是他给我送的酒。”
警察点了点头,又让他把事情经过的细节都交代了一遍,项青所知甚少,几句话就把他经历的说完了。
“这个药是一种非法的兴奋剂,可能会导致人神志不清,情绪激动、还有性欲高涨。”
到最后,其中一个警官说明道,“这两天您可能会觉得头晕脑胀,过度嗜睡,也可能出现胃痛啊、流鼻血之类的问题,但随着代谢慢慢就没事儿了。”
项青都安分守己二十多年了,头一回跟警察说那么多话,他跟警官道了谢后,就出来和薛玉山汇合。
雨天堵塞,警察局旁边没有空余的停车位了,刘小龙把车停在很远的地方,他先去找车了。
薛玉山撑着伞,和项青并肩往外走向汇合地。
雨渐小,但还是淅淅沥沥。
项青沉声道,“薛总,昨晚真是谢谢了。”
青团独家独家付费
这一路上项青差不多想通了事情的经过,一帧一帧亲密接触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清晰了起来。
昨晚到底是谁进了他的房间,替他解了“药性”,他都记起来了。
薛玉山道,“不用。”
“用的。”项青又小声补充道,“今天也谢谢了。”
薛玉山雷厉风行,处事之果决,只一个上午就让这件事告一段落,他甚至都没看见谢安金。
项青愈发羞愧和感激,“我最近状态确实不好,薛总。真的谢谢,如果昨晚真的出了事,我真不知……”
“我说了,不用。”薛玉山打断了他,“我当然会帮你。”
他的声音混进滴滴答答的雨声中,显得更加醇厚,低沉,一下就把正在后怕的项青拽了回来。
“我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你,凡事都该留个心眼,优柔寡断吃大亏,这次记住了没。”
项青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耳尖都红了,“记住了…薛总。”
到了约定地点,他们停下脚步。
薛玉山低下头,看见项青红透的耳廓,那清瘦的脖颈漏出一小节,水雾蒙蒙中,又显出一种瓷质的白净。
这里行人并不算多,薛玉山只要将伞稍稍倾斜,就能遮住了外界的全部。
他上手捏了捏项青的耳垂,“药吃了吗。”
实际上,如果这个动作换成闵冠或者伍浩来做,项青可能会觉得有几分暧昧、亲近。可当薛玉山的手碰到他时,却让他生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项青浑身一颤。
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吃了。”
昨晚的亲密戏码让他觉得很局促,项青简直不愿意承认那是真的,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上司好像阳痿而他有个逼,事后的现在他们还在大马路上讨论避孕……
他是很感谢薛玉山,但一点也不想跟上司做这种秘密交换啊!
项青能记起来的几个画面全都是他跟薛玉山气势汹汹地质问他怎么这么不行。
…啊。
他还说不行就换人了吧!
那根本不是他吧。。
现在的场景也很不伦不类,他们站在随时会有人出现的马路上,只一把雨伞遮挡。
薛玉山低下头,他们靠得极近。
他的眼窝深邃,黝黑明亮的眼睛里暗涛汹涌,仿佛马上就要扑过来将他吞吃入腹。
骨节嶙峋的大手从项青的耳垂向下,冰凉的指腹摁上了他的下嘴唇。
不妙。
项青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
26 回家
一辆suv停在他们旁边,溅起小小的水花,刘小龙摇下车窗,喊道,“薛总。“
伞挡住了他的视线,从他的角度只看得见薛玉山的背影,并没有发觉什么。
“那就好。”薛玉山下一秒就撤开了一个安全距离,好像刚刚就是项青自己做的一场梦,薛玉山重新把伞举了起来,“这次回去后我给你批一个星期的假,你好好休整。”
项青扶了扶眼镜,“…好的。”
他们上了车,准备先回酒店拿行李,然后薛玉山和刘小龙就要去赶飞往A国的航班,去出差。
“状态不好的话,等乐真回来了,就分一些给她。”薛玉山的声音从副驾传来,“你年底不是还有一个培训么,正好也让她扛扛大梁。”
瞿乐真也算是项青的平级,但是她主“外”,项青主“内”。和项青不同,她并非科班出身,对设计并不大精通,但她能言善辩,统筹能力很强,是拉客户和谈判的好手。
项青应了一声,“我到时候联系她。”
刚回到房间,项青就接到了闵冠的电话。
闵冠依旧温和,“谈的怎么样?”
听见大哥的声音,项青才真的安心下来,他苦笑道,“不是很顺利,应该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