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马车,车身便直往相反方向的柳府而去。
大雨还在下个不停,温砚书急得甚至都没给她一把伞。
花弄溪怔愣在原地。
冰冷的雨水打落在身上,刺骨的冷风吹过。
将她从头到脚都淋湿了个彻底。
不争气的泪水混着雨水砸落,她抬腿,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尽管已经决定不爱,可她心口,却仍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之后两日,花弄溪都没再见到温砚书的身影。
只听说他这两日,一早便直奔柳府,直至傍晚才回去。
各种汤药补品都送了个遍。
待柳舒棠可谓是万般珍视。
可温砚书不知,那天淋了雨,花弄溪也烧了整整两日,可他却甚至不曾派人过问一声。
直到花弄溪的生辰。
温伯父特意给她举办了生辰宴。
消失了几日的温砚书也终于带着礼物露了面。
当然,与之同行的还有柳舒棠。
二人相处自然,言语默契。
甚至还有人误会了他们二人的关系,忍不住感慨。
“当真是天作之合。”
花弄溪心头有些发堵。
强撑着招待完宾客,总算是得了喘息的机会。
她正想去后花园透透气,瞧瞧美景。
行至半路时,却倏然听见厢房内传来一道异响。
下一瞬,屋内传来一道极轻的女子呻吟声。
花弄溪眼睫一颤,戳破了窗纸往里看去。
只见赤身裸体的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画面香艳得叫人脸红。
那两道身影她再熟悉不过。
正是温砚书和柳舒棠!
第六章
脑海中好似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浑身的血液凝滞,四肢是彻骨的僵冷。
花弄溪僵在原地,屋内那不堪入耳的细碎呻吟声清晰地灌入耳中,震得她耳膜发疼。
她没有选择破门而入。
而是捂着嘴忍住快要破口的哽咽,趔趄着跑开了。
花弄溪就这般浑浑噩噩熬了一日。
直至宴会临近尾声,二人才终于现身。
二人早已穿戴整齐,好似方才她瞧见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目送了柳舒棠离开,温砚书这才来寻了她。
瞧着男人脖颈下的明显齿痕,花弄溪心痛到难以言喻。
不待温砚书开口,便先一步哑声道:“温砚书,你负了我……”
温砚书眸光轻颤,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却是淡然道。
“对不起……”
“是我大意了,有人在我酒中下了不好的东西,药效强烈,是阿舒……帮了我,这才没酿成什么祸事……”
他话语微顿,似有些欲言又止。
“弄溪,此事是我的错,阿舒是无辜的,我……想娶她为平妻。”
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脑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叫嚣。
花弄溪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声音发颤,语气都有些失控。
“你可还记得曾经对我许诺过什么?”
“我没忘。”
温砚书微微蹙眉,面色为难,“可阿舒已然因我失身,我不能弃之不顾,你安心,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轻视你一分的,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