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山一怔。

他一直认为逢场作戏的情爱无聊又浪费时间,溶于骨血的至爱缥缈稀缺,什么情啊爱啊,全是狗屁,都不如实实在在的钱拿到手里畅快。

可他在项青眼里看见了自己的脸,他怎么会是这幅表情?

薛玉山想吻一吻那双眼睛。

他俯下身,嘴唇碰到项青的眼皮,直截了当地落下一个短促的吻。

热息喷薄到项青的脸颊上,他眼皮轻颤,眨了眨,半梦半醒,透出一股懵懂的安静。

这个表情倒有点像他平时了。

薛玉山心头一动,性致昂扬,又对项青起了反应。

他扛着项青走到床边,放下他后就开始脱外套,可项青药性凶猛,不等薛玉山脱光就拽住他的领带,就主动骑到他身上。

项青攥住薛玉山领带在手里绕了两圈,薛玉山被他拽得直起身,领带成了链子,让两人靠得极其得近,“你别动。”

项青一只手撑在薛玉山的大腿上,他沉腰,抓住硬邦邦的性器就往自己逼里塞,甚至都不等全部吞下去,纤韧的腰肢就开始前后扭动。

项青适应了薛玉山的尺寸,完全把薛玉山当成了按摩棒,自己玩了起来。

他嗯嗯啊啊地呻吟,项青自己骑高潮了一次,薛玉山摁着他又操喷了三次,都不知道过去了几个小时,药性终于逐渐退散,项青体力不支,困了就要睡觉,他背对着薛玉山,把他的胳膊当枕头,又打了个哈欠,宣布道,“我不来了。”

可薛玉山没想到和项青性爱的滋味这么好,异于常人的小穴将他完全包裹,这让他着迷,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薛玉山从后插入,勃发的性器借着润滑,轻易地滑进窄热的阴道里,他粗喘道,“用完就丢,你倒是轻巧。”

项青里头饱含精液和体液,薛玉山将项青禁锢在自己怀里,一下又一下地猛顶,把项青的屁股撞得啪啪作响,

项青下身又酸又涨,他被操得往前一耸一耸的,头都要撞墙上了!他皱着眉,反手就捂住薛玉山的嘴,“…你听我说。”

薛玉山:“?”

项青回过头,认真地看着薛玉山,“以前硬不起来也没关系的……”

“……”薛玉山停了动作,“你说什么?”

项青突然福至心灵,脑子里全是那些为了应对晚上和薛玉山谈话而恶补的职场话术,他火速在心里拟了一个腹稿。

“你的努力和坚持我都看在眼里了,不用这样……公司很信任你的…我,唔…我也信你的吧…每个人都有低谷期,只要我们不放弃,只要我们能面对它们,就能克服它们,打败它们!”

薛玉山那根东西捣开他的软穴,肉体摩擦,激烈的快感让他一抖。

项青喘息声很重,吐字却依旧清晰,“你可以不用这么努力……”

项青压根没想要听薛玉山的回话,硬硬的胡茬磨着手心,他逼里的肉棒似乎变得更硬了,项青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惹怒了男人,薛玉山又用力地往上一操,这把项青的呻吟都顶变了调,“你怎么、还不停…!”

薛玉山不理他。

项青觉得自己还没说完,薛玉山顶得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他还是断断续续,又铿锵有力地补充道,“我…我对你已经很满意了!”

薛玉山:“……”

项青要是清醒,看见自己在薛玉山面前是这么个学以致用法儿,他非得喷出一口老血再从窗户上跳下去,毫不犹豫地结束他25岁的人生。

薛玉山忍无可忍地翻过身,两人连接处都没分开,项青一声惊呼,变成了后入的姿势。

薛玉山用力揉弄项青的屁股肉,让他把屁股撅高了方便他操,末了,他又狠狠地掐了一下。

“你干嘛。”项青痛哼一声,半张脸埋进被褥,回过头瞪了薛玉山一眼,“……疼死了。”

他眼尾一片粉,刚被薛玉山操得爽哭了两次,湿漉漉又汗津津,那眼神没什么攻击性,跟撒娇似的。

“…小兔崽子。”薛玉山被他瞪得一愣,感觉自己心头突然冒出来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他用力撞击项青的宫口,咬牙道,“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喝陌生人给的酒。”

男人全部的重量都压在项青身上,一下又一下地全操进去,连床板都闷闷地发出吱呀的响声。

太深了,就算是被操熟了也接受不了这么深啊…项青避无可避,整个人被薛玉山压住,嵌进床中的凹陷里,不一会儿语气里又有了哭腔,“我都说了我不要了……!”

25 雨天

项青觉得好冷。

气温似乎降低了,让他忍不住裹紧被子蜷缩起来,他睁开眼,屋内光线微弱,一时分辨不出这是几点。

豆大的雨滴劈头盖脸地砸上窗户,项青看见玻璃上留下一道一道的水痕。

在下大暴雨。

项青掀开被子想要坐起来,却被腿根传来的酸胀卡停了动作。

……为什么他下身那么痛?

昨晚他不是一直在工作吗,然后吃了饭,要去找薛玉山……

项青瞳孔一缩。

他猛得扭头望向桌子,可那上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那瓶酒呢!

他昨天吃完饭就觉得头晕,他本以为是自己太久不喝,上劲上得太快,现在想起来蹊跷的地方太多了。什么五周年周庆,这个度假村统共加起来才开了两年啊。

私处传来肿胀的疼痛,身体上的感觉骗不了人,他仍记得那些肉体互相摩擦的热度,一个可怕的结论浮现在他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