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承认,她也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可以放心大胆地实施她的计划了。
凌诏心里隐隐不安,眼前人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他下意识握住她,有那么一瞬间想把事情和盘托出,可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到嘴的话只变成一句‘节哀’。
祝清禾失落的垂下眼,两人一时无话。
直到段千泽打破这片诡异。
他把祝清禾拽到身边,脸色不好。
“跟我回去,我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拈花惹草,只要以后本分就还是段太太,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否则我不介意把这个勾引你的‘弟弟’打碎骨头喂狗。”
话落,段千泽的保镖已经把他们围在中间。
凌诏皱着眉,似乎要说什么。
祝清禾眉头一跳,在凌诏开口之前换上笑脸,贴上段千泽的胸膛。
“别杀他,我跟你回去,他毕竟救了我,恩将仇报说出去不好听。”
说完,她又朝满脸呆滞的凌诏道。
“我老公来接我了,你这里日子太苦,我就不住了,之前许诺你的别墅就当报酬,别再来找我了。”
段千泽一听,眼中充满鄙夷。
“原来是个贪得无厌的穷鬼,之前看上的好歹还是个医生,清禾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祝清禾笑容一滞,在心里暴揍他数百遍,面上却放软了姿态。
“老公说的对,最好的就在我身边没珍惜,过了半年苦日子我才发现离了你,我什么都不是。”
“老公,我知道错了,你还要我吗?”
她挤出两滴泪,眼汪汪地看着段千泽。
段千泽被她这副姿态取悦,抱着就往车上走。
凌诏跟上去,却被保镖们拦的严严实实。
眼看段千泽吻住祝清禾,他眼眶倏地红了。
“阿禾!”
只一声,他的嘴唇就被人堵住,拖去了阴暗的巷子里。
身后传来棍棒敲打肉体的闷响,祝清禾心里一紧。
“一个贪钱的卖花老板而已,千泽和他计较太失身份了。”
段千泽冷哼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喜欢他,想保下他对不对?放心他们下手有轻重不会闹出人命。”
满腔的恨意差点抑制不住,祝清禾勉强扯了扯唇角。
“我怕脏了你的手。”
“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还总说这些话伤我的心。”
“难道就允许你把我送给别人,为沈芊打断我的手脚、挂在游轮后面,不许我吃醋吗?这也太双标了。”
段千泽没有再接话,祝清禾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短暂的安静过后,段千泽低笑出声,宠溺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沈芊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然在吃醋,是我做法有误在先,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
祝清禾微愣。
沈芊究竟和他说了些什么,这么拙劣的谎言他居然信了?
她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反正能达成目的就行。
她主动圈上段千泽的脖子,放软嗓音。
“当初结婚我们没有办婚礼,我想补办一场中式婚礼。”
27
段千泽痛快的答应下来。
他动用钞能力让各方加班加点在半年内做出凤冠霞帔。
婚礼办的很盛大,几乎整个海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甚至连秦敛、凌诏都被邀请。
晚上。
段千泽省去闹洞房的流程,挑起祝清禾的红盖头,眼神温柔。
“清禾,以前我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情,但那些都过去了,以后你不许再吃醋我也只对你一个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