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
温砚书话未完,便被花弄溪冷声打断。
她深呼了口气,抬眸看向他,一字一句道。
“温砚书,你我的婚约不作数了。”
“从此你我互不相欠,余生不复相见。”
说完,不待温砚书缓过神来,花弄溪便转身离开,独自一人回了将军府。
花弄溪任由自己无力地跌坐在地,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接下来的两日,温砚书没再出现。
这日,花弄溪睡得正沉。
房门却猛地被人踹开。
她一惊,迷糊睁眼,才发现来人正是温砚书。
只是不等她发问,便被男人拽起身拖上了马车,不论她如何挣扎都挣不开。
“温砚书!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
温砚书紧攥着花弄溪的手腕,眸色阴沉得可怕。
“我说过此事全是我一人之错,阿舒是无辜的,你怎么能使出这般腌臜下作的手段!竟让人编纂那些污秽不堪的话本去羞辱她!”
花弄溪一头雾水:“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还能是谁?”
温砚书眉眼黑沉,额头的青筋暴起。
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好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咬牙切齿道,“阿舒今早留了封信便去了城外断崖!”
“花弄溪,阿舒若有事,我定不会放过你!”
马车一路颠簸急行。
行至断崖时,柳舒棠已然站在了悬崖边,整个人好似摇摇欲坠。
温砚书脸色铁青,声音都有些发颤。
“阿舒,你回来!我把她给你带来了,她会向你保证此事不会再有了,那些东西我会处理好的,不会有人胆敢对你造次一句,你信我好不好……”
说着,他一把拽过花弄溪,冷声呵斥道,“跪下!同阿舒道歉!”
那冷冽的目光生生刺痛了花弄溪的心脏。
她直直对上他的目光,倔强道:“我不跪,不是我”
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温砚书抬腿踢在花弄溪的膝窝上,强压着她的身躯重重磕了下去。
一下接着一下。
也不管手下的女人被他摧残得头破血流。
直至柳舒棠终于松懈了一分,温砚书才猛然推开花弄溪,直奔她而去。
柳舒棠被温砚书死死抱在怀里,花弄溪却因为他推的那一下,身体直直朝着崖边滚落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静止,温砚书慌乱地将柳舒棠护在怀里的模样,深深刺痛了花弄溪的双眼。
呼啸的冷风刮过耳畔,好似在喧嚣地告诉她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温砚书爱的,从来不是她……
第七章
再睁眼时,已然是五日后。
刺鼻的汤药味萦绕在鼻尖,浑身如散架般疼。
“小姐,您终于醒了,可还觉得哪里不适?”
侍女忙上前侍候,神色关切。
花弄溪摇摇头:“无碍,我昏睡的这几日,无事发生吧?”
她没想去询问有关于温砚书和柳舒棠的任何消息。
那日断崖,他们之间的情分便彻底断了。
闻言,侍女眸中似乎隐隐有水光闪过,欲言又止。
花弄溪心头一颤,心头隐隐有一抹不好的预感。
“出什么事了?”
话落,侍女直直跪倒在地,再是抑制不住哭出了声。
“小姐,五日前戍边传来急报,戎军进犯凶猛,大公子身受重伤,援军却迟迟未至,公子此战……已然是被逼至绝境,恐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