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伪造B超单和流产单…还有各种通信记录和转账凭证......

每一份证据都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刺伤他的心脏,然后残忍地搅动。

他支撑不住,踉跄着后退,撞在书架上,书籍哗啦啦散落一地。

离开是被逼的。

肾是宋一诺的。

孩子是他的。

姜瑶从未怀孕。

所有的伤害、羞辱、折磨......都是建立在一个弥天大谎之上,而他是那个亲手将利刃对准最爱女人的元凶!

他想起宋一诺曾看着他,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最后只剩下绝望和死寂。

他想起她无数次欲言又止,却被他粗暴地打断。

他想起她在地下室里瘦骨嶙峋的模样,想起她被他推倒时那双难以置信的眼眸......

“啊!!!”

沈慕言发出一声野兽般痛苦的嘶吼,猛地将书桌上的一切扫落在地!

文件、电脑、名贵的摆件,碎裂声震耳欲聋他无法承受这个真相!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千万倍!

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14

沈慕言冲进姜瑶的房间,不等她反应过来,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死死按在墙上。

“为什么?!说!!”他眼底猩红,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为什么捏造一个弟弟给我捐肾?为什么找人伤害一诺?为什么假装怀孕?为什么?”

每说一句,沈慕言眼中的怒火就越多,手上的力气也越重。

姜瑶被掐得脸色发紫,徒劳地挣扎着,眼中闪过恐慌,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沈慕言,那个永远矜贵优雅的影帝,此刻就像一个疯子......

她还试图辩解。但看到沈慕言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后,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恐惧转化为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

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容扭曲而狰狞:“为什么?哈哈......凭什么?!凭什么宋一诺什么都好!长得好、事业好,你也死心塌地爱她!我姜瑶哪点不如她?只要她在,我就永远不会被看见!我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下!”

“所有的工作,都点名要她,所有的奖项,都是她的名字!我恨!”

她几乎是嘶吼着,积压多年的嫉妒和怨毒彻底爆发:“好不容易有机会把她踩在脚下,我怎么能放过?看着她痛苦,看着她被你折磨,我不知有多痛快!”

紧接着,她又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泪水涌出:“慕言......可我是真的爱你,为你,我付出了所有......你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

“爱?”沈慕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掐着她脖子的手更用力了几分,另一只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真让人恶心!你连提这个字都不配!”

姜瑶被掼在地上,嘴角渗血,却仰起头疯狂地大笑起来:“是!我不配!可沈慕言,你呢?!你这个愚蠢自大的男人!想想你对宋一诺做的那些事!打她、辱她、把她关起来、害死她的孩子......你以为知道真相就能挽回吗?她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哈哈哈哈!”

“宋一诺如果没有遇到你,肯定过得比现在好千倍万倍!”

她的笑声尖利刺耳,充满了报复的快意和彻底的癫狂。

沈慕言的心被这些话刺得千疮百孔,但是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他无法反驳的罪证。

“你说得对,我罪该万死。”他声音低沉,如同死神的宣判,“但是你!连死都不配!”

“但死之前,你先把你欠她的,一样一样还回来。”

沈慕言将姜瑶重重的摔在地上,看着她苟延残喘。

他直起身,对门外待命的助手冷冷吩咐:“把她送去医院。她口口声声说他弟弟把肾换给了我,既然没有那个弟弟,就让她换吧。”

“去找一个急需肾源的病人,自愿捐献!”

他的目光落在姜瑶瞬间惨白的脸上,如同看着一件死物。

两名身穿黑衣的保镖立刻上前将姜瑶从地上架起。

“不!慕言!你不能这样对我!沈慕言!”

凄厉的尖叫和绝望的哭诉被他远远抛在身后,消散在空旷走廊的冷风里。

15

“手术,不要打麻药。”沈慕言的声音毫无波澜。

“她对一诺造成的伤害,我要她亲自体验一遍。”

姜瑶的嘴被死死堵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恐惧和绝望让她剧烈挣扎,却被牢牢固定在手术台上。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划开皮肉,没有麻药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

她一直在惨叫,在极致的疼痛和心理上的折磨下,她晕了过去,又被反复疼醒。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皮肤、肌肉被一层层分离,直到那颗肾脏被完整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