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捏了下他肉嘟嘟的小脸。
酒店管家打进电话来,“于小姐,有一位客人找您,可以让他进来吗?”
于祗问,“是谁?”
“他说他是您先生,姓江。”
于祗噢了一声,“我不认识,让他走吧。”
江听白就在旁边听着她这一句,在开庭时惯用的,完全正经、丝毫不作伪的语气。
他气得抢过电话来,“你还有良心吗于二!”
但于祗已经挂了。
酒店管家对江听白说,“不好意思了,您不能进去。”
江听白把身份证丢给他,“给我办入住,那一套五卧的古院还有?”
酒店管家友善地提醒,“您一个人,没必要住那么一个独栋。”
但奈何面前的男人身上压迫感太强。
他只是和江听白对视一眼,就理智地选择住口,抓紧每一秒钟给他check in.
江听白在路过于祗那一栋时,行云流水的,手臂向上奋力一振,把他的钱包从高墙外扔了进去。
标准又潇洒的扣篮姿势。看得酒店管家直眉楞眼。
他吃惊地张口,“您是故意的吧?”
江听白点头,“是故意的。你不也得敲门去给我拿吗?”
“......”
酒店管家又给于祗打电话,说有客人的钱包掉在里面,需要开一下门。
于祗紧抿着唇去开院门。
江听白仿佛真的是来找钱包的。他擦过于祗的肩膀,大马金刀地跨进了院门,装模作样地找了一溜儿。愣是不把眼前那个非常显眼的、鳄鱼皮的男士钱包捡起来。
酒店管家向于祗道歉,“不好意思,这位客人他是......”
“是个很有目的性的无赖。”
于祗替他定了性。
管家站在门口挠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于祗说,“好了,你去忙吧,我们自己看着办。”
她知道江听白今天不进来这道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见院门关上的一瞬间。江听白也勾了下唇角,弯腰捡起了他的钱包。
他直接往里进,于祗在身后叫住他,“你轻点儿,儿子睡了。”
江听白隔着屏风看了一眼。害他连夜飞来上海,被拦在门外的兔崽子睡得正香,他挽起袖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
于祗给他拿瓶水,“有点凉,喝得时候慢一点。”
她就算还生着气。在和江听白撞个对面儿的时候,于祗仍免不了对他柔声轻语。
江听白是和她截然不同的。在看不见于祗时他着急上火,等见着她好端端在自己面前站着,又忍不住和她怄气。
他像非要挣这个面子,“都不认识我,您还管我呢?”
于祗喔了一声,“那不管了,我去休息。”
她擅长用化骨绵掌这一招来对付他。
于祗起身,在路过江听白身边时,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
江听白握起她的手,语调也软下来,“一句牢骚都不许我发?”
好歹赶了这么远的路来认错。
他立马把在飞机上打好草稿的话说出来,“我下次不这么罚儿子,保证和他促膝谈心,用你那一套来教育他。”
然而江听白心里想的却是,小崽子,下次千万别再落你爹手里。这次他也就是吃了没关紧门的亏。
于祗瞪一眼他,“你说到做到?”
“保证。”
于祗把手抽出来,“好吧,你快去洗澡,我都困死了。”
她在主卧给大川留了盏夜灯,这个院子里有四个卧室,两口子去了就近一间次卧睡。
于祗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在床上犯懒。
江听白忽然叫她,“于二,里面怎么没浴巾?”
不可能吧。于祗咦了一下,趿上拖鞋去给他找。
她刚推开浴室的门,就被一条粗壮的胳膊大力扯进去,忽然淋下的热水浇湿她半边身子。
于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