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祗忍着笑教育他,“那你上课就不能搞小动作。你不好好学习,将来要告你爸,连诉状你都不会写。”
“知道了。我下次不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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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 番外
◎鸡飞狗窜(三)◎
Chapter 95
江听白一听于祗让他去睡客房, 就忧愁地坐不住站不住,索性快马加鞭飞了一趟上海。
矛盾一旦留过了夜,哄起来就难上加难。
于祲也找了大川半天, 后来打听出是元安带走了他外甥,就和江听白一道上飞机。
“打我出生在这个世上起, 就从来没有想过, 民不聊生这四个字, 有一天可能形容的是我自己。”
江听白架了腿在沙发上, 回顾起自从有了大川以来,于祗对他态度的转变。这是他贫瘠的文学素养下,所能想到最贴切的成语。
于祲接过空姐倒的白兰地,一句谢谢, 把小姑娘道得脸红。
他放下杯子, “看见没有?我虽上了年纪, 但还有点魅力。元安早晚要给我松这个口。”
江听白说, “早几年的时候, 你妹妹压根儿不想要孩子,没想到被假诊断书那么一弄,变成现在这个样儿!要不是蒋玉轻已经进去了, 我真得踹上他两脚才解气。”
“你猜我今天会被元安赶出来吗?”
虽然两个人的交流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但于祲还是很真诚地发问。
江听白烦得不行, “这事儿你别问我,关于其他女人的一切问题, 你都不用问我。”
自打于祗入了他的眼, 就没再关心过别的女人。可以说他毕生的注意力,仅有的耐心, 以及在异性身上的求知欲, 都耗在了、且将继续只耗在于二身上。
于祲觉得他们半斤对八两, 谁也别说谁窝囊。他感到奇怪,“明明你在理的事儿,管教孩子不就得严些,不知道怕什么!”
江听白说,“人家不怪我管孩子,于二是气我没耐心。认为她儿子罪不当罚,她当然也有她的道理。”
“得得得,可快打住吧您!合着于祗做什么都是对的,错全在您自个儿身上,”于祲连忙喊停,他不想再听了,“就你这副低姿态,在那个为虎作伥的家里尚且能有一席之地,那都算前世修来的。”
就算他是娘家人,地道大舅子,再向着自己亲妹妹,也不得不替江听白发一发声。
江听白听得直皱眉,“谁是虎?谁是伥?”
于祲说,“你儿子是虎,你媳妇儿就是那个伥鬼,还是一只不讲原则的鬼。”
“你说她对她儿子不讲原则可以。鬼真不是。”
“那她是什么?”
江听白嗪了口酒,笑起来还带了丝少年时的眷恋,“小仙女儿。”
四十多岁了,提起自己太太来还这么鬼摸头的,于祗到底拿什么药掺给他吃了?
于祲听不下去,“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于祗她这个人就是......”
“闭嘴!”
“得嘞。”
他们到上海时已经快到晚上十点。
二人出了机场分开走。
江听白直接摸到养云安缦,无视道旁已逾千年的古樟树,和满墙的金丝楠木镶嵌,径自走进于祗订的古宅四卧。这是一个独立的院落,每间卧室都宽敞意匠。
他们母子俩在主卧的床上睡了。
于祗守着儿子,捧了手机当笑话似的,看TL律所写给最高院的,关于前些年风头强劲的煌达集团,在债券类业务上虚假陈述系列案的情况汇报。
这家曾经忽悠过寕江证券,在江思手上硬生生亏损掉十二个亿的民营企业,因为董事局主席叶煌达涉嫌犯罪,并被采取了强制措施,多家金融机构停止向煌达集团提供融资支持。今年年初,煌达已正式进入破产程序,而它的普通债权清偿率极低。
从二月份起,煌达债券的机构投资者,其中包括多家银行,起诉了债券的主承销商、审计机构、评级机构和为他们提供法律服务的TL律所。目前已知的就有十八个案件,正在由北京金融法院进行审理,索赔金额达到了二十一亿元。
TL律所在这种时候,给最高院来这么一封公布天下的陈情表,多少有点病急乱投医。业内已经当闲话传了好几天。
权立在酒桌上说起这件事时,都要夸于祗的远见,是她力陈出几点煌达露出败迹的征兆,再加上,煌达债券发行服务金额超过了六百二十亿,涉及律师费总额的报价,不过才六十万。这种赔本买卖,也只有急功近利的TL律所会签。
出了事以后权立问于祗,“对煌达挺了解,你怎么知道他家会倒灶?”
于祗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并不了解叶煌达,甚至连他的鼻子眼睛都没看清过,但她很了解她丈夫。
寕江证券的十二个亿被煌达吃进去,江听白会有一百种法子,让叶先生从嘴里连本带利的吐出来。但这话不便对外人讲。
他从来不是个肯吃亏的人,只是于祗没想到会这么久。当然这也是叶主席频繁游走在法律边缘,应得的下场。
于祗放下手机。大川已经睡熟了,在梦里吧唧嘴。兴许是刚才的牛排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