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了任何胃口,沉默地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没过多久,她的房门再次被踹开!
傅宥安去而复返,脸上带着兴师问罪的暴怒,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来:“说!你到底在鸡汤里加了什么,知意喝完就一直肚子痛,到现在都下不了床!”
简黎被他晃得头晕眼花,身心俱疲,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无力地辩解:“我什么都没加……就是普通的鸡汤……”
“还敢狡辩!”傅宥安根本不信,“要不是你动了手脚,知意怎么会这样?现在去给知意买药!买不到治腹痛的药,你就别回来了!”
已是深夜,外面寒风凛冽。
简黎被强行推出了家门。
她穿着单薄的衣服,一家药店一家药店地找过去,几乎全都关门了。
她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找到一家还亮着灯的小诊所,买到了所需的药膏。
回来的路上,她紧紧攥着那盒救命的药。
经过一个昏暗的巷口时,突然一辆摩托车疾驰而来,后座上的人伸手一把夺她手里的药袋!
“我的药!”简黎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死死抓住药袋不放手!
飞车党被她的反抗激怒,猛地加速!
简黎被拖拽着摔倒在地,却依旧咬着牙不松手,粗糙的水泥地摩擦着她的身体,手臂、腿部传来火辣辣的剧痛,她被硬生生拖行了十几米!
飞车党大概也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人,害怕惹出大事,骂了一句“疯子!”,猛地将药袋甩在她身上,加速逃离。
简黎瘫在地上,浑身都是擦伤,鲜血淋漓,疼得几乎晕过去。
她颤抖着手,确认那盒药膏还在袋子里,才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每走一步,身上都像是被刀割一样。
她终于捱到家,将药膏递给傅宥安。
傅宥安接过药,看了一眼她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似乎还想说什么。
简黎却抢先一步开口,声音嘶哑而平静,带着一种彻底的绝望和认命:“药买到了。我现在也出不了门了。傅宥安,我知道你厌恶我,讨厌看到我。算我求你,你就再多忍几天……很快,你就会如愿以偿了。”
第九章
傅宥安闻言一愣,似乎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简黎不再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空洞得让他心头莫名一窒。
然后,她缓缓关上房门,将自己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门内,传来她压抑的、处理伤口时痛苦的抽气声。
过了几天,是乔知意的生日。
傅宥安在家属大院为她举办了一场热闹的生日宴。
院子里张灯结彩,来了不少人,欢声笑语不断。
简黎默默站在角落,看着傅宥安为乔知意忙前忙后,看着他当众送给她一块价值不菲、精致漂亮的女士手表,乔知意脸上洋溢着幸福灿烂的笑容,周围满是羡慕的恭贺声。
简黎的心像是被细密的针反复穿刺。
结婚这么多年,傅宥安从未送过她任何礼物,甚至连她的生日都记不住。
她曾经以为他天生冷漠,不懂这些浪漫和仪式感。
原来,他只是不愿意对她用心而已。
他的浪漫和温柔,全部留给了那个叫乔知意的女人。
就在宴会气氛最热烈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旁边一个闲置的篮球架不知为何突然松动,朝着正在切蛋糕的乔知意直直砸了下去!
“知意小心!”傅宥安惊呼一声,以惊人的速度扑了过去,猛地将乔知意紧紧护在身下!
“哐当!”一声巨响!
沉重的篮球架重重砸在傅宥安的背上!
他闷哼一声,脸色惨白如纸。
“宥安!”乔知意吓得尖叫。
现场一片混乱。
众人慌忙冲上前,手忙脚乱地抬起篮球架,将傅宥安救了出来。
他后背一片血肉模糊,伤势极重。
“快!送医院!”有人大喊。
简黎作为家属,白着脸,也跟着去了医院。
看着他被推进急救室,她颤抖着手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几个小时后,手术结束,傅宥安被推入病房,侥幸脱离了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