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山匪举着木棒,眼神发直,视线在人身上打转,黏糊的打量,透着股猥琐劲:
“一个有什么意思,两个才有趣啊!”
话落,刀疤脸弯腰捡起宋诗烟掉落的手帕,将它贴在鼻尖,蹭着吸气。
宋时笙浑身起鸡皮疙瘩,下一刻当机立断,从袖口抽出匕首割断捆在手腕的绳子,一掌劈在刀疤男脖颈,捞起宋诗烟快步向外。
可刚跑出不到十余米,宋诗烟一刀直直插入宋时笙腰间,不断左右碾转,语调阴狠:
“本王妃的好姐姐果真没有中迷药呢!”
宋时笙被腰间瞬间传来的疼痛刺激,手不自觉收缩,捂住不断渗血的血窟窿。
一瞬间,宋诗烟摔倒在地,身下猩红一片,额间布满汗水,捂着小腹蜷缩在地。
而两人面前是刚刚骑马匆匆赶到的霍承瑞,他亲眼目睹宋时笙扔下宋诗烟害她小产。
“不,不要”
霍承瑞脸色骤白,脚步踉跄朝着宋诗烟跑来,小心翼翼扶起她,抱她上马。
而他们身后的山匪察觉异常,快步朝着他们跑来。
霍承瑞翻身上马,看着捂着腰部脸色发白的宋时笙,冷声道:
“宋时笙,你武功高强,定是能自救的。”
宋时笙看着霍承瑞马上还剩余的空位,自嘲一笑,撕下衣物捆住伤口,朝着山林狂奔,试图借着树木隐藏身形。
可是运气没有站在宋时笙这边,她被逼到悬崖边。
宋时笙转身打量身后对着她眼露淫光的山匪,判断打斗成功的机会。
“美人,爷喜欢的就是你这样野的,把爷伺候舒服,爷饶你不死!”
为首一个山匪眯眼搓指对着她侮辱,而他身后的喽啰个个讥笑嘲讽。
就在宋时笙抬头打量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时,黯淡的神色突然亮了:
“时一,你带了多少人马?”
时一是宋时笙和霍承瑞一同从凶年之地救出的孤儿,也是时瑞军第一个死士。
宋时笙此时还天真的以为时一是霍承瑞派来救她的。
可未曾想,时一径直走到山匪身侧取走他身上宋诗烟的手帕珍重放在怀中。
随即,侧头斜睨宋时笙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冷声道:
“注意分寸,别玩死了,她后面还有用。”
宋时笙瞬间感觉浑身的劲都散了,半点盼头都没有了。
山匪看着孤立无援的宋时笙,淫笑着一把拉住她的手,黏腻的触感让她瞬间泛上一股恶心感。
下一刻,她看着面前带着长刀的五十余人,心如死灰,扭头看向深不可测的悬崖,一闭眼,直直向后倒去。
6
再次睁眼,宋时笙听见宋诗烟阴冷的声音:
“去给她喂些哑药,换副面孔,本王妃要她亲眼看着自己沉沦痛苦。”
宋时笙猛然发觉自己被吊挂在房梁之上,动弹不得。
宋诗烟上前俯身在她耳边,狠辣道:
“宋时笙,山匪是假的,但你的下场是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宋时笙死死盯着宋诗烟,但身上的捆绑的绳索让她难以挣脱,眼睁睁看着自己带上人皮面具,被换了面孔。
不过半刻,霍承瑞浑身寒气走进来,盯着宋时笙仿若死人一般。
宋诗烟瞬间变得柔弱不能自理,跌跌撞撞朝身后霍承瑞身上扑:
“承瑞,阿烟不过是想让她早些认罪,也好少些惩戒,可她居然不识好歹,凶阿烟。”
霍承瑞满眼心疼的看着咬唇流泪的宋诗烟:
“我的阿烟还是太善良,对待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就得让她吃点苦受点罪,不然我们阿烟就白被欺负了。”
随即,面前霍承瑞的脸可怖阴森,手拿刑具,如同地狱恶魔。
脚步砸在地上,步步催命,他站在宋时笙面前举起她那双布满薄茧的手,勾唇挑眉:
“阿烟说,你就是用这只手碰的她,既然如此,上拶刑。”
宋时笙不断摇头呜咽,手不停摆动,露出掌间的小痣,试图让霍承瑞认出自己。
霍承瑞在看见时,神色一愣,宋诗烟恰好攀上他的小臂,前后摇晃,嘟囔道:
“承瑞,阿烟害怕,再说了,她是唯一知道姐姐下落的人,姐姐被她逼下山崖,恐怕凶多吉少。”
一瞬间,霍承瑞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宋诗烟身上,柔声安慰,手捂住宋诗烟的耳朵,眼神示意死士施刑:
“宋时笙那样粗鄙不堪,皮糙肉厚之人,定是命大,有何好担心。阿烟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顾好自己,想着自己,好好出一口恶气。”
宋时笙听着霍承瑞没有半点担忧的话,满腔期许落空,不由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