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我与支持蒋序年的票数，赫然持平！

空气凝固，所有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射，等待着一场恶战。

我正要开口施压。

“算了。”

蒋序年缓缓站起身。他憔悴得蒋害，但眼神却是一种近乎死水的平静。他看向我，声音沙哑却清晰：

“我不要了。”

满场哗然！他的支持者惊愕起身：“蒋总！三思！”

他抬手，止住所有声音，只看着我。

“蒋氏……都给你。”

“疏月。”他声音里带着一种耗尽一切的疲惫，“这样……你够解恨了吗？”

第十八章

蒋序年颓然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室门口。

那句“你够解恨了吗”像灰烬一样飘散在空气里。

解恨？

我缓缓坐回主位，冰冷的真皮座椅也捂不热心底那片荒芜。

怎么可能解恨。

我爸我妈我哥……他们都回不来了。

我失去的一切，早就不是任何东西能弥补的。

他不要？

我凭什么感激？

这公司，这所有的一切，本来就是我江家的！

我抬眸，扫过在场所有神色各异的股东，声音冷硬如铁，不容置疑：

“即刻起，蒋氏集团，正式更名为江氏集团。”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无人敢反驳。

人群散尽。

尖刀不知何时倚在门边，鼓了鼓掌，唇角勾着玩味的笑：“恭喜江总，大仇得报。”

“如今的江氏，可比当年的江家，庞大多了。”

大仇得报？

我扯了扯嘴角，却感觉不到一丝快意。

只有无尽的疲惫和空虚。

“开心？”

我看向窗外，这座城市依旧繁华，却再也照不进我心里，“如果可以，我宁愿用现在这十个江氏，换我爸妈哥回来，换我……从没认识过他。”

尖刀挑眉，没再说话。

我心烦意乱，抓起车钥匙，几乎是逃离了这座刚刚夺回的商业帝国。

车子没有目的地乱开。

等回过神来，竟停在了那条熟悉的林荫道尽头。

远处，是我曾经的家江公馆。

去“海上监狱”之前，我明明亲手放了一把火，将它烧成了残垣断壁，连同我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去。

可为什么……？

此刻，那栋别墅竟完好无损地矗立在夕阳下。

白墙红瓦，花园郁郁葱葱，甚至连门口“江公馆”的铜牌都熠熠生辉，仿佛这五年的惨烈从未发生。

我鬼使神差地下车，推开虚掩的铁门，走了进去。

一切如旧。

一草一木，甚至廊下那架秋千，都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

仿佛下一秒，妈妈就会从厨房探出头喊：“月月，序年，回来吃饭了！”

心脏被猛地攥紧，酸涩直冲鼻尖。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对话声。

是蒋序年，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是看着我们长大的老管家福伯！

“少爷，您为什么不告诉小姐真相？”

“当年您在国外被老爷子强行扣下处理紧急事务，收到消息赶回来时，已经晚了……”